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辈子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其中千般滋味,万般遗憾,他失去的太多,想要的太多,抛下的太多。
如今他唯一等着的。便是那品尽沧桑的尽头之路了吧!
——
纯渊帝的寝宫内突然的便多了一位御前女官,且看纯渊帝的表现,倒是对这个女官颇为器重。
且这几日,皇上的病情好的迅速,不日便可痊愈了。
随行皇上而来的人,见到这个女官便如同见到了绝不可能的事情一般,皆是震惊。
他们不相信,也不想相信,本以为已经消失匿迹,甚至应该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便出现,且皇上待她的态度明显的又比从前更加看重。
但,不解归不解,眼下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便要毫无芥蒂的接受。
风声已经传遍,所有人也都知晓。
这一日,纯渊帝的寝宫有些热闹。
本的是近日纯渊帝身体大好,初原王上便提议再去出游赛马,于是今日一大早,所有的寝殿内都忙里忙外的准备着。
可是,原本应该在王宫外相聚的众位皇室皇子和公主妃子,如今倒全部都不在王宫外。而是都早早的通通去了纯渊帝的寝宫。
扬言是便于迎接纯渊帝。
寝殿内,古画扇为纯渊帝穿好衣装,束好头冠,这才躬身退下一旁。
纯渊帝拂了拂衣袖,看了眼李修文,这才大步向殿外走去。
“皇上起驾!”李修文清声道。
一众服侍的太监宫女,便立刻紧步跟随。
古画扇亦缓步走在纯渊帝身后,后侧的飘舞看了眼古画扇,轻笑无声。
六福看了眼古画扇,也觉得今日的阳光正好,心情舒畅。
殿门大开,走出一袭盛装的纯渊帝,而早早等在点殿外的众人,亦皆俯身请安。
一声声万福金安,倒是让纯渊帝听得大笑起来。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竟劳动你们全部都来!这心意朕领了。走吧!别耽误了时辰!”纯渊帝轻笑道。
众人起身,看着笑容日益加深的纯渊帝,只觉得心中豁然。
随后又都不由自主的看向纯渊帝身后,恭恭敬敬的垂首站立着的女子。一袭宫装,更衬得她越发亭亭玉立。低眉顺眼的模样,浑然天成的气质,波澜不惊的态度。
不知何时,那个曾经的小姑娘,早已经成长成如今的这般模样。
一旁的飘舞不由自主的看向不远处静静站立的人群中,却依旧掩盖不住风华的纯渊蓝慕,却看到他的眸子轻轻的向这边挑来,心中紧张便倏地低垂下头。
纯渊蓝慕轻眸看向那静静站着淡然无波的女子,脑中再次浮现那**的场景,唇边荡起一丝苦笑,随即转开眸子。
纯渊蓝烨看着古画扇,眸子闪烁着无名的火焰与肃杀。纯渊蓝宇倒是撇了眼他,眸子平淡无奇。
倒是一旁的纯渊蓝卿,眸子紧紧盯着古画扇,散发着让人着实看不懂的神采。
静安公主对古画扇倒是好奇的很,回宫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听到些她的事情。本以为只是个稍稍受**的丫头罢了。没想到她对纯渊帝的影响有这么大。
其实纯渊帝**溺一个下人并不稀奇,每个主子身边都会有一个知心的人的。
但纯渊帝能有**信的人,却是比平常主子有**信的人要更加让人关注些,毕竟那是一国之君。
但,这却不让人难以接受。
众人之所以这么吃惊是一方面是因为纯渊帝**信于她。而另一方面,则是纯渊帝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信于她,且丝毫不掩饰的向所有人表明,自己就是**信于她。
而,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父皇,您的身体可是大好了!不过此次出外也要备着披风的,外面风大。这是静安亲手为父皇做的披风,父皇喜欢吗?”静安公主看了眼身侧的宫女,便见那宫女走上前来,手中稳稳的拖着一件玄色披风,布料柔软有光泽,针脚细密,暗纹其上,一看便知用心颇深。
纯渊帝见了随即展颜笑道:“静安有心了!收起来吧!”
六福闻言立即上前接过,便向寝宫内走去,显然是要收起来放在寝宫内。
“父皇不披上吗?”静安公主见状,轻声道。
“朕有一披风,甚是喜爱。此次出游便已经带着了!就不再多带一件了。”纯渊帝轻笑。
“那好吧!父皇喜欢就好!”静安公主轻笑着俯身,眸子却看向古画扇,不知为何,她直觉那披风和这个宫女有关。
一旁的炎轻九眸子也直直的望着那独立的古画扇,又回眸看了眼纯渊蓝栩。却只见他的眸子也刚从古画扇身上移开,薄唇紧抿。
黯然的垂下头,紧咬薄唇。
“皇上。”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
却是一旁的柔妃穆雅轻道了声安好,眸子却直直的看向古画扇。
纯渊帝见状却是轻笑,走到穆雅身边轻轻扶起她,道:“你们两姐妹也许久未见,待会儿便多多相处些。”
“臣妾多谢皇上!”穆雅轻笑着清声道。
“奴婢谢皇上!”古画扇闻言,福了福身轻声道。
纯渊帝看了一眼古画扇,眸子里尽是笑意。
“你们几个,今日可要多多表现!”纯渊帝回头看向一旁自己的五个儿子。
几人皆拱手道了句:“不负父皇所望!”
纯渊帝大笑着,向殿外走去。
古画扇与李修文抬步跟在纯渊帝身后,与纯渊蓝栩和纯渊蓝幕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