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莫塔克电话的时候,王博恰好待在牧场里。
他双手叉腰看着一片片牛羊,心里设计着给绵羊们剪毛的计划。
牧场需要剪毛的主要是罗姆尼羊,一种肉毛两用羊,其实新西兰最常见的毛用羊是美利奴羊,王博暂时没有养殖。
之所以没有养美利奴羊,就是因为他不想麻烦,鲍文说过他们德州毛用羊比较少,所以牛仔不太擅长剪羊毛,于是他就特意没有养殖美利奴羊。
养罗姆尼羊是因为一开始没得选择,莫塔克告诉他这种羊可以毛肉两用,且耐粗饲,最是经济实惠。
给绵羊剪毛分两春秋两季,毫无疑问,这是绵羊创收的重要途径,但除了赚钱,给绵羊剪毛还有其他作用,不同季节作用不同,很有讲究的。
其中,春季剪羊毛的另一个原因是为夏季做准备,防暑降温。
如果绵羊覆盖着厚厚的毛发到炎热的夏季,那等到高温降临,它们无法有效降温,那严重的会导致中暑死亡,轻的话也会影响自体调温系统,导致呼吸加快和采食减少。
一旦自体调温系统出现问题,接下来内分泌系统、消化系统和循环系统也会出问题,虽然不至于死亡,但很容易导致不发育。
和春季不一样,秋季剪毛的原因主要是为了防止疫病感染,夏天是细菌、病毒和寄生虫最活跃的时候,到了秋季进行剪毛暴露出皮肤,这时候进行药浴,可以杀死体表细菌、病毒和寄生虫,保护绵羊的健康。
落日牧场里的绵羊还没有剪过毛,因为王博是去年夏季来到新西兰的,秋季的时候绵羊毛虽然长长了,可是牛仔们观察过,绵羊健康状况很好,牧场里没有什么寄生虫,也没有绵羊因为细菌、病毒生病,所以他没有剪毛。
当时没有剪毛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牧场没有羊圈,要是再不给绵羊留下厚厚的毛绒御寒,那冬季寒流一来估计要冻死羊。
正在心里谋划着,莫塔克的电话打了过来:“王,你在哪里?生意上门了,我有一些伙计想要去你那里搞点牛犊和羊崽。”
王博问道:“你上次买回去的牛羊,现在怎么样?”
莫塔克愉快的笑道:“很棒,或者说非常棒,它们喜欢我的牧场,在那里生活的很好,等它们出栏赚到钱,我会再来买的。”
这样王博就放下心来,他最担心牛羊离开牧场之心后肉质下降,那样他就只能卖肉了。
物以稀为贵,如果只有落日牧场能出产高质量牛羊肉,那他能赚到更多钱。
可是如果他的牧场能形成产业链,那就能带起一个产业的发展,可以让他拥有更高的地位、让小镇居民获得赚钱的机会,进而让小镇发展的更好。
得知王博正在牧场,莫塔克让他留一会,说他们能在赶往牧场的路上,去了和他商量生意。
有钱可以赚了,老王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他在牧场小溪边升起一团篝火,将一个铝制咖啡壶架在火上煮咖啡,他用的是灵泉源头的溪水,甘甜冷冽,煮出来的咖啡味道非比寻常。
波特的田园居士建筑公司在建设新西兰路,这条路一旦建成,那可以连接八号公路、中国路、牧场和居民区。不过现在还没有建成,所以莫塔克等人的皮卡车只能通过凹凸不平的草地开到牧场来。
几位牧场主下了车,莫塔克给他们进行了介绍,牧场主们对王博很热情:
“我知道、我知道,谁不知道上帝之耳的主人呢?伙计,我不是个喜欢夸奖人的家伙,但我必须得说,你在地震的时候表现非常棒!”
“东方来的镇长,我在新闻上看过他,现在谁不知道他呢?一个好小伙!”
“我很佩服你在畜牧方面的专业能力,据我所知日不落领几百年来从没有放牧的历史,你改变了这一切,还培养出了更好的牛羊品种,真让人惊讶!”
王博大方的接受了夸奖,新西兰人可没接受过儒家教育更没有中庸思想,和他们不能客套,这会要是王博谦虚,反而会被认为不自信。
好话虽然好听,但不能让人赚到钱,他给莫塔克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些人和莫塔克的打算都一样,五十头牛犊、五百头羊崽。
王博摇摇头,说道:“牛犊没问题,能供应的了,羊崽不行,没有这么多,如果你们愿意减半,那我可以满足你们的需求。”
“价格方面?”年长的摩西期盼的问道。
“三月龄的安格斯牛犊需要五千块,西门塔尔牛六千块。四十五日龄的罗姆尼羊是一千五百块,波尔山羊的羊崽一千四百块。”王博耸了耸肩道,“这是我给莫塔克的价格,如果谁觉得和我感情比老莫更深,那可以来和我议价。”
对于牧场主们来说,这个价格相当高了,他们为难的彼此对视着,都希望对方出来砍价,但都没有率先跳出来。
依然是年长的摩西开口了,他说道:“王,我的伙计,我知道我们感情比不上你和老莫,老莫是你开牧场的第一个合作伙伴,可是我们同样可以成为你的新伙伴。”
王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顿了顿说出了答案:“你知道犟牛俱乐部吗?我们可以推荐你加入进去,相信以我们几个家伙联合起来的力量,肯定能让一位牧场主通过审核!”
犟牛俱乐部,听到这个名字王博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个组织,虽然带着‘俱乐部’三个字,实际上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