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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卢神医的身体,似乎受了重伤,恐怕时日无多了。”荀卿突然淡淡说道。
荀卿没来由地说出这句话,大出众人的意料,众人都以为卢桑是年迈体衰,才变成这般枯死的模样,哪会想到内伤这一层去。
周最与齐睿露出思索的神情,万章更是一副不由为然的样子。
荀卿本身便是历史上鼎鼎有名之人,虽然如今只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日后可是韩非子和李斯这两位奇才的老师,周最等人人不认得,常羽可是认得的,所以,当荀卿说出此话时,常羽心中自然多了三分信任。
常羽心中吃惊下,他连忙向荀卿请教道,“荀兄定有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像苏秦张仪一类的鬼谷门人,多是自命不凡之人,自以为只手间,就可以翻云覆雨,令天下人无不侧目,荀卿素来不喜欢这鬼谷门人。
所以,当荀卿受子南阳之邀,前去迎接常羽时,荀卿也只是例行自己应有的礼数,并没有对常羽有多少亲近的意思。
但当荀卿与常羽随行了一小段时间,发现面前的这位鬼谷门人,完全没有那种傲气,反倒谦逊亲和,尤其是荀卿听到常羽以荀兄相称,心中更多了几分好感。
荀卿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之色,说道,“我倒不是有什么高见,只是观察的人多了,总结出一些规律罢了。凡是年老者,虽然身体虚弱,行走不便,但却都是呼吸平稳,只不过虚弱一些罢了,但刚才的这位卢神医,却是体虚气浮,呼吸却似有似无,似强似弱,这是有内伤隐于身体内的表现,受了这种程度的内伤,只怕活了不了多少时日。”
万章摇了摇头,反驳道,“老夫刚才用神念探察过卢医,这卢医分明就是个普通人,哪有什么受过内伤的迹象?”
“夫子的神念虽然强大,但也只能探查到习武之人的内气强弱,普通人受的内伤,夫子自然看不出来了。”荀卿淡淡道。
万章显然不同意荀卿,一声冷哼,说道,“一个普通人,受了内伤,哪还能活命,何况是这样一个耄耋老者?”
荀卿似乎也不想跟万章再理论了,直接说道,“这荀某就不得而知了,荀某只是将所见所思表达出来罢了,夫子如若不信,自可去问卢医。”
那要是这位卢医在成为普通人之前,就已经受了内伤呢?
那荀卿与万章两人的说法不就都说得通了吗?
常羽心中暗想道。
不过,他当然没有将此话说出来,也许荀卿也想到了这一点吧,只不过不愿意与万章再纠缠罢了。
而常羽不说的原因,确实是因为还有私心在里面,只有把自己的决定做完之后,这些话才能决定是不是要对外说出来。
众人又闲扯了两句,远远望见子南阳从别苑中快步走了出来,面带喜色。
“让诸位久等了!”子南阳边走,边喜道,“卢神医果然医术高超,贱内已经没事了,再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恭喜殿下。”齐睿等人作揖回道。
子南阳走到常羽身侧,笑道,“哈哈!我本来已在府中设了宴席,专程出去迎接常兄,没想到中途传来这么一个喜讯,将常兄和几位带着兜了一大圈,耽误了时辰,实在是抱歉!我现在就带诸位回到坐席上!”
子南阳心情大好,又轻描淡写地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让众人一阵轻松,简单交谈几句之后,众人便随着子南阳,原路返回到正院的大殿上。
……
大公子内院府的大厅内,已经摆设好了十一个坐席,子南阳端坐中间,两侧各有八个席位。
每个席位上放着一个圆形的绸布软垫,软垫前摆放着一张红檀木桌,桌上放有一鼎三碟,鼎中盛肉,碟上放着果蔬点心,还有一只三足青铜的小酒杯,十分丰盛。
鼎内升起袅袅白烟,香气四溢。
众人已经分座入定。
常羽环视一周,对子南阳座次的安排,心中不由佩服。
古时以左为尊,子南阳左侧的第一席,自然是留给了万章,以示子南阳对这位儒学大师的尊重。
而齐睿乃是卫国的相国,位高权重,坐在右侧的第一席,更显示出卫国的待客之道,再次给足了万章面子。
荀卿的声望尚且不及万章,但也曾担任过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地位崇高,所以被大公子安排在左侧的第二席,坐在万章的下位。
荀卿对面,则是周最,周最是大公子府上的贵客,新欢旧爱都要兼顾,当然不能怠慢,所以安排周最坐在右侧第二位。
常羽则坐在周最的下位,常羽对面,坐的正是凌翼。
凌翼没有去迎接常羽的原因,正是因为帮助大公子招呼席中的其它诸位客人。
其它数人,则坐在四个下位,分别是:主管民政民生的司徒,袁立,主管军事后勤的司马,傅元夏,主管农业的司田,许行,以及万章的大弟子,时山。
常羽环视了一周,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按座位的尊卑次序,自己这个位置,只能排到第六,算是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了。
难道连鬼谷门人的身份,也只能坐到这样一个位置吗?
不过,座位的安排上,除开左右第一席的位置是无法替换的,要把自己安排在左右侧的第二席,也并非没有可能,但子南阳却没有这样做,难道是万章起初说的,鬼谷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