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光返回东京的小栗卷同学在车上就听到广播报道,他们原先打算前去做调查的福岛发生了核泄漏,本来心情就足够沉重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就更沉重了。
好在生田斗真一路跟她说着话转移了不少注意力,而一回到东京就有哥哥最亲切的迎接,呃,其实有的时候偶尔的小责备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嘛。
这一天,东京的天空不见晚霞,阴霾之下,只有倚门而望的亲人。
小栗卷发现,生田斗真送她到的地方,并不是她住了十多年的那个家,而是哥哥小栗旬不久之前给他自己买的公寓。
原本她是很好奇的,但是看到哥哥的神情之后,她立马就不敢好奇了。
因为,小栗旬原本还笑容满面地对大亲友生田斗真表示感谢,但在看到妹妹那一瘸一拐的双腿时,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原本是要问生田斗真关于受伤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妹妹抢了先。
“接我来哥哥的新家,难道是因为爸妈还不知道我脚伤的事?”一瘸一拐的小栗卷扯着哥哥的袖口悄悄问道。
他瞥她一眼,嫌弃道:“怕爸妈知道?”
小栗卷乖乖点头:“你接我来这边不就是怕他们知道吗?”
做哥哥的那个人简直恨不得把妹妹的头揉成一颗菠萝蜜,“你怎么就总在不应该的时候鬼灵精呢?我接你过来才不是为了瞒着爸妈,而且你明知道我们会担心,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对不起,哥。”小栗卷垂着头,明明之前就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和哥哥讲,可是见到哥哥的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种情绪,大抵无非就是百感交集了吧。
觉察到小姑娘情绪又开始起伏的生田斗真赶紧给好友递了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暗示,被暗示的人也深知见好就要收。
“爸妈和大哥这几天都不在家,现在大部分地区的巡演都要延期,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慈善活动,我最近也有很多工作不能经常回去,你腿脚都这样了,留你一个人在本家,我怎么放心!你住这,至少我还能盯着你别乱蹦,而且优也能过来照顾你。”
“这样啊……”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小栗卷又觉得有点愧疚。松了口气自然是因为爸妈不在也就不用害怕自己受伤的时会惹她们担心,愧疚则是因为她居然把哥哥的关心误解成了跟她串通一气,这思想觉悟真是太可耻了!
是的,即便是这样的时候,她的家人们依旧很忙,身为公众人物的他们,总是以他们力所能及的方式、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在为社会做贡献。
说起来,她这个对社会并没有什么贡献的是,是不是太逊了呢。
并不知道小卷同学内心曲折的两位哥哥四目相对,彼此之间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妹妹现在身心疲倦应该好好休息,所以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地扶着小栗卷进屋。
虽然,哥哥的这间公寓她来得并不多,但那些标志性的特点无论在哪个家里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
比如,玄关旁边的鞋柜上永远摆着哥哥找不着的某一双球鞋,客厅的沙发永远软绵绵得像天边的云朵,而这个厨房却不是属于她独有的小战场,微风掀动窗帘撩落绽放的早樱,名叫花泽类的小猫咪依旧宁静安详地望着她。
花泽类酱?
小栗卷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因为脚上缝了针,她现在一定是跑着过去的。
再低头仔细一看,自己还被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呢。
哎,自己果然是太逊了吧!
“哥,花泽类怎么在这?”
无论这只猫猫来家里多久,名演员小栗旬还是不太情愿接受它这个“黯然**”的名字,真的,一秒钟就出戏了好么!
“今天早上抱过来的,你一个假期都不在家,它也应该很想你。”小栗旬虽然这样说着,但高贵冷艳的花泽类酱只给了它久违的主人一个冷漠的眼神就继续眯着它的瞌睡。
这猫果然不是亲生的!
身心俱疲的小栗卷同学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医生交代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沾水,不要撕扯到伤口……”
生田斗真转达的医嘱还没有说完,就被小栗旬果断打断:“行了,你也赶紧回事务所吧,你们不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处理吗?”
“没事,现在首当其冲在开紧急会议的是润君他们,我晚点回去也没问题的。”生田斗真虽然面容疲倦,但看向小栗家兄妹二人的眼神却一派柔和。
“这可不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会说出的话,”小栗旬抱着双臂看着他,“再说,你不是岚的第六人吗?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赶回去同甘共苦?”
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小栗旬先生的眼睛里总是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警惕。
但是,谁都不能反驳,他说得好有道理,没有人可以反驳。
“那,我先回去开会,”生田斗真望向小栗卷,“小卷,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先前和睦融洽的两位哥哥一起妹控的场景不复存在,小栗旬先生埋怨大亲友生田斗真道:“你是有多期待我们小卷有什么事?再说了,她要真有事,放着我这个哥哥不找,找你这个冒牌哥哥算什么?”
是、是、是,总攻大人你说了算。
一旁默默围观的小栗卷悄悄在心里哼着熟悉的旋律,半首歌哼完,生田斗真已经被哥哥撵到了门口。
,你会不会过河拆桥得太明显了?你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