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到“人生真谛”的阿史那·豁耳,在笼中暗暗向上天乞求,乞求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一定牢牢抓住手中的权势,宁死也不会再松开。
似乎上苍真的听到他的乞求,似乎是他命不该绝。原本要将他处死的太祖皇帝,忽然被定北守备团气死,大家忙着处理丧事,忙着新君继位登基,似乎没人记得要处死他。
后来,范国师力排众议将其救出,并再次对其委以重任。
重新走出牢笼的那一刻,阿史那·豁耳看着只是消瘦一些,其实内心早已不是最初那个阿史那·豁耳。他已经成为世间的一名“真丈夫”,开始干正事儿,认认真真追求他自己的权势地位。
权力这味毒药,在他心中已经永远扎下根,直到死亡为止。不,也许连死亡,都不能终至这种上瘾的依赖症状。
现在,已经尝过权力的“美妙滋味”的阿史那·豁耳,怎么会容忍有人破坏他的权势,怎么会容忍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仗着家族实力强大而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阿史那·祖獒,早已成为他的眼中钉,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罢了。
阿史那·短梗的头颅被找到那一刻,阿史那·豁耳这头日渐狡猾恋权的老狼,终于嗅出一丝机会。
阿史那·豁耳亲自找到阿史那·祖獒,当着他的面,悲痛地说是自己害死他的儿子,不该每天放任他出城游猎,应该严禁其出城。说着说着,阿史那·豁耳忍不住挤出几滴眼泪,痛哭起来。
看来,不光范国师会这招。眼泪总是容易赢得同情心,而同情心正是谋取肮脏权力的好帮手。
阿史那·祖獒看着流出眼泪的阿史那·豁耳,心中也是有苦难言。他很清楚,阿史那·豁耳心中并不悲痛,但此刻被阿史那·豁耳当面如此扇脸,阿史那·祖獒也只能把这口气硬生生咽下去。
因为这事儿要是追根溯源,还是阿史那·祖獒自己亲手惹出来的祸事。当初是他觉着阿史那·豁耳太过胆怯,居然惧怕守备团至此地步,每天要关闭统万城半天。于是,素来瞧不起阿史那·祖獒出身较低的他,最先在家族的宴席上,借着酒劲儿表达自己的不满。
随后,阿史那·祖獒的儿子开始每天公然违反禁令,出城游猎至天黑方归。而阿史那·祖獒则仗着把手城门的几个“统提”是自家后辈,暗中给他们命令,每天放任儿子出城游猎。他当时很高兴,儿子与自己观点一致,每天都用实际行动猛扇大总革顶阿史那·豁耳的脸颊。
几个把手城门的“统提”自然选择遵守族长的命令,而把大将军的严令抛在一边。大将军不能随意将他们处置,族长可是有这个权力,随便找个族内事物的理由,能给他们的家人小鞋穿。
这么着,阿史那·短梗开始每天公然违背禁令,出城游猎,直到昨天,再也没回来,在城外变成一包袱碎肉。
阿史那·豁耳陪着“悲伤”一阵之后,立即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为阿史那·短梗这个阿史那家族的好青年报仇,将派出手中最精锐的几个千夫长,带着精锐金狼骑兵去追杀那该死的李副团长。
不用说了,阿史那獒这一族的千夫长与金狼骑兵们,自然是责无旁贷要为族长之子报仇。阿史那·豁耳首先把他们派了出去。
头一批派出的追兵,足有一万金狼骑兵,由三名阿史那·獒这一族的千夫长统帅,搜山检海,上天入地,寻找追杀那位副团长。
阿史那·豁耳没想到,阿史那·祖獒也没想到,那些金狼骑兵更没想到。李得一根本没打算跑,只是想在选择一处方便交战的地方。
最先追上李得一的,足有六百多金狼骑兵。这点杂碎,差点还不够李无敌他一个杀的。
李无敌迈入俱五通境之后,一身本事水涨船高,再配合浑身的神力,简直势不可挡。打这些金狼骑兵,如同爸爸打儿子一般,轻松简单。最后幸亏李得一及时拦住李无敌,好歹从李无敌手下留住五个金狼骑兵,给俩小徒弟练手。
朱标和刘盈两个,也学着李得一和李无敌俩,互相配合着,将这五名金狼骑兵全部杀死。
伸手帮朱标擦干脸上的血迹,李得一说道:“临阵对敌,切忌紧张,但也不能过于松懈。你方才对敌之时,初一见金狼骑兵有五个,显得有些紧张,刚交手差点吃了大亏。而后金狼骑兵剩俩,你又过于松懈,差点被一刀看中面颊。以后切记,临阵对敌非是儿戏,需始终谨慎,克尽全力。”
说着话,李得一又教朱标和刘盈俩人仔细擦干军刀上的血迹,防止锈钝刀刃。
朱标用心记着李大哥的话,心里咂摸着其中味道。
转过头,李得一瞅瞅刘盈,叹了口,心说:“这孩子打小不得刘赖喜,莫非不是他亲生的?想那刘赖年轻时是个社会混子,经常几天几夜跟一班弟兄在外面鬼混不回家。他媳妇吕氏新婚……”
“你爹好歹也是杀伐果断的一方枭雄,杀敌盈野,血战多年方才打下这么一片江山帝野。怎么你这孩子,却如此心软?一点儿也不像你爹。”李得一对刘盈是恨铁不成钢。
刘盈这孩子,说实话样样都不错,也很听话。只有一条,有些心软。方才对敌之时,杀死那名金狼骑兵的一瞬间,居然闭上了眼。刘盈已经不是初次上阵的小毛头,他跟着李得一之后,可见识过大场面。
然而直到如今,刘盈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