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藏的实在太深了,简直是无孔不入,有的扮作摊贩,有的装作行人,有的混成打把式卖艺的,甚至还有不少叫花乞丐…不裹上黄巾,根本没人认的出来,这一点,还是多亏了陈削,因为猎人最擅于藏身隐匿,陈削这一招,玩的绝对熟溜。
高顺带着陷阵营攻占县衙,周仓带人去堵截官兵,陈削,则带着聚拢在身旁的义军,直接奔着此行最大的目标——董府,扑了过去。
“快开城,放我们出去。”
见不少人争抢着奔城门口跑来,躺在一边晒太阳的何曼,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嘟囔道“看来是动手了。”何曼本能的伸手往旁边抓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抓着,愣了一下,环顾四周何曼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兵刃没带进来啊,不但他这样,这些人的兵器都没带进城,因为那样很容易引起官军的注意,一旦被发现,可就露了馅儿。
何曼抓着脑门,四周环顾,他天生神力,寻常的棍棒肯定不趁手,咦,目光落在城门口,何曼的眼珠子登时亮了。
有了,几步冲到城门前,蒲扇大的手掌一连将几个愣神的官兵给推到一旁,何曼来到门前,直接将门上的门栓给卸了下来,要是力气再大些,估计他都敢把城门给卸下来。
何曼拎着木栓,往城门口一站,门栓往地上一戳,沉声怒喝道“这里禁止通行,想从此处过,别怪何曼大爷下手无情。”
几个守城的官兵刚冲到近前,何曼抡起门栓拦腰一扫,凄里咔嚓,四五个官兵顿时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何曼阔步向前,抡起木栓就砸,噗嗤,噗嗤,噗嗤,就跟西瓜开瓢一样,很轻松的就把几个倒在地上的官兵给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没了气。
别说是守城官兵,就连那些冲过来的百姓,也全都吓坏了。
“放我们出去吧?黄巾好汉不是不伤害无辜百姓吗?”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说的不错,诸位尽可放心,黄巾的确不会伤害无辜百姓,不过吗?我家少帅说了,今日烦劳各位在城里歇息一阵,顺便做个见证,河间府,有狗皇帝的亲朋余孽,今日,我黄巾兄弟,就要拿他们开刀祭旗,你们该喝茶喝茶,该聊天聊天,不必害怕,事情一过,我马上开城放你们出去。”
“歇息?喝茶聊天?”这些百姓全都吓坏了,心说,你说什么疯话,这里到处都在杀人,我们能继续留下来,不被吓死才怪。
何曼不再理会众人,往门口一站,立如磐石,挺拔如松,守城官兵不是对手,吓的急忙派人进城求援,可是,哪有援兵?如今城中到处都有黄巾作乱,周仓正带着自己的部卒四处追杀城中的官兵,官兵都快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抽得出人手支援城门口?
之所以让百姓留在城中,陈削有自己的打算,一来,有这么多百姓遮掩,城里的官兵很难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二来,让大家做个见证,狗皇帝的老家,自己照宰不误;第三,一旦开城,很容易走露消息,免得引来援兵,陈削不得不提防。
一句话,陈削要关门打狗,将河间府彻底掀个底朝天。
钢刀在手,陈削大踏步直奔金碧辉煌最富丽奢华的董府走来,身后五百壮卒,亦步亦趋,紧紧跟随,武炎、金彪、猴子、狗蛋,全都在列,周仓去杀官兵,高顺攻占县衙,何曼带人守卫城门,众兄弟齐心协力,就算董府圈养了不少死士,陈削依然无所畏惧。
街上一乱,董府早就关闭了府门,那高大阔丽的门楼,布满铜锭金漆的府门,白玉雕砌的台阶,立于两旁的巍峨雄狮,还有那来人止步高官下轿的下马石,一切一切,都预示着,这里可不仅仅气派阔丽,更重要的,无人敢撼的嚣张气焰。
抬头仰望,描金盘龙的门匾上,铁笔银钩,龙飞凤舞,刻着两个斗大的金漆大字,“董府!”落款还有几个小字,那是灵帝的落款,这匾额是灵帝御笔所题,气势自然与众不同。
陈削一摆手,武炎等人呼啦啦冲将上来,众人又踢又砸,对着金漆大门毫不客气,砸的府门咣咣作响,震的人耳朵都嗡嗡直响,奈何,这府门异常坚固,众人劈砍砸弄了好大一会,愣是没有砸开。
“给我把石狮子抬起来,用这玩意砸,门板再结实,终究是木头,能硬的过石头吗。”陈削一摆手,径直冲上前二十多个青壮,众人将石狮子抬起照着门板再次咣咣的砸了起来。
府门后的家奴,全都吓傻了,每一声巨响,都震的众人心尖狂跳,嗓子眼要是再大点,估计心都能蹦出来,长这么大,这些家奴骄狂惯了,沾董府的光,连达官显贵见了都得低头哈腰客客气气,别说砸门,就算是敲门,也没人有这胆子,今儿,算是开了眼界。
“咣咣…咣咣…咔嚓…”不得不说,虽然方法笨了点,还是管用,要是再弄不开,陈削就让人找根大树直接像攻城一样撞开。
“轰…”的一声,半边门板被砸的飞了出去,咣当一声,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甚是还能隐隐听到几声惨叫声,原来,门后有几个家奴躲避不迭,愣是被砸在了下面。
“看到了吗?这就是狗皇帝老儿的娘家,来这里撒野,你们怕不怕?”冲里面眺望了一眼,没有理会正汹汹赶来的劲装护卫,陈削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淡淡的问道。
“怕个卵子,削哥说了,狗皇帝是第五等贱民,没有他,我们哪能被逼成这样,瞧瞧,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