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髓,又见面了!”枣菊微笑的开口,“唰”的一声拔出长刀,阳髓的法身在反作用力的冲击下直接撞到了墙壁上。
“呃”阳髓隐隐做痛,法身被从正胸膛处开了个口子,而当阳髓想要运气魄力时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法身融合起来,那冰河之刃是能破坏一切实体的兵器,寒气逼人破冰而生!
不妙啊!灵魂深处阳髓在害怕,他根本不是这依米兰之花的对手,而对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月盛在阳髓的意识中烦躁不已,他暂时无法出手,因为这具法身的主导权已经归属了阳髓,贸然出手,他与阳髓的力量一定会在互相排斥中毁了这具尸体,为今之计只有智取和逃跑。
“阳髓,听我说,现在只能智取了!”月盛说的轻松自在可传到阳髓的耳中却是极其刺耳的,智取!你堂堂一贵族,依米兰学院三大精英之首,你让老子我智取,我有那本是嘛?干的!这tmd软柿子的贵族,我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话虽如此,纵是有千般不愿意,阳髓还是晓得利害关系的,他也不再掩饰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回应道,“师姐大驾光临,师弟我真是失礼了,嘿嘿!”阳髓紧紧盯着枣菊的一举一动,那是随时可能出现的致命的危险。
枣菊单手持刀,平静的审视他,并一步步向前逼近,阳髓也不得不将精神提升至最高敏感度,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寒冷还是自己的警惕而严肃起来,魄力从灵魂深处开始周身循环。
“阳髓,我原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可你不该拿走我的东西,更不该威胁我!”枣菊似乎是很痛苦,在距离阳髓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驻足脚步,目光里是难以琢磨的伤感。
“我根本就没有拿你的东西!”阳髓突然很愤慨,枣菊控诉他这简直是伤了他男人的自尊,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不会拿女人的东西。这是实话,但这实话能看到的只有在他体内的月盛。他能清楚的看到精神领域阳髓最真实的情感。
刀刃微微抖动,冰河之刃的寒气愈盛,暴雪顷刻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呼啸声的狂吼更像是枣菊的愤怒,那愤怒让她的发丝飞扬在冰雪世界中,万条冰锥从墙壁上极速的伸展出来带着刺穿一切的气魄。
“住口!”枣菊冷冷的吼道,但似乎并不想出手,魄力在冰河之刃上涌动而出却被其强行压制住了,“阳髓,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把东西给我,我也把你的东西还给你,这样如何?”
枣菊强逼着自己做出她一贯平易近人的语气来,想笑却不知比哭还难看。
“我,我,我的东西?”阳髓磕磕巴巴的嘟囔道,他突然觉得自己都不会说话了!月盛静静的注视着一切,他知道阳髓绝对没有说谎,但枣菊似乎也并未有虚言,却不得其解。
“是,你的东西!”枣菊一边开口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凌空画了个圆圈,魄力布满圆圈中如同镜子,阳髓知道那是“圆光镜”可以看到一切的圆光镜。
顿时圆光镜光芒大作,而在镜中一点点浮现的图像让阳髓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震惊不已的瞪着镜中出现的景象。
圆光镜中的那个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那竟是尤金。只是尤金的举止十分古怪,只见尤金眼神飘忽不定的四下窥视着什么。不停的向前奔跑,不时的回头望向身后,脸上的表情丰富到无以言表。
“嘭”的一声爆炸声,圆光镜突然间消失不见了,镜中之景难道是镜花水月还是确有其事,这一爆破声也让阳髓的意识外泄,更加警觉且不善的与枣菊对视,毫无惧色!
“眼神不错!你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眼光看我的,怎么样?阳髓我的筹码不错吧!”枣菊轻柔的口吻说着残忍的话。
圆光镜并不是普通亡灵能使用的术,若是用人间的东西来比喻的话不如说是即时呈像监视器。魄力从灵魂深处被引流出来随着使用者的意识与灵媒感应而成像的高级术式。只是这圆光镜的使用者并非能看到所有人,只有灵魂接触后达成某种灵媒,才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和位置。如此说来,阳髓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月盛能找到他莫非也是用了圆光镜的缘故,只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与对方达成了灵媒介质。
“你监视我?”阳髓语气不善在灵魂深处质问月盛道。
月盛被阳髓问的一时开不了口,但对方的那股怒火烧的他不得不妥协的承认,“是。”
“你这是侵犯隐私权,难道你所谓的冥界的法规都是摆设么?还是你认为你是贵族就有这种权利!真他娘的让人恶心也很无耻!”阳髓是真的感觉到愤怒,这简直就是在剥夺他最后的自由,一举一动都被人窥视,这让他怒火中烧,连与之对峙的枣菊都抛诸脑后!
月盛被阳髓骂得无话可说,只是他不会道歉,这是他仅剩的贵族矜持。
见阳髓阴沉着脸,枣菊觉得自己的筹码一定很不错,也许只要拿回东西就好,她已经无路可走了,“满意吗?阳髓。”
枣菊适时提醒道,阳髓继而从对月盛的愤慨中回过神来,眼前的枣菊,身体里的月盛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呢?
“我没有你要的东西!”阳髓原本可以敷衍甚至是欺骗枣菊来拖延时间,来为自己争取逃生的机会。可是阳髓没有这样做,他强硬的回应,对月盛的叮嘱置若罔闻,他自己的意志凭什么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贵族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