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个人留下的孽种,让我们这些人拼死拼活的为她打探消息、寻求援助,她自己却是坐享其成。”尽管听从了林晓斌的话出来打探天地门的消息,林难渊仍然在喋喋不休的小声抱怨。
抱怨够了之后,林难渊才开始思考起这一次林晓斌交给她的任务,思来想去的结果竟然是毫无头绪。
想及此处,林难渊的心里再度不平衡起来,“凭什么要让那人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而我还要老老实实的去打探什么消息?只当是出来消遣好了。”
好在林晓斌也确实没有指望她什么,否则的话以林难渊的态度必然让林晓斌满盘皆输。
这一次林难渊真的是把林晓斌交给她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与其说她是出来打探消息的,倒不如说她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不过貌似这件事林晓斌不久之前刚刚做过,该说两人不愧是姐妹么?
到了第十天,林难渊偶然碰上了一位昏倒在路边的老婆婆,心下恻隐之心大起。她本是善良之人,只是因为一直对林晓斌的身世耿耿于怀,这才处处与林晓斌为难,如今看到这位可怜的老婆婆,林难渊哪有不救之理。
林难渊抢步走到那老婆婆身前,诊了诊脉,断定只是冻饿而昏,但这荒郊野岭,急切之间又上哪里去帮助这老婆婆解决温饱问题。
林难渊思考了一下,还是作出决定,背起这老婆婆寻找城镇而去,却没有看到那老婆婆在被她背起时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
林难渊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武艺比起林晓斌、赵升、丁胜飞这些屡有奇遇的人却是大有不如,因此背上一个人行走虽然开始没有什么,可到后来却是汗如雨下,不禁有些后悔起自己的托大来。
而且林难渊逐渐发现自己眼皮越来越沉,终究一个趔趄,昏倒在地。
待到醒来时,林难渊看到的却是她生平最敬畏的三个人,她的父母林武夫妇,还有她的外公,那位被誉为武林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段儒海。
“外公、爹、娘,”林难渊连忙裣衽为礼。
“你还知道我是你外公?”段儒海冷冷的说道。
林武身边的段氏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林武阻止住了。
“奴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外公明示。”林难渊忙跪了下来,眼神紧张的看着段儒海,若说林难渊平生有什么最怕的人,那便是段儒海这位外公了。
“你是否在你姊姊处得到了那玉凤剑和三剑之秘?”
“玉凤剑已被奴的奶奶取走,至于那三剑之秘,奴从未听说过,何况那孽种的事,奴恨不能知道得越少越好。”
“住口!放肆!竟然敢说你的亲生姊姊是孽种?”林武被林难渊的态度激怒了,大声呼喝道。
“难道不是么?父亲随胸襟宽广,但奴无法效仿。奴虽不敢忤逆父亲之意,但孽种这称呼奴是叫定了的。”
“你!”林武更是恼火,想要教训这不孝之女,却被段儒海阻止了。
“你的奶奶拿走了玉凤剑?你可知你奶奶是何许人也?”
“奶奶姓唐,名讳奴却是不敢提及的。”
“哼!你那奶奶却是没敢告诉你所有的事呢。她当年便是以一己之力为祸武林和朝堂的白莲教妖女唐赛儿。”
见段儒海说出了唐赛儿的名讳,林难渊便明白段儒海多半所言非虚,这段时间她与唐赛儿朝夕相处,此时方知当年唐赛儿的赫赫凶名,心中一阵难过,却是落下了两行清泪。但在段儒海面前她不敢太过失仪,兀自忍住心中悲苦。
“罢了,这事你本不知,也怪不得你。”段儒海却也放缓了语气,慢慢说道:“难渊,可愿助外公一臂之力?”
“难渊自当竭力。”林难渊本就惧怕这位外公,此时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要你去你那姊姊林天渊身边虚与委蛇,套得她那三剑之秘,你可答应?”
林难渊看到段儒海那锐利的眼神顿时心里一个激灵,就想马上答应下来,可是想到林晓斌那收拾玉瑞龙的干净利落,还有那拿玉凤剑架着自己脖子上时的冷漠心里又是一阵颤抖,不禁犹豫了起来。
“怎么,如今翅膀硬了,也想学你那忤逆的姊姊以下犯上不成?”
林难渊慌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实在是那孽种武功奇高,奴怕谋事不成,反受其害。”
“哈哈哈。”段儒海大笑了起来,“这有何难?你平日总是看不惯你那忤逆的姊姊,方才还敢于你爹爹顶撞,怎么如今却胆怯了?只要你与她虚与委蛇,以你们姊妹之亲,她定不会对你设防,到时候用哪些伎俩还用我来教你不成?”
林难渊只得应诺。
突然段儒海大声断喝道:“什么人?”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竟然要用下三滥的办法来对付自己的后人,大理段氏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么?”
段儒海正色道:“这是我家家事,阁下未免管得太宽了。何况阁下似乎也是我正道人士之敌,人人得而诛之。请赐教。”
段儒海倒是很光棍,完全没有遮遮掩掩就要和这位不速之客过招。似乎也是出于对自己武功的自信。
“摆明了段大侠是要杀人灭口了!”那人丝毫不慌张,“本人虽然武功不如你段大侠,轻功却是独步天下,你确认一定能够击杀于我么?”
段儒海面沉似水,无形剑气无休无尽地向那人袭去,却被那人以绝佳的轻功躲了过去。
一击不中,段儒海也无法拉下面子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