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收枪变招,赵云手腕一翻,枪头擦着张颌的枪杆变挑为扫,直奔张颌握枪的手臂扫来,凤鸣枪,枪杆之上银星闪耀,火花四溅。
赵云招式精妙,出手诡异,一交手,就让张颌吃了一惊,张颌不敢大意,沉着应战,一时间,两个用枪的好手缠斗在一处,一交手,赵云就明白了,张颌本领虽强,绝不至于让关羽无力招架,飞快的冲四周扫了一眼,见关羽面对其他的黄巾也是如此,赵云顿时明白了。
关羽曾效命过黄巾,不忍对昔日袍泽出手,哎,佩服归佩服,卢植等人还没脱困,赵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关羽太固执了。
这就是关羽的本性使然,一旦决定的事,任谁苦劝,都无法更改,即便是错的,他也义无反顾。
这些幽州兵,一对上高顺等人,顿时陷入了苦战,幽州兵比张纯的兵卒战力强悍,可是跟久经杀伐的黄巾锐卒相比,可就多有不足了,周仓等人一出手,全都如狼似虎,甚是凶猛。
周仓大刀狂舞,血灌瞳人,刀锋呼啸,鲜血飞溅,何曼钢叉怒挑,势大力沉,也是挡着必死,高顺的两百陷阵营,再加上几百虎狩营,愣是将幽州兵的冲势生生的给挡住了,就连金彪狗蛋这些人,也都撒开欢的在敌阵中杀的格外酣畅。
狗蛋身手矫健,快如狸猫,跟个泥鳅似的,别人根本抓不住他,只要被他逮住机会,劈手就是一斧,必然带起一阵血雨;金彪舞动铁棍,也是异常生猛,由于关羽主动躲避义军,赵云又跟张颌厮杀在一起,幽州兵群龙无首,士气受挫,单凭刘和一人根本控制不住溃散的局面。
幽州兵本来就不多。只有一万人,光是陈削的黄巾,就七八千之多,再加上张纯的人马。形势越发对他们不利,偏偏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官道上,突然尘土飞扬杀声四起,张纯循着声音往远处望去。顿时鼓掌大笑,“丘力居总算不负所望,有他前来相助,卢植等人插翅也难逃。”
“丘力居?”站在一处高坡上,陈削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远处马蹄滚滚,尘土飞扬,乌压压来了数千骑兵,如一条飞速蠕动的暗流一般。离近了,定睛细看,陈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些人不是汉人,跟昔日见过的鲜卑异族形貌相仿,都是身披兽皮,足蹬鹿皮马靴,不少人如此天寒地冻的时节,还半露着膀子,竟然全是异族。手里拿的兵刃,也全是弯刀。
“丘力居是谁?”陈削忙回身冲关靖问道,关靖被陈削盯的有些发毛,吓的后退了几步。见陈削瞪眼发急,忙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少帅,丘力居,本是辽东乌桓大人,就是乌桓各部的首领。此人素来蛮横张狂,在幽州各地,一向杀戮成性,经常劫掠百姓,祸害一方,行径素来残暴。”
关靖虽然本事不大,又胆小如鼠,但是,久在公孙瓒身边谋事,对幽州辽东一代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
“嗯?你知道丘力居是什么人?为何不早点告诉我。”陈削气的咬牙切齿,嘭的一下,一把掐住关靖的脖子,拎小鸡一样给举过了头顶。
“咳咳咳…少帅,饶命啊。”关靖涨的小脸通红,脖子都紫了,咳咳直喘,憋的眼珠子都快鼓了出来,拼命的挣扎着,可怜兮兮的不住的求饶着。
“哼,真是该死,那丘力居跟张纯到底是什么关系?”眼瞅着关靖就要被掐死,陈削又把他给丢在了地上。
关靖不敢隐瞒,忙将所知的是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陈削,听完之后,陈削顿足捶胸,怒火蹿腾,怒瞪着正在四处冲杀的乌桓铁骑,恨的嘴唇都咬破了,“张纯狗贼,居然真的勾结异族,可恶,吾誓杀此贼。”
“少帅,现在率军离开正是机会,否则,若是被张纯丘力居联手,一旦他们对我们存了恶念,我黄巾堪危啊。”见陈削气的都瞪红了眼,关靖生怕陈削主动招惹丘力居,赶忙劝阻,好不容易逃出北平,这滩浑水,本来就已经够浑的了,别再搅和了,还是逃命要紧。
难不成打完卢植,再跟丘力居叫板,丘力居跟张纯狼狈为奸,两人联手,陈削这点兵,根本就没有半点胜算。
“哼,谁说我要跟丘力居反目,哈哈…”随着一阵朗声大笑,陈削拽出弓箭也冲上了战场,丘力居正在率军掩杀,发现战场上出现不少头裹黄巾的义军,正在犹豫,张举忙策马过来相告“丘力居大人,你可来了,那是自己人,是黄巾陈削的义军,千万不要伤了他们。”
“黄巾陈削。”丘力居点了点头,这个人他自然听说过,听说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这一点,很对他的脾气,当即一声令下,“黄巾陈削是自家人,不要对义军出手,全力以赴,对付官兵。”
乌桓铁骑,宛如一股滚滚奔流的巨浪洪流,一个个叫嚣着狂吼着,挥动弯刀,策马冲杀,本来就不占优的幽州兵,面对乌桓铁骑,简直是一触即溃。
马嘶人喊,血肉翻腾,面对铁骑的冲杀,幽州兵,要么被撞翻倒地,要么被弯刀砍下头颅,要么被无情的铁蹄踩穿胸膛,见势不妙,关羽赵云只好拼命杀向城门口,好不容易将卢植等人救出,众人不敢恋战,只好带着残兵败将向外突围。
见陈削跟张纯丘力居等人在一起,卢植仰天长叹,“汉室危矣!”
此番交手,对陈削的手段,卢植着实忌惮,不得不说,陈削很难对付,眼下又与张纯丘力居结成朋党,替陈削感到惋惜之余,卢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