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范继品抄起宝剑,把逃跑彻底抛诸脑后,调头纵马直奔李得一杀来。
这回李得一可学精了,再不敢与范继品硬拼。他仗着悍马灵活机动,不停与范继品绕圈,就是不肯交手。
范继品几次含怒出手,全被李得一仗着悍马身形灵活给躲了过去。
气急了眼,范继品真想下马来擒杀李得一。说实话,他还真有那个本事,只要他不惜原气消耗,运起神行通能,速度悍马慢不了多少,灵活性更比悍马强得多。
但好在几招落空,范继品终于记起自己是在逃跑的路上,“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这小贼存心要将我拖在此地,等待大军来援。我当速速撤走!”
抢攻几下逼退李得一,范继品继续拨马撤走。
李得一哪里肯放弃,继续跟在后面紧追不舍。渐渐地,皮兜里石头打光了,路程也过了一半。此时范继品离着洛都东面的突辽大营,已经不足五十里,以他现在的马速,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赶回去。
李得一眼瞅自己拦不住范继品,到手的一条大鱼就要这么跑了,顿时也有些急眼。再往前追,很可能就会遇到金狼斥候,到时候万一引来金狼骑兵,甚至是范国师。那今天就不是自己逮范继品,而是倒过来,自己一路赶着送死来了。
“跟他拼了!”李得一暗自咬牙,下定了决心。随即不再犹豫,李得一把骡速加到最大,瞬间赶上前头范继品。
“丧家之犬休走!看俺如何砍下你的狗头!”李得一再次使出骂阵绝技。
要是一般的兵汉,听到这声骂绝不会在意,大伙平时赌钱输了,骂的比这个狠多了,这算啥。
可对范继品来说,就是奇耻大辱,谁让打小没人骂过他来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范继品再次调转马头,来砍李得一。这次出乎他意料,李得一居然再未躲避,而是双手执刀,试图架住他手里的宝剑。
李得一也是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自己单手接不下范继品一刀,双手合力就能接下来。
你能双手合一块儿使劲儿,人家就不能了?再者说了,范继品到现在,明显还留有不少余力。他把原气再多运一成,照样能打飞你。
当一声,两人兵刃再次对撞到一起,但这回,李得一双手被震得猛往头顶抬起,被他手里的军刀却并未被磕飞出去。原来李得一急中生智,居然撕下一缕衣裳,把手里的刀死死缠在了右手上。
饶是如此,李得一也被范继品手臂传来的巨力震得双手猛往上扬起,胸腹要害顿时大开!
“小贼给我死来!”范继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上剑势一变,朝着李得一的胸膛就刺了过来!
李得一绝不肯束手待毙!此刻他右手被震得酸麻,已然来不及做出防御动作,左手干脆掏出小铁锤,猛击范继品腹部要害!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人交错的一瞬间。李得一与悍马心意相通,悍马知道李得一危险,在关键时刻,硬生生往右移了一步,帮助李得一躲开了这必杀一剑。
范继品必杀一剑落空,人已经随着胯下马的极快速度与李得一错身而过,冲了出去。
此刻,李得一却仗着悍马灵活,抢先转过了头,他劈手把自己手里的铁锤砸了出去!
这一击却不是瞄着范继品,而是奔着他胯下那匹上好的突辽战马。范继品有宝甲护体,砸不伤他。
射人先射马,关键时刻,李得一终于想起这句话。
希律律一声哀鸣,范继品胯下的宝马被李得一丢来一锤砸在后腿上,后腿当场断裂。整个马身顿时失去平衡,往一侧歪倒。范继品敏捷地一跃,直接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小贼,你敢耍诈!伤我爱马,今天定然饶不了你。”范继品眼瞅爱马被伤,勃然大怒。这马是当年突辽皇帝特意赏赐给他的千里良驹,已经伴随他征战多年。
范继品对这匹宝马非常爱护,此刻眼瞅爱马受伤,顿时整个人在瞬间怒气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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