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阳髓在过度惊吓中狂吼起来,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月盛突然向着他张开嘴,难道这个小子疯想要吞噬他。
正在阳髓因为过度惊吓而意识迷离之际,才发现自己再一次愚蠢的想错了,月盛只是张开嘴将阳髓附着灵魂的元神叼在口中。
屏息凝神,双腿叉开,扎了个马步半蹲在墨蟾背上,双手握住刀柄,刀刃向下对准了墨蝉背上那个脸型的东西之上。
高举的刀刃犹如长矛,不那刀已经在自由变形的组合中真真切切的变成了一柄长矛,带着刺穿一切的气势,只待一击命中敌人。
魄力发动与长矛共振激荡起无数光斑猛然间从月盛的身上释放出来,那好似浩淼宇宙中的无数璀璨繁星,点点闪烁,有生命气息的各自凝结成无数丝状的光带,从月盛整个身上延伸出来。此时的裹只剩下光的影子,光球交织,那牵引的光带像是他的头发在头顶垂直飘舞。
神!阳髓灵魂深处骇人听闻的灵魂在为神而发抖,这般神明之姿阳髓的自我意识已经快要被撕成碎片了,怪不得月盛会将他附着在潘的元神之上,若是没有潘的元神他的灵魂一定被嚼烂成碎片,下场就如同那些光斑一样被自由组合成光带了。
就在阳髓自我意识崩溃的边缘,月盛终于出手了,长矛脱手快如闪电,顷刻间刺破了墨色蟾蜍脊背的人脸的凸起处。
“嘭”裂开之响,那一点点裂口竟瞬间崩开,墨色浓稠的液体瞬间pēn_shè出来,发了疯的狂涌而出,喷井的效果向四周直射开来。
月盛似乎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竟在手足无措之际被吓了一跳,身体一软,光斑惊慌失措的散开,飞扬的光带硬生生的被扯裂,一头栽倒愣是从蟾蜍的背上狠狠摔下来。
“啪”的一声月盛摔在了混合着潘的血污,喷溅的墨色液体如水柱般直接浇灌在月盛的头顶上,生生压灭了他全身神圣的光辉。
“啊——啊——”月盛捂着头突然间狂叫不止,原本洁净无瑕的身上如同被泼了几桶油漆般,脏兮兮的,头顶滴落的墨水将他的脸都染成了漆黑。
而阳髓在月盛摔落的瞬间从月盛的口中脱离,被甩在了角落处。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耳畔那发疯的尖叫,那带着惊恐的声浪犹如女人的惨叫,让阳髓终于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住口吧!你小子是疯了么?”阳髓的灵魂与潘的元神结合的相得益彰,一发声竟如同雷鸣,高亢之声在通道内传的很远,似乎在几秒后竟有自己的回音。
月盛一愣生生从尖叫中住了口,眼神发呆的盯着自己污秽的全身,原本洁白如雪的袍子被染成了黑色,茫然的伸出双手,蓝色散发着香气的血液沾满双手,无论他怎么擦拭都弄不掉,头顶湿漉漉的缓缓向下滴落液体。
“呵呵呵——”月盛突然间苍老的笑声竟也吓了阳髓一跳,他的自我意识在说,这狂妄的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发疯了?刚才斩杀潘时那股狠劲儿顷刻间荡然无存,此时的月盛就是个奶娃娃。
墨色蟾蜍的脊背更像是一座喷泉源源不断的向外pēn_shè粘稠的液体,而那液体一股脑的浇灌在月盛的头顶上,月盛机械的抬起头,迎面无力的伸出双手虚空的阻挡飞溅的液体。这一幕阳髓看到出神,月盛简直就是个从泥浆中爬出来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了,而阳髓好像突然间意识到月盛在颤抖。
阳髓与月盛之前有过几面之缘,却是印象深刻的古怪。在他的印象里月盛是个彻头彻尾的贵族,年岁不大,放在人间也就在上中学。本该像个少年一样享受大把的青春时光,可这小子却处处透着与外表不符的深沉,特别想狗血剧中的男二号。冷酷的外表下是不苟言笑的沉着与冷静,可此时的月盛已经完全打破了阳髓的武断,月盛也许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强悍。
也许这小子需要安慰,阳髓在人间时很少与人打交道,独来独往惯了,最不擅长与人沟通了。但自从他进入了冥界反倒多了些交际的渠道,莱特曾经对他长篇大论的谈起为人处世之道,笑脸相迎百试不爽。
对头!笑,我要笑。
“嘿嘿!”阳髓突然笑出声来,只是这突然爆发的笑声,异常恐怖,尤其是在这血腥之地宛若鬼哭。
月盛听到此声,身体一歪,向着阳髓的方向摔倒,僵直的栽倒在地上,全身不停的抽搐着,口中竟喋喋不休反复吼道,“好脏,好脏,真脏啊!会玷污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是干净的,是干净的。哈哈哈哈”
末了迂回的恐怖笑声,深入灵魂的嘶吼,野兽濒死的绝望,此时正笼罩着月盛,他疲软的法身也因为灵魂的重创而渐渐融化。
阳髓在一头雾水中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清楚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这些恶臭的汤汤水水,他就发了狂继而疯掉了?
如此脆弱,不堪一击,阳髓不由自主的要对这贵族的气魄重新审视了。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月盛他不能倒下。
这死小子还肩负着拯救他的重任哩!
阳髓借助自我意识勉强聚散的魄力一点点滚向月盛的面前。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红色的法身已经开始融化并且显露出,胶状的粘稠物,月盛脸上的五官也在渐渐坍塌,融化而逐渐扭曲,红色法身被各种液体包裹,看上去却是很恶心。
虽然是不成形的灵魂,但意识里的厌恶却无法置之不理。但阳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