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台长古凌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些年何炯工作很勤奋,台里也很器重他,大家合作挺愉快的。其实双方和平分手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在黄芒卫视所有的关系,资源,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隐性的,他都不能带走。”
杨安点头:“好聚好散,净身出户似乎不太友好吧?那你们这个什么竟业限制也别追究了,何老师身体里流动的都是电视血脉,你们要是给他限制个三五年不能从事本行,他就完了,这一条也撤销吧!”
古凌风说道:“竟业竞争限制可以不做,但他的所有在职作品,版权都是电视台的,相似的思路也不能用在以后的节目上,相信这点杨总你也理解吧?麻烦杨导将我们的想法带给何老师,让他尽快回台里,做好交接工作!”
杨安笑起来:“我能理解,我相信何老师也会理解的,没问题!”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谈判,杨安提一条,黄芒卫视他们答应一条,好几条都是不平等条约,黄芒卫视也只能咬着牙答应。
世上最憋屈的事情不过如此了,被别人打了脸,还要腆着脸凑过去称赞别人打的好,一个劲巴结对方,感谢对方是个好人!
憋屈!
离开之前,杨安礼貌性和对方握手,在和邬亮握手时,杨安故意长时间握着不放,感叹说道:“邬主任,啊,听说邬先生已经被开除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揭你这块伤疤的,请别介意。”
邬亮恨得牙痒痒,想挣脱,可是杨安的手如同铁箍一样,捏的他动弹不得。
沈志忠连忙劝道:“杨导,邬亮已经道过歉,工作也丢了,还赔了一大笔钱,已经落到相当凄惨的地步,你……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杨安斜了他一眼:“少说几句?沈总编,我认为一直以来,都是我说的太少了!我今天可是第一次与邬先生见面,以前我没招谁惹谁吧?他当初为什么一言不发就打过来,问过我的意思没?这比一言不合就开干,性质还要粗暴些,我今天多说几句怎么了?”
沈志忠无语,一想也是,商业竞争难道还要提前告知对手一声,问问对方的意思?
倏然,沈志忠想明白了,这杨安还真是小心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仅仅要摧毁邬亮的身体,还要摧毁他的精神!
果然,杨安轻笑一声:“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相处,如果当初邬先生开节目之前,提前告诉我一声,说不定我都不会做同类节目的和你竞争的。说真的,我们原本可以做朋友,但邬先生的动作,让我们只能做敌人。啊,还连累了好多其他的人,罪过啊罪过!”
连累自己的舅舅受罚,连累电视台背黑锅挨骂,邬亮悲愤交加,一声不吭,恨恨抽出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是巨大的屈辱,他这一生,都恨死杨安了!
处理完这一切,看着黄芒卫视的人黯然立场,杨安推开套间内门。
里面何老师站在那里,他应该是听到了全程谈判。
他发出一阵唏嘘:“我为黄芒卫视付出了十八年的青春,就换来一个和平分手,每次想起,真觉得的不值,好没有意思。”
杨安笑了笑:“你下一个十八年就交给我好了,今天晚上我把宁昊,老崔和沙贝他们叫上一起吃饭,大家好久没聚聚了。”
刚刚完成了人生中一次重达抉择的何老师兴致不太高,他揉着太阳穴,哑声问道:“能不能缓几天?”
杨安故意说道:“可以呀,不过下次大家聚集的这么齐,不知道是几个月后了,原本我计划让你春节后正式过来的,现在黄芒卫视不追究合约违约,其实你从现在开始工作,也都没人能说你什么。忘掉一段伤痛,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入工作,难道你不想听听我们这些‘专家们’的意见吗?”
何老师眼睛亮了:“在哪里吃?”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么人一起吃。
一群国内顶级的综艺节目制作人,导演,主持人聚集在一起,他们的思维怎样碰撞出闪亮的火花,能不能抓住,并且实践于行动,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往往是一段传奇的开端,这就是创业家最推崇的头脑风暴,这才是重点。
就在安然艺术街,安然大剧院旁边的创意西餐馆,五个大男人点了这里的特色招牌套餐,叫上红酒,坐在长条餐桌边举杯相庆。
杨安举杯:“退休老年人团欢迎新成员何炯加入,大家干一杯!喝了这杯酒,将来退休后出去旅行,闲得无聊时大家就都可以有事做,打麻将,这一盘胡了的那个暂时下场休息,第五人换班坐上,这样大家都有得玩。”
何老师笑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应该把王涵喊过来才对呀?”
大家都笑着喝下红酒,闲扯了几句笑话,开始聊起来。
老崔年龄是最大的,他说道:“我差不多大你们十岁左右,九年后你们退休,我都过六十了,希望那个时候,我还能走能跑能跳,能吃能喝能玩,那就是幸福。不旅行的时候,我还想找点事做,到时候杨安你再帮我想个有趣的综艺节目,我也好打发点时间。”
杨安笑起来:“没问题,《花样爷爷》怎么样?你冒充一下七八十岁的老艺术家,一点问题都没有,长相非常具有迷惑性!而且鉴于你可能比其他嘉宾年纪都要轻一些,可以安排你当挑夫,这主意不错吧?”
众人吭哧笑起来,老崔差点呛住:“户外综艺就算了,哪有那么容易做的,我手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