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笑了笑:“要不我去跟秦大人好好‘谈谈’。”

“找他之前咱们先好好谈谈。”老将军做出一个不急的手势,吩咐侍卫小兵端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好酒来:“咱们坐下来喝两口小酒慢慢说。”说完自顾自的斟一杯酒,他也不让何珩自己端起来就喝,刚及唇边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偷偷吃两倍酒,莫要老婆子晓得了。”

“您放心,我不会说的。”

“你小子!我才不怕她咧,我是怕她唠叨,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说什么喝多了短命,再怎么短命也活了这么多年,我都活够了,还不让我吃酒。”

何珩笑着提起酒壶给老将军倒一杯:“还得仰仗您主持大局。”说完自己倒了一杯酒,在酒篓子跟前儿决不能提劝他少喝酒这种话,何珩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不动声色的把桌子底下那一大坛子酒,挪到自己脚底下来,给侍卫小兵打了个手势,侍卫小兵跟了大将军很多年,是个顶顶机灵的,看到手势立刻出去了,过了一会子又悄悄地进来仿佛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月华拿着卫氏的信想怎么办,一旁的宁碧云这时候倒是开口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有我在丁夫人翻不了天的。”宁碧云不知道月华以前的事儿,这时候只好这样说:“到底都是宁家人,丁夫人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家里头不会饶了她的。我去求你舅舅去,你舅舅有再多不是,也不会看着你的名声受损。”

月华的思维被宁碧云打断,她刚刚一直在想到底被丁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这个时候听宁碧云一句话她倒是把思维转向了另一个方面。

宁碧云这样说却是是有点儿道理的,虽说宁家是暴发户,好歹从宁老太爷这辈起就开始起家,宁家人虽然一个个薄情寡义,不过能够在这么快就起家还是有他可取的地方的。

月华跟宁碧云聊天以及跟宁家人接触,除了脾气耿直一根筋的宁夫人和宁碧云以外,这家子人无论是稀里糊涂的老夫人还是精明有谋略的宁承嗣抑或是憨面刁的丁夫人都是把利益算得很清楚的人,他们这种人顶顶圆滑世故,前一刻还做出一副不喜欢你的样子,一旦发现有利可图立刻换了一张笑脸,当没什么便宜占的时候又离得远了。

不过再怎么着,这家子把纲常lún_lǐ,家族利益什么的还是看得很重的,一大家子人内里怎么斗,对付外人的时候家里头的人还是抱成一团的,绝对不会让外人欺负自家人,除非绝对的利益驱使。

哪怕那会子丁夫人和田氏因为过继的事儿闹得如此不可开交,不过前段日子宁承文在老家的生意受到了挫伤,田氏写了一封信给宁老夫人。

宁老夫人糊里糊涂,没什么主见,以前跟丁夫人关系好的时候丁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跟丁夫人关系闹僵了,虽然这对婆媳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和好了,其实宁老夫人一点儿不信任丁夫人,她没事儿就跟柳儿厮混到一块儿去。

所以宁碧云和月华就发现个很有意思的事儿——丁夫人和柳儿一道儿去老夫人那儿挑唆的时候,老夫人先听了丁夫人的话,将信将疑,或者完全不搭理,但是只要柳儿一附和,立刻就听了。

不过柳儿虽然聪明到底年纪轻,拿不住人,况且她没去过老家,于老家的事儿不了解,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有好的建议,这信交给了宁老夫人,宁老夫人自然没什么法子,最后还是得求着丁夫人。

丁夫人一看到信,出乎众人意料的什么也没说,很爽快的去办。

她是宁家的长房长媳,很会做人,又是大家子丁家女儿,还是五品前都尉的夫人,哪怕为了服侍老夫人跑到西南来,在老家那头儿还是很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哪怕很多人不看在宁家的面子,多少也得看着都尉夫人的面子,她找了点人,写了几封信,自讨腰包贴了几份重礼倒是把这事儿给办了。

宁承嗣如今远在西北完全顾不到,其他人指望不上,宁家估摸着也就丁夫人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田氏的利益了。

如果换做一般人,两人原本有积怨,这会子不踩一脚还去帮!?你在逗我!她却很爽快的去帮忙了,月华以前对丁夫人都持以鄙夷之心,听闻她这个举动倒是对她刮目相看,精明厉害归精明厉害,毒辣起来也是十分毒辣,不过该清醒的时候还是真清醒,一般情况下不会为了一点儿不如意就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帮人和害人都有绝对的目的。

不过你以为她‘善良仁慈’,那就太天真了,她帮田氏解决完事情就开始讨本钱了。

丁夫人机关算尽,以前就说过她惦记老家那块祭田,好为自己的儿子正名,宁遣死了不代表她不继续打这方面主意。

人情往来,你往我来,她帮田氏办了事儿,帮家族解决了麻烦,田氏自然得回报,整个家族自然也得感念她,这个时候宁成嗣官场不顺,无暇顾及其他。

当丁夫人提出把祭田过继给自己的孙子的时候,老夫人虽然不太乐意,一个常年不回家的嫡孙子与一个在自己身边儿的重孙当然是重孙比较重要,再者老夫人糊涂,多少还顾念点骨肉亲情,到底感念嫡长重孙没了爹,还死了娘,这会子明知道丁夫人谋算也不会提出异议,何况丁夫人还‘大度’跟田氏冰释前嫌,主动帮忙,宁太爷跟宁老夫人怕是一个意思,自然也不反对,田氏得了丁夫人的帮忙这会子心里有气也不好站出来说话,丁夫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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