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升的话让丁胜飞也为之侧目了,看向“林天渊”,心中有着担忧,却也有了一些怀疑。正因为内心的动摇,这一次丁胜飞没有选择站到“林天渊”身前。“林天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丁胜飞一眼,而后便出手了,这一出手却是雷霆万钧,降龙十八掌再度发威,却是一招鸿渐于陆,大张旗鼓的向赵升袭来。赵升以为这是“林天渊”被自己说破了丑事,想要杀人灭口,当下也不怠慢,回了一招晴天霹雳,两股威猛无铸的雄浑掌力硬生生的撞到了一起,而后“林天渊”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赵升却是连连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了身形,这一次掌法的对决,却是高下立判。“林天渊”冷冷说道:“赵兄,在下这一招比你那参天掌法如何?”“不相上下!”虽然很不齿林天渊,但赵升还不至于昧着良心说话,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而后“林天渊”一招震惊百里跟上,迫得赵升也只有运足内力,用出一招女娲炼石来还击,希望这次丢人丢得不要那么惨,两人四掌再度交手,却听到“林天渊”的话,“既然本姑奶奶掌法不下于你,又何必劳神费力地去骗你那什么劳什子的参天掌法。言尽于此,好自为之罢!”而后,“林天渊”便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了赵升眼前。赵升听“林天渊”的说法,先是傻愣愣的呆立一会儿,而后高声喊道:“不对,竟又让个黄毛丫头把我骗了,此仇不报,姓赵的誓不为人。”赵升心底的痛恨又升了一级。而后赵升只是向丁胜飞点了点头,便又追赶“林天渊”去了。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林晓斌无语之极,她自然知道赵升不但误会了自己的行为动机,还误会了人,这厮追的可不是真正的“林天渊”啊。这样追将下去,结果只能是张冠李戴,南辕北辙,在这笔糊涂账上再加上一笔糊涂。对此林晓斌唯有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海哥,多谢,对不住了。”不错,除了邵海,又有谁能了解林晓斌曾经的遭遇,帮助林晓斌,又有谁能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假扮“林天渊”呢?林晓斌的愣神只是暂时性的,很快便想到了还有丁胜飞这个**烦没有解决。于是开口说道:“这位······丁兄”装作苦思冥想而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喊了丁胜飞一声。丁胜飞此刻内心甚是彷徨,见这万恶的林寒青还不知好歹的打搅自己,恶感更加重,恨恨的说道:“林兄有何贵干,还想再指教一番吗?”心情不佳的丁胜飞自然不会给林寒青好脸色看,这“指教”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可见丁胜飞对林寒青的愤恨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此时还没有动手,已经是相当克制了。但林晓斌不想再无谓的浪费时间,笑吟吟的说道:“于大人遣丁兄出来,怕不是为了争风吃醋、与在下交手过招的吧?”虽然痛恨林寒青,但丁胜飞不得不承认,这厮这句话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出来的直接目的虽然确实是为了林天渊不假。但是借口却是将这林寒青带回去向于谦交差。眼见林天渊踪影皆无,再加上林寒青、赵升两件事带来的冲击,丁胜飞对寻到林天渊一事的心思却是减了大半,又想起于谦亲赴岁寒派遗址请自己出山的拳拳盛意,顿时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情。虽然这林寒青让他很是看不惯,但是对于谦的抗蒙大业却是大有裨益,此刻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想及此处,丁胜飞不情愿的回了一句:“既然林兄想与于大人再见一面,这有何难?请!”说罢,丁胜飞便头前带路,带着林寒青回到了于谦等人所在的地方,这才引出上文中双方见面的一幕。在林寒青提出要和丁胜飞一道实现他的草原攻略时,不仅于谦,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震惊了。而丁胜飞在震惊之余,也是心思电转,毕竟根本就是没想到的事,也只有往最坏处猜测,为何这厮如此说话?为了借此公报私仇,看姓丁的不顺眼,想在军营之中折辱姓丁的?胡思乱想半天,仍是不得要领。更让人惊讶的却是于谦在稍作沉吟后竟然答应了林寒青的条件,樊忠、张子龙甚至丁胜飞都是大为不解。可是林晓斌当真大喜过望,忙要屈身下拜,向于谦致以谢意,于谦却摆手,说道:“林义士且慢,且待下官将话说完。”林晓斌见于谦有话要说,忍住了继续开口的冲动,静静地听着于谦的安排,心说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果然,只听于谦如今却是话锋一转,“虽然下官答应了林义士,但林义士也需要答应下官几个条件,下官才敢将这五千儿郎还有丁少侠的性命交托到林义士手上。”此刻的于谦神情极为严肃,不但林晓斌,就连张子龙等人都感到心中一凛。不过越是如此,到越是让这些桀骜不驯的江湖中人对于谦心生敬意。“咳,咳。”“还请于大人讲话当面。”见于谦略微咳嗽几声,显然是有意在卖关子,林晓斌禁不住催问了一声。一句话却赢得了包括丁胜飞在内的三人的怒目而视,林晓斌只当这几道目光不存在,仍然是看着于谦的眼睛。只听于谦不疾不徐的说道:“人生天地之间,当以忠信为本,却不知以林义士将我大明兵马,这些人是否还能保有对我大明的忠义之心?”封建年代,最重视的,自然是这位于大人所说的这“忠义”二字,离开这两个字,军队几乎会失去生存下去的资本,君不见那曾经被金兀术称为“憾山易,撼岳家军难”的精忠岳飞军,之所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凭仗的,也不过是忠义二字而已。后人总认为十二道金牌召岳飞之时完全可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