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守备团如今能有这个形势,真是多亏了他们的李副团长那番为关内百姓讨还血债的狠辣举动。
其实若细想来,李得一这些年来所办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似乎都在为东征讨灭突辽国做准备。当年,李得一得知屠灭他李泉庄的真正仇家是突辽国之后,就曾发誓,要讨还这笔血债。
这些年来,看着李得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搞事情。办农学院,建钢铁学堂,甚至还搞了财会学堂与军官学堂。修古骡马引水渠,花大力气重制出板甲。费力打通往西北盐湖的道路,干起盐业买卖。建商贸城,收拢草原夷人,藉此养起数十万战马,垄断整个天下的皮货贸易。
这一桩桩一件件,最终全部在·这一场战事中,化为定北守备团这台庞大的战争巨兽的战力,席卷着整个草原。每天如流水一般的钱粮消耗,维持着定北守备团这头可怕的巨兽。震慑着统万城的每一个阿史那贵人,就连范国师都在心中感到后怕。
范国师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会惹出这么一个怪物?为什么这定北守备团会如此强大,战力强横无敌。连不可一世的金狼骑兵,甚至自己,都败在定北守备团面前。现在,更是每日支撑着十余万兵马消耗而丝毫不觉。一步步朝前推进,要攻打统万城。”
而李得一,在旁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始终坚定地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攻灭突辽国,为乡亲们报仇雪恨。
或许,也只有把李得一评为天下第一的三叔,才真正懂得李得一。
这时,李得一正在冒坏水儿。
“师哥,这阿史那·豁耳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安营扎寨,看来是来者不善。”李得一道。
“这阿史那·豁耳对着咱们,还有善的时候?少说这些废话,先帮我想想对策才是正经。”刘益守道。
“这两天,让俺先带着精锐侦骑去摸摸他的底。等把他的底细摸清了,咱们再动手也不迟。”李得一道。
刘益守听师弟这么说,满意地点点头道:“恩,这些年仗打下来,你总算也长进不少。知道每战,须得知己知彼。”
听师哥一夸奖自己,李得一立即喜笑颜开道:“那是,俺如今可是身经百战,哪能不懂这些。”
刘益守就受不了师弟这喜欢自吹自擂的模样,忍不住扬起手,假装要打。
吓得李得一慌忙抱头鼠窜,留下一句:“俺去准备侦骑。”
李得一挑选侦骑的时候,刘盈和朱标俩小子也凑了过来,要求一起出发。
瞅着这俩日渐长大的徒弟,李得一心中也是暗暗自得。
这俩徒弟,很给他这当师父的长脸。平日里,两人举止有度,行为规矩。李得一无论安排他俩做啥,俩人都能一丝不苟地认真做好,收获了定北守备团上下一致的好评。甚至连那个铁面无私,向来对人不露笑脸的海强项,都对这俩孩子点头称赞。
“你俩也想来?这回可是正经对阵突辽国主力骑兵,不比以往的小打小闹。这次侦察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要把小命丢在这茫茫草原上。”李得一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想要吓走俩小徒弟。
哪知俩徒弟现在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与这位师父相处日久,俩徒弟都知道自己这位师父别看在外面世间传的凶名赫赫,传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天杀星下凡。
可实际上,自己这位李大哥,待人极好,对自己更是不遗余力教导照顾。
在私下里,李大哥还经常传授两人一些小技巧,帮助两人学习和修原气。这些小技巧听着简单,可若无人跟你说,光靠自己去领悟,还不知要多久。刘盈和朱标两人,都是聪明孩子,知道李大哥与自己说这些小技巧,完全是为他俩考虑,一点也没私藏。
因此,这俩太子,对他们这位亦师亦友的李大哥,是真心爱戴。
最近刘盈马上就要迈入气壮境,就连朱标也有了一丝迈入气壮境的迹象。俩人修原气这么顺利,除了本身天赋不错之外,与李得一的倾囊指点更加分不开。
刘盈憨憨一笑,老实说道:“李大哥,我不怕。”
旁边朱标则有些激动道:“李大哥,当初在关内,还不曾有这样的机会,就近侦察突辽国主力骑兵。如今机会难得,我想亲自去看看。”
李得一看了俩徒弟一眼,道:“你俩将来可都是要当皇帝的。如今你二人已经修得原气,只要踏踏实实,将来自然能迈入气壮境,甚至俱五通境。这几年学得些治国管人的方略,等以后你们爹没了,自然能安稳继承皇位,又何必跟这俺遭这个罪?”
刘盈闻言,嘴唇动动,却不知该怎么说。
还是朱标会说话,直言道:“这一战,是李大哥你倾力灭国一战。为人弟子者,师父有事,弟子理当为师服劳。”
刘盈赶忙点头道:“对!理该如此。”
李得一听罢,还挺高兴,伸手就想揉揉俩徒弟的脑袋,可手伸到一半,看着俩已经长到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徒弟,又改为一人捶了一下胸口。
“你俩马上回去准备,今天提前一个时辰吃晚上饭。到时候可不要耽误事儿,不然俺可要按照军法处置你俩!”李得一故意板着脸道。
“是!”“得令!”俩徒弟高兴地答应一声,回去准备不提。
下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