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最后一辆警车前,路上他碰到了几个奥城警察,他们对他的态度都相当恭敬,显然王博在几次案件中展现出来的能力让他们钦佩。
实际上仔细回忆一下,老王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只能说新西兰的同事们太垃圾,矬子里面硬生生拔出了他这么个将军。
到了警车前他看了看,里面关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其他三人则比较年轻,打扮很普通,既没有染发也没有奇装异服,四个人和街头上普通人差不多。
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博疑惑的问道:“刚才你们四个是不是待在农场的别墅里?”
他们从东面突击的时候抓到了四个人,好像就是他们四个,当时他没仔细看,四个人从别墅里出来后就撅着屁股蹲下了。
四人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跟风吹雨打的鹧鸪一样,听了王博的话,那中年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是的警官,当时我拿起了******,但我那时候不知道你们是警察,而且我没有进行攻击对吗?”
王博说道:“我不是来追究你们责任的,我想知道,你们给罗伯特干了多久了?”
中年人摇头道:“什么罗伯特?向上帝发誓,我不知道罗伯特是谁,我们就是一个乐队而已,有人邀请我们来翻唱一些歌曲,于是我们就来了。”
“你们在这里唱了几年了?”
“我们不是一直待在这里,每个月顶多在这里待十来天而已,录唱几十首歌就会离开。”
“我问的是几年了,你们在这里唱了几年了?里面的歌曲都是你们翻唱的?”王博紧逼着问道。
一个三十来岁的黄头发青年暴躁的站起来说道:“你们已经问过十遍了,我们在这里唱了四五年的时间,谁记得具体有多久?反正我们只是唱歌,就像在酒吧驻唱一样……”
“像酒吧驻唱?酒吧会给你们灌制唱片?会给你们发行这些唱片?你们早就知道这是犯罪了不是吗?”王博冷冷的说道。
那青年想要吼叫,中年人严厉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雷迪,坐下!这里交给我,我来处理!”
说完,他看向王博,平静的说道:“是的,我们知道这是犯罪,但我们只提供唱歌,就和酒吧驻唱一样,我们不管这些唱片用途,也不管这些歌的来源。”
“这里的主人给你们多少钱?你们怎么获取利润?”
中年人说道:“我们刚才已经回答过了,这次回答还是那样,唱一首歌两百纽币,每个月我们合起来能赚到一万五千块到两万块。”
“这么少?”王博惊讶的问道,他们有四个人,这样平均下来一个月能到手的钱只有四千块到五千块,对于他们的嗓音来说,这钱真不算多。
对于他这个问题,四人没有回答,只有中年人摊开手做出一个‘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的姿势。
王博不在意他们的态度,他笑了笑又说道:“那你们现在还剩下多少钱?你们知道的对吧,肯定有人会将你们起诉到法庭上,如果没有人愿意保释你们,那你们就得准备一大笔赔偿金了。”
新西兰侵权案中,上法庭的代价很小,也不需要付出什么费用,进行起诉就可以了。
但是上法庭需要律师,而律师们的费用很昂贵,在很多侵权案中,索赔到的补偿还不够付律师费的,所以按照常理,一旦有侵犯知识产权案件闹上了法庭,其索赔的额度都不会小。
至于罚金多少那就不好说了,法官会根据‘侵害的行为’和‘造成的后果’进行判定,最高可至15万纽币。另外,法庭对于侵权人的判罚,有时候并非简单的一罚了之,如果侵害行为非常严重,法官可以对侵权人判处监禁,刑期最长为五年!
听了王博的话,车里的四个人沉默了下来,刚才要发火的青年看起来憋屈无比,他暴躁的用脚踹了车厢两脚,怒道:“嘿,警官,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吧,别踏马在这里啰嗦了!如果你想知道这工厂的主人是谁,抱歉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王博耸耸肩道:“我不关心这工厂的主人是谁,伙计们,我来这里想告诉你们,如果那些唱片都是你们的声音,如果你们愿意为我的酒吧工作,那我可以为你们缴纳保释金。”
再听到这话,四个人一下子瞪大眼睛看向他,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你愿意出保释金?”“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王博平静的说道:“我不是开玩笑,是的,我可以为你们支付保释金,但有条件,你们必须得为我工作……”
“你也有一家地下工厂?”有人震惊的问道。
中年人推了他一把,不满的说道:“你的耳朵是摆设吗?这位警官说了,他是邀请我们去他的酒吧驻唱,对吗警官?”
王博点点头笑道:“对,不是所有人都做违法生意,我的生意是合法的。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的保释,那就必须为我的酒吧工作,我不欺负你们,工作年限按照保释金来折算,你们在这里一个月最多能拿到两万块对吗?那我就按照两万块来算,保释金是两万块的多少倍,你们为我工作多少个月。当然,我会给你们发薪水的,保证你们收入比现在高得多。”
黄发青年雷迪摇头,他说道:“不,这不公平,我们在这里唱歌的价格很低,那是因为可以灌制唱片,所以我们才愿意低价来工作,实际上我们也是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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