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铁皮渔船一前一后靠上唐城码头,十几个渔夫满脸不悦的走下来。
看到这些人,一个正在码头上的钓鱼的中年人打招呼道:“老杜,光头,这趟出海怎么样,收获不小吧?”
老杜也就是先前被王博和钟大宝讽刺过的中年人笑道:“还行吧,老样子,我杜师成带的队收获能差到哪里去?”
旁边有钓客恭维道:“对,杜老大可是咱们唐城老赶海人,他要是没有渔获,那肯定是海里没鱼了。”
双方草草打了个招呼,杜师成带着大汉们离开。
等他们走远,钓客们讨论了起来:
“老盛你真是没眼色,看姓杜的那熊脸色你不知道他们收获情况?还嘴硬呢,估计这趟赔本了。”
“肯定赔本,你们不了解杜师成和光头徐的性格?要是真有大收获,早它娘不知道咋炫耀了。”
“这次看起来他们收获不是一般的差,我看一群人都跟死了爹娘一样……”
“嘿,那不是正好?”
“对,正好,让他们海上使绝户网……”
杜师成等人走到码头停车场,一辆中巴车停在那里,有个马脸青年带着大耳麦在驾驶座上摇头摆尾。
天气冷,中巴车的车窗紧闭,杜师成等人准备上车拉了拉车门把手结果没拉开,这样满腹怨气的一群人就怒了。
光头大汉抬脚在车上踹了两下子,吼道:“小马,妈了个八字给老子开门!”
马脸青年不知道听什么,正听的陶醉,车子被踹的都左右摇晃了,他才发现外面的人,赶紧打开车门。
杜师成拉开驾驶室给了青年一巴掌,将他的耳麦抽飞出去老远:“草泥马,马光标你踏马的有没有脸色?”
马脸青年一瞪眼刚要发火,随即看到这些横眉怒目、膀大腰圆的渔夫,顿时老实下来。
他对杜师成委屈的说道:“老舅,你别那么大的火气,还有我妈是你亲妹妹呀,你草了的话,那岂不是乱0伦?”
“咳咳,我****祖宗哟!”杜师成被这话气得连连咳嗽,其他人则被逗乐了。
马脸青年马光标赶紧去给舅舅顺气,嬉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的个亲舅哎,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我可咋办?你的渔船咋办?”
杜师成推开他,没好气的说道:“少你娘的乱扯!多大的人了,整天的嬉皮笑脸,跟你说,以后给老子他娘-的有点眼力劲,开车,回去!”
马光标奇怪问道:“回去?渔获呢?你们刚下船吧?”
“有个瘠薄的渔获!”光头大汉冷着脸说道。
马光标顿时惊讶:“没有渔获?这次出去这么惨?昨天联系上你们的时候,不是说这次收获很大吗?”
杜师成皱眉推了外甥一把,道:“行了,标子,别问了,开车,回去!”
有个大汉忧心忡忡的说道:“杜老大,你说咱们报警有用吗?那小青年可是动了家伙什,他是干球的呀?”
杜师成冷笑道:“管他干球的,反正肯定干不过公安局,那小子好受不了,公安局肯定会……”
“操,谁踏马这么嚣张?动了什么家伙什?鱼叉砍刀还是猎枪?”马光标瞪着眼道,“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牛逼,就是四哥不在了,否则老子专治不服!”
“你快拉倒吧标子,你那些事我们谁不知道?”一个大汉嗤笑着说道,“老老实实开你的车,连出海都不敢,还他娘在这里咋呼?”
马光标踩下油门不满的回头,吼道:“徐老六你啥瘠薄意思?你们知道老子啥事?老子他娘的不出海,那是晕船!骂了隔壁,再瞎叨逼叨我弄你信不?”
这些人在海上吃了亏,心里都憋着股气。
听马光标这么说,那大汉一甩手里的衣服到:“来来来,我看看你怎么弄我,麻痹的不是看在杜老大面子上,我早收拾你了!”
中巴车里顿时火药味浓郁,杜师成一拍座位吼道:“叫什么叫?嫌老子心情太好是不是?给老子闭嘴,乖乖坐下!”
见他发火,马光标和大汉都老实不少。
另一个渔夫叹了口气,道:“别怪老六,我心里也憋不下这口气,好些海底鸡呀……”
“海底鸡?你们捞到了海底鸡?”马光标一听这话激动了。
被人打断话,渔夫心里不高兴,而且海底鸡这时候还是他们心里的痛,于是就说道:“你闭嘴,标子,开你的车。”
光头徐恶狠狠的吐了口浓痰,道:“先停车,标子,说不准这次能用上你,你跟着愣四混了好几年,应该在道上认识不少人吧?”
马光标道:“那可不,啥事吧?”
“让你办一个人……”
“先别急,”杜师成摆摆手,做出老谋深算的样子,“急什么?先不动手,标子,你先给我们去查查,查一个青年,看看他什么来头,这小子有手枪!”
“手枪?”马光标心里咯噔一下。
他确实跟着愣四混过,可他是底层马仔,别说手枪,砍刀都没摸过两次。
不过他好面子,强装硬气:“说吧舅舅,这小子啥样?有没有照片?”
“照片倒是没有,但他应该不难找,这小子好像有个外国妞的媳妇。”杜师成道。
一听这话,马光标猛的打了个哆嗦,外国妞的媳妇……
这个描述让他首先想起了去年年前那件事,当时那件事里,就有一个外国妞出现,那一次他被收拾的太惨了!
不用说,马光标就是愣四事件中被王博摁在海水里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