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势銮带着身后的五大车粮草来到威北营的营寨外面,派人上前去禀报。李势銮正等着威北营的人开门呢,忽然就听到威北营里有人大喊:“是李家来人了么?小小医官吩咐了,说是李家若来人,就赶紧回去通知你家大帅,立即集结兵马准备进城。洛都城北门已破!洛都城北门已破!洛都城北门已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李势銮闻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再也顾不得他世家公子的姿仪,失声问道:“此话当真?”
“李家的人但请自己去洛都城北门,一观便知,此时城门已破,城头已经换上了我威北营的大旗。小医官已帅三千步卒先行攻入了洛都城中。”
听了这番话,李势銮直接撇下了身后的粮草物资,也顾不得什么送入威北营中,调转马头就冲着洛都城北门冲了过去。李势銮一路不惜马力,拼命抽打马鞭,把马速催到最大,十几里路转瞬即至。此刻,李势銮心中是七上八下,即不肯轻信威北营真的攻破了洛都城,又有那么一丝期盼,期盼这个消息是真的。
洛都城刚才李势銮视野里出现,他就看到了洛都城北面城墙上那个显眼无比的巨大缺口,和城头飘扬的威北营军旗,以及城墙上那些恐怖扭曲的巨大裂痕。
顾不得询问威北营到底是如何破城,也顾不得惊讶,更顾不得吸一口凉气,也顾不得一愣,李势銮再次调转马头直接就往自家大营冲去。身后洛都城墙上传来威北营兵士的吆喝声,“那位李家的人,先别急着走!小医官吩咐了!到时记得带上我威北营的未来将军夫人一起来!不然可别怪我威北营不讲情面,到时可不让你们李家兵马进城!”
“都闪开!我有紧急军情!父帅!父帅!洛都城北门破了!洛都城北门破了!”李势銮一路高喊着,也顾不得军中禁令,纵马就冲向了父帅的大帐。
此时李寺乃早饭还没吃完,正在不急不慢喝着稀饭,反正洛都城也不是这顿饭工夫就能攻破的,这攻城战肯定是旷日持久。李寺乃甚至最好了最坏的打算,围城要持续一年以上。忽然听到这声喊叫,李寺乃把碗一丢,嘴都来不及擦,就从营帐里冲了出来。
“你说啥!?”
“父帅!威北营已经攻破了洛都城北门,让咱们带着兵马速速进城!”
“你再说一遍!”
“洛都城北门已破,威北营让咱们带着兵马速速进城!”
李欣孝这时也急匆匆赶了过来,呵斥道:“二弟你怎可在营中纵马奔驰!按军法,当重打五十,你虽然是我的弟弟,但我身为军法官,也不能徇私。来人!……”李欣孝一番话,正要治罪李势銮,忽然反应了过来,高声道:“二弟你胡说什么!得了失心疯不成?那威北营怎么可能现在攻破洛都城?!军中喧哗造谣,按律可斩!”
李势銮理都不理他大哥,对着父亲李寺乃大声道:“父帅,刚才我亲眼所见,洛都城北门已破,城门大开,城头插着威北营的战旗。绝无半句虚言!”
李寺乃不愧是枭雄,乍一听这种难以置信的消息,仅仅稍一犹豫,不过片刻,已经做出了决断。高声下令道:“李欣孝,你率领麾下八千飞虎营兵马,立即赶往洛都城北门,先行入城。为父亲提大军,随后就到!”
李寺乃知道自己这大儿子不肯轻信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特意叫了大儿子的名字,以加重语气,凸显自己非常重视这件事。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是真的呢?!那可是一座洛都城啊,若是拿下了,将来的王霸基业也就有了,怎能不让人动心!当然了,这种关键的时候,李寺乃还是本能地把首功让给了大儿子。
父命难为,李欣孝虽然百般不情愿,还是点起手下飞虎营的八千兵马,浩浩荡荡开奔洛都城北门。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太着急了,李势銮似乎忘了告诉父亲,威北营要见着妹妹李秀鸣,才肯让李家兵马进城。
李欣孝带着麾下八千兵马走了半个时辰,来到洛都城北门一看,什么!城墙居然破了如此大一个洞?!再看城头,居然真的飘着威北营的军旗!李欣孝这工夫完全忘了自己刚才骑在马上,还在心里念叨着:“一天破城,这怎么可能?待会儿,等本公子带着大军过去,若是威北营没拿下城门,本公子当场就要让他们好看。到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散了这五千兵马了事。”
此时李欣孝大手一挥,就要指挥身后的兵士冲进城中,顺手还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偏将,嘱咐他待会儿入城之后,迅速带着人马把城门控制住,一定要抢过那个城墙破口的控制权。
破口处,李得一这时也见到了李家的人马。轻催胯下“悍马”,往前走了几步,高声喊道:“李家的人先别忙进城!俺嫂嫂可曾带来?!”
李家兵马闻言,也有些发愣,什么你的嫂嫂,我们不知道啊。李欣孝大概猜出他问的是自家妹妹,随即对身边的三位偏将吩咐道:“不必管他,直接冲进城中,他还敢拦着我李家的大军不成?!”李欣孝一声令下,三位偏将带着人马就开始往城门冲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俺嫂嫂呢?好哇,你们李家扣着俺嫂嫂不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