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后仪态万千的端坐着,闻言凤眼一横,道:“那个丫头,整天不着调,不知道怎么弄得,脸上抹得胭脂过了敏,这几日在家里窝着呢,哪敢出门!”
曦德太皇太后闻言,眉头一皱,道:“这个臭丫头,整天一事无成。”
凤眸一扫看向下方闲聊的众人,目光停在角落里一直在吃个不停的女孩子。看到她的容貌,眸色立刻暗沉起来。
“皇后,哀家这次要将那个女子选进宫来。”
江皇后也顺势看了一眼,嘴角含笑,道:“正好,本宫在这宫里也闲得无聊,也想要见识一下,当年让皇上心魂失守,让皇上可以抛下江山都不顾的女人的女儿,到底如何!”
那是皇上传奇的一生中,最败笔,最消沉的一段日子,没有人比她更感同身受!她,江氏女儿,只有她才能坐上皇后之位!只有她,才能在皇上的心里!
曦德太皇太后闻言,凤眸一横,厉声道:“皇后!以后在皇宫不可提起那个穆明月,皇上虽然不知自己一直迷恋的那个女子就是穆明月!可,以皇上的才智,你若透露半分线索,被皇上察觉,那我们江氏九族都不够被砍的!你不是不知道,那一阵子皇上反常的性子,狠辣的手段。幸而一切都进行的隐秘,这才得以瞒天过海!让她进宫,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切不可乱了自家的阵营!”
江皇后闻言,手指紧紧搅在一起,手帕竟被撕裂一个洞。她恨,她恨!穆明月,穆明月!那是皇上一生最爱的女人,是她一生的耻辱,耻辱!!
“侄女记下了,记下了——”江皇后沉沉的道。
眸如利刃扫视了一下那个吃的正欢的女孩子。
古画扇正酒肉穿肠过,吃的正嗨儿,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寒风刮过,脊背凉飕飕的。一口酒没有咽顺畅便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咳——对不起,失礼了,对不起——咳。”
古画扇赶紧捂着嘴,向外跑去,扶着走廊边的柱子开始顺气。
穆雅担忧的想要追出去,却又被几个女子拦下,只得坐下。
“呼——”
古画扇拍着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时觉得顺畅了许多。
三月底,夜晚的风还是凉凉的,闭上眼感受着夜风的轻抚,感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呼~,吃饱了散散步。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呀!”古画扇咧咧嘴,揉揉脸走下走廊。向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向花丛深处走去。
流火飞萤,花间小径,粉衣女子躲坐于流连于花丛中间,却是峨眉紧蹙,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家伙,看你能跑到哪里。”
“跑?诶,跑不了了吧!”
“再跑!”
古画扇席地而坐,双手在草地上不停的摆动,嘴里热火朝天的嘟囔着。
再看那草地上,却是两只蛐蛐在拼命的逃离那两只可恶的毒掌。
“嘿嘿嘿,跑呀,跑呀,别停下。”古画扇单手拍地,想将那两只突然静止不动的蛐蛐吓的再蹦哒蹦哒。
过了半晌都不见她动,古画扇胳膊肘撑着地,双手托腮,嘟着嘴看着这两个小家伙。
却是见那两只蛐蛐突然后腿一蹬,一个帅气的姿势便同时向前蹦了半米远。
“啊,别跑,使诈,你们使诈!”
古画扇嗷嗷叫的扑了上去,直接趴在了地面上,却是觉得双手的触感不怎么对。再摸摸,尼玛,这触感满是像一只鞋。
抬头,顺着那双暗纹黑靴向上缓缓看去。
一袭黑色长袍犹如泼墨,暗纹其上,精致至极,华贵至极。
是他——
纯渊蓝栩屈膝蹲下,一把扣住古画扇的下巴,伸手把古画扇嘴里的一棵草揪了出来,嘴角微勾,轻声道:“这个还礼,本将军收下了。”
古画扇卡的一下从当机模式重新启动。双手撑地,缓缓的站起身。干笑道:“将,将军殿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呵——”
古画扇只觉得撞豆腐死的心都有了,太丢人了,天啊!
伸手想将嘴里的草渣子扣出来,一看手脏兮兮的,尴尬地笑了笑,背过身来呸呸呸的吐。
草丛里,那两只蛐蛐淡定的跳过,古画扇觉得她好像看到了它们嘴角嘲讽的讥笑。
臭家伙,敢笑她!
古画扇抬脚踢了踢,那两只蛐蛐几个跳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古画扇硬着头皮面对着身后的dà_boss,没法子,谁让人家是官二代,是主席的儿子!她?她一没爹二没妈三没势四没钱。要说样貌,她才十二岁,顶多也就是个可爱的小萝莉罢了。
哪能跟那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美女相比,她可是知道自己那空荡荡的连襟。好了,不说了,一会儿就没脸活了!
“将,将军,画扇多谢您高抬贵手,出手相救。”古画扇干笑着福了福身。
纯渊蓝栩嘴角微勾,道:“那你要如何报答?”
啥?
古画扇愣了愣,挠挠头,谁能告诉她这个情节的打开放式是否不太正确?
清了清嗓子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将来有机会画扇一定会报答将军殿下。不就是条命吗?将军将来若是想要拿去,尽管开口。”
话一出口,古画扇立刻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说的这是什么丧气话!她的命哪能这么轻易的就压上去了。
“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是在皇后娘娘宫中吗?”
闻言,古画扇挠挠头,道:“出来透透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