李克一拍马屁,他那一伙人立刻随着喊到:“陛下圣明。”
黄埔松等人嘴里念叨着陛下圣明,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其实不仅是黄埔松不明就里,就是那帮子将军也没闹明白这所谓的二道防线究竟好在哪里。就知道可以生下各地驻军,余下的钱粮可以补充边军。他们仔细琢磨一番,觉得似乎是这道理哈。各位将军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人。打仗的时候也有过布置几道防线的时候。可那是因为地均处于攻势,我军处于守势。在这个情况下接连布置几道防线,逐次消耗敌军力量是非常必要的。想到这里将军们都觉得李克说的很有道理,不愧是国相果然有才。看来这位国相不光会扯裙带。对军事谋略还是知道点的。就是这办法有点笨,不符合将军们大燕军队一往无前,勇猛精进的风格。
“仆射此言差矣。”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进大殿。只见一位冠带灿然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进来。
“老国相安好。”众臣连忙施礼,肃正帝也从龙椅上站起来,冲老者连连招手。
“老国相不在家中纳福。来见朕有何要事?”肃正帝笑着问老者。
老人就是前任国相齐国公赵振,赵振自从把相位交给李克之后,就再也没参与朝中政事,安心在家养老。今天赵振上朝是因为他知道了远东之变的事情,激愤难耐之下,故此才穿戴整齐面见肃正帝。
“陛下,远东巨变,实为国难。老臣哪里还有心思待在家中。李克,当年老夫把相位交给你时就说过,大燕国土寸土不让。如今远东之地一半沦丧敌手。你如何向老夫交代!”
“恩相请息怒。李克并非不顾远东国土,只是如今情势如此,不得不稍作变通。恩相也知道,一场瘟疫使大燕国力损耗甚巨,时至今日各项开支已经捉襟见肘。此时出兵远东兵力少了无济于事,兵力过多耗费甚大。加之我军新败,人心动荡,士气不振,此时出兵不是时候哇。”
“大错特错。远东温布坦一战拓拔将军虽以身殉国,但是其勇烈却振奋军威。激励后人。三万将士浴血奋战,舍死忘生,那戎部想必也是损失重大。就算远东暂时敌众我寡,但戎部忙于收拾新占之地。必定难以首尾兼顾。可令司马炎化整为零,遣军过河,袭扰戎部。积小胜为大胜,牵制戎部,为我军增兵远东平定叛乱创造机会。此战法已有先例。狼城飞将凌大将军两千铁骑能办到的事,难道你们就办不到吗?”
“你方才所说的计策甚好。可谓面面俱到,虽然耗费时间较长,但是可以起到斩草除根、一劳永逸的效果。很好,但是你还是过于保守了。你只知道防止戎部南下,据没想到过这个计策貌似以防为主,实际上是以攻代守,以防为辅吗?当年你那个坚毅果敢的劲儿,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身居高位忘记了为国为民的初衷吗?”
赵振手指李克长须飘动,怒目圆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还有你这个所谓的二道防线,简直于理不通。我大燕以武立国,我燕军一贯一往无前,勇猛精进。正是因为这种强大的进攻精神,才造就了我大燕如今的辉煌。可是你这一道边墙貌似挡住了潜在敌人的威胁,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道边墙也挡住了大燕男儿的视野,挡住了大燕的进取之心。我们崇尚的是进攻,进攻,在进攻。只有我们的敌人才可怜躲在城墙后面发抖,难道你想让我们大燕的无敌雄狮,也变成离开堡垒就不会打仗的可怜虫吗?”
赵振声震朝堂,字字句句如金铁交鸣,震撼人心。将军们满怀激动挺起了胸膛,就连那些文臣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腰,崇敬地看着赵振。
“恩相所言有理,但是李克也有难言之隐。如今的大燕实力不似从前那般鼎盛,急需休养生息呀。”
“那依你之见,就任凭那些魑魅魍魉骑到大燕脖子上拉,任意胡为吗?”
“恩相,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只要给我一段时间,等到国力恢复,今日远东之耻必报。”
“多久?一年?两年?那你说多久?看来你心中也没底。身为国相,毫无战略眼光,于是优柔寡断,实属误国!误国!误国!”
赵振以拐杖戳地,那声音震得大殿内嗡嗡作响。
“恩相,圣人云:国虽大,好战必亡。恩相也曾教导在下,不可以大燕国威欺凌友邦。恩相,难道您当初的说法是错的吗?”
“你,你,竖子不足与谋。陛下。老臣只问陛下,司马炎求援时为何天狼督护府没有出兵?”
“天狼都护府遭受不明人物偷袭,天狼大督护以下将校尽皆被人暗杀,因此才没能出兵。”
“那为何宁远守将也未出兵?”
“这个嘛,朕收回北方军团军权之后,无旨不可调动百人以上军队。”
“陛下呀,您这是捆住了猛虎的利爪,封住了猛虎的尖牙。陛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老臣请陛下重新启用燕帅,归还北方军团军权,让燕帅率军平定远东。陛下,远东一地看似微不足道,实际上影响的是大燕国运,陛下不可不重视呀。老臣跪求陛下启用燕帅。”
“成等跪求陛下启用燕帅。”
十几位将军大臣齐刷刷跪在赵振身后,齐声请求肃正帝重新启用燕承宇。
肃正帝面色通红,两手微微发颤,紧咬牙关。他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