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被掀开,一个拿着拂尘的公公走了进来,赫然就是刚刚在内务府左催右赶的那个刘公公。
“娘娘过目。”
江皇后伸手接过,翻了翻,笑道:“嗯,名字都挺好听。”
目光注视道其中一页上,赫然写着古画扇三个字,眸色加深,嘴角残忍的笑容随即转换为柔和的笑。
似若无意的放下,又拿起旁边放置的厚厚的一沓画像。随手拿起几张画像,细细看着。
“这齐国公的女儿本宫倒是见过,长得还算不错,就是这齐国公的甥女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个女子了,不过,只看画像,那画中之人倒是出尘。至于本人嘛,此次选秀可得好好瞧瞧。”江皇后随口道,却也瞧瞧观察着纯渊蓝栩与纯渊蓝慕的面色,毕竟坊市传言,也不是空穴就能来凤。
“什么?那个臭丫头也要参加选秀!”却是一旁吃的正欢的纯渊蓝卿惊讶的道。急忙放下手中的吃食,疾步走到江皇后身旁,探头探脑的去看那画像。
江皇后闻言扭头看向他,同时也错过了出现在纯渊蓝栩与纯渊蓝烨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控表情。
纯渊蓝卿自觉自己失了仪态,又挠挠头回到原位。
“怎么?十六可是认识这位古画扇?”江皇后道。
纯渊蓝卿闻言刚要开口,却是念头一转,笑着开口道:“母后,这不是前几日父皇过寿无意间见到了一面,和儿臣差不多年纪,脾气还挺,直爽,就稍微记了一下。”
无奈,手悄悄背到身后,揉着自己疼痛的腰,哎呦,好痛,臭五哥,就算你不拧我,我也知道不能乱讲话的好不好,下手真重。呜呜呜——
江皇后闻言却是笑了笑,也不再多言,册子一合,道:“管她性情如何,左右她也在名册之上,等选秀之日再瞧瞧,要是合适就选了。”
闻言,五殿下纯渊蓝宇与十六殿下纯渊蓝卿相识一眼,沉默不语。
“好了,你们也待了一会子了,赶紧回去办自己的事吧,本宫要歇歇了。”江皇后又倚在软塌上,清声道。
五人告退,站起的瞬间,那张被摊开平放在桌面上的画像,映入了无人的眼帘。上方淡淡描绘勾勒出一个嘴角含笑,气质出尘的白衣女子。四周翩然着漫天的梨花,恍若画中仙。
只是,那唇角的弧度刺痛了谁的眼?
无人齐齐退出江皇后的寝宫。
五人走在路上,却落后的纯渊蓝卿嚷嚷着,道:“五哥,你刚刚下手真重,你十六弟是那种嘴皮子不管用的人吗!该说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哼!”
纯渊蓝宇哈哈一笑,道:“你这细皮嫩肉的,轻轻一拧就受不得了?”
纯渊蓝卿跳脚,道:“轻轻一拧?估计都青了!”
小家伙气的腮帮子鼓鼓的,抬步快步追赶走在前面的纯渊蓝栩。
一把拉住纯渊蓝栩的胳膊,告状道:“七哥,你看五哥,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还拧我!”
纯渊蓝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纯渊蓝卿立刻缩了缩脖子,收回了手。
“五哥,十六已经长大了,就不要再欺负他了。”纯渊蓝栩清声道。
纯渊蓝宇笑了笑,轻声道:“这小子就是欠打,如今这才知道些人情世故!”
十六殿下哼了一声,与纯渊蓝栩并排走。
纯渊蓝栩一路沉默,掩在衣袖内的胳膊,因为刚刚被十六一拉已经血流如注,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看似沉稳的步伐,实则却是三步并作两步疾走着。
出了宫门,纯渊蓝栩率先上了马车,一句话也不说的便扬长而去。
而纯渊蓝慕与纯渊蓝烨也乘马而去,留下迷迷糊糊的纯渊蓝宇与纯渊蓝卿。
今天的天气很好,古画扇仰面躺在院子里的青石块砌成的塌上,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左腿的小腿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裤腿滑落到膝盖。
伸手摸了摸耀眼的阳光,古画扇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花海隐香间,安德阳缓步而来,看到这幅情景,却是已经习以为常。
紧走两步,将手中托盘放到石桌上,轻声道:“姑娘,赶紧的,该上药了。”
古画扇倏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安德阳淡淡的表情,笑道:“怎么了这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可是饿着你了?”
安德阳看着她巧笑嫣然的面容,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
古画扇抿唇一笑,伸手拿起托盘里的金疮药,将纱布解开,一点一点的涂上药,再重新包扎好。
安德阳却是看着那狰狞的一道长长的伤口久久不能回神,目光仿佛看向遥不可及的虚空。
古画扇放下药,看着眼前静静站立的男子,突然觉得他的周身散发着以前从未有过的落寞。
悠悠的轻叹一声,古画扇缓步走道安德阳的身前,道:“安小哥,稍等片刻。”
说着便向屋内走去,安德阳这才回神,赶紧伸手扶她,却被古画扇躲开。
“已经不那么疼了,慢慢走还是可以的。”
安德阳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落空的手,抿抿唇。
不一会儿,古画扇便慢慢的走出屋内,手里却是又多了个巴掌大的玉盒。
古画扇走到他的面前,双手将手中玉盒递给他。
安德阳不明所以,却依旧伸手接过,接过的瞬间,却听到古画扇的声音传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古画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