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待多长时间,林晓斌就看到了一顿盛筵。
前所未见的盛筵。
虽说在瓦剌也曾经得到过宴请,但比起这里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摆上酒来,山珍海味,堆设满前。
雄黄杯里,盛着琥珀光美酒,醇香郁,迥异寻常。
众歌姬箫管并举,歌喉嘹亮,一套一套的弹唱着侑觞。
林晓斌在不知不觉中吃了许多酒下去。
本来以林晓斌的实力根本就不会惧怕这么点酒,但是林晓斌现在是有意深入敌后,所以根本就是完全不设防的状态。
再加上酒是美酒,味极香甜,力量甚大,兼有药物,入腹以后,发作起来,林晓斌也是不受控制的大醉。
李全忠连赞海量。又对侍婢吩咐道:“快些伏侍女侠沐浴。”
便有四个歌姬齐齐放下手中之物,来搀扶林晓斌。
林晓斌中酒,迷迷糊糊的被四女扶掖下楼,到一个澡室中,纳坐在一张躺椅上。脱衣除鞋去袜,感受林晓斌内力的深厚,全都惊叹不已。
林晓斌已经被药酒所迷,昏昏沉沉的,由着这班人撮弄到了池内。
四女轮流,浑身擦洗,遍体摩运,药气薰蒸,气血动荡,丹田之下,内力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这时齐声说道:“是时候了。”
大家动手,扛扶起来,一面把汗巾揩拭,一面说道:“外边丫鬟,快请爷出来。”
外面答应道:“爷在这里等着哩!”
于是两女掮着胳膊,两女拥着身体,将林晓斌放在壁板半圆孔之内。
那边李全忠慌忙运气吸收林晓斌的内力,直吸有顿饭时,方才吸完。
而且看样子只是浩瀚宝库之间的九牛一毛而已。
李全忠咂嘴咂舌,连称爽利,又吩咐道:“这女侠的内力比之往日的那些不中用的货色受用得多,真个不比寻常,要百倍小心服侍。另外再煎参汤参粥,不时调养。”
歌姬们连声答应。
李全忠又再三叮嘱,然后离开。
四女林晓斌放转,躺在躺椅之上,此时的林晓斌如同刚刚从水池子中打捞出来一般,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竟如死去一般,只剩一丝游气。
但四人却是齐声赞叹道:“这妮子真不比寻常,往常再是凶恶的,内力被吸取之后,眼皮吊起来,汗如雨淋,毛窍中间俱有气走出。直到参药下肚,才拉救得转来。眼下这个不过四肢无力,面色还是照常,眼不翻插,气不走喘,岂非奇人?怪道爷这一次要多留一些时日的活口了。”
又有人说道,“怎还不见参药送来?丫鬟们也该送褥来了。”
正自说着,恰巧便有丫鬟已将被褥送至,铺在澡池对面炕上。只不见参药进来。
又一个歌姬说道:“往常时参药早下去了,幸亏这妮子壮实得像头牛一般,不然岂不坏事?爷还说另外再煎参汤参粥哩,今日派谁承值,怎这样迟误?”
只听外边一人接应道:“是咱迟误的,你待怎样!谁干过这营生来?新兴的主意,把丫头们做的事都差派着咱,咱没这鼻子出气,才是迟误哩!”
说话的歌姬,把脸都吓青了,道:“大奶奶,这参药向来是我们承值的,若知道是大奶奶,还敢磕一个牙儿?求大奶奶详察。”
原来来的这人,正是那李全忠的结发妻子。也怪道刚刚还七嘴八舌的这些歌姬现在都规规矩矩的不敢放肆了。
太太答应道:“谁怪你来?我是怪着那个改腔七颠八倒的主儿。”
因着丫鬟送过参药,说:“怎样灌法我不知道。”
有人说道:“向来承值参药的,是都含着参汤一口一口的哺送下去,只是太太怎比得下人?”
太太哕了一声道:“咱的丫头也干不得这样营生,丫鬟,你拿着碗随便找个人哺下去。”
那丫鬟取过一粒丹药,放到林晓斌嘴边,拿碗凑在一个歌姬的口边,慢慢的含送。
几人慌忙问:“爷怎把这等的事劳动起大奶奶来?”
太太叹着冷气,不来答应,众歌姬便不敢多说。
忙把参汤哺完,太太领着丫鬟进去。
众歌姬拿火照,看见林晓斌眼虽闭着,气已安舒,浑身和暖,便又商议道:“这妮子不比别人,俺们扛扶进去,大炕上去睡,不强如挤在小炕上吗?”
所有人都是同意。
众歌姬叫丫鬟掌灯,轻轻爬起,将林晓斌抬上火坑,卷入暖被之内。大家穿了衣服,收拾林晓斌衣裤鞋袜等物,扛抬进房,关上房门,点起大蜡。
所有人都在连连喊着侥幸。这“妮子浑身没一点疤斑,皮肤比着俺们还细腻,真是一个玉人儿。倒是爷天大的福气。”
这些人又有哪一个没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众姬嘈嘈讲说,忽听叩门;丫鬟开出,即报道:“十五姨娘来了!”
灶前两姬慌忙迎接。十五姨娘进房,便坐上炕沿。
当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十五姨娘表情中一闪而逝的惊讶。
“歌姬们守着爷的规矩,把着这先生,不得下来迎接,十五姨娘休要见怪。”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给自己开脱一下的。
好在这位十五姨娘也没有当真难为几人,只是轻柔的说道:“你们的正事,谁来怪你。爷夸得神仙一般,叫我拿参药来,见见世面,咱且看是怎样一个神仙。”因揭起被来浑身重视,赞叹道:“倒是好一个玉人儿!”说罢,盖好了被,叫丫鬟拿过参药,吩咐道:“这是一斤人参,这是四两琼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