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每天回家都心情很好,晚上吃饭还兴致勃勃要媳妇柳氏陪自己喝几杯酒柳氏见他这几天不再提分家的事,心里也很高兴就陪着喝了几杯。
可是幸运总是这样短暂,在赌场混迹没几天徐福就开始输钱,而且一天输的比一天多,到最后他把房产宅契都偷偷拿出来抵押作为赌资,可还是不够他输的,此时徐福已完全被赌徒的贪欲和侥幸迷乱的心智,他急切的想要翻本赢回自己失去的一切,连柳氏陪嫁过来的嫁妆首饰他都偷拿去典当,然后继续去赌场“博运气”。
事实上此时莫友已经在赌档后屋里跟档口的老大,人送外号独龙一枝花的人在分徐福的家产了,这个一枝花早年在外地犯下杀人命案,后来居然潜伏到洛阳来,战乱年代死个把人那简直太正常了,时间一久改朝换代的地方官员也就很难再追查他的下落,这厮摇身一变改头换面的在城里开起赌档。
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平时除了官差基本没人敢去惹他,因为他是独眼龙,喜好在帽子上插朵花,所以大家都叫他独龙一枝花。
这天徐福把口袋里最后一个铜板输掉,眼看才刚到晌午,心有不甘的看着莫友在那里吆五喝六不亦乐乎的玩着色子,周围一群赌友围着十分兴奋的叫喊着,他顿时觉得心痒难耐,想要加入进去,可是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他想跟莫友借点钱,最近莫友运气似乎非常好,赢了十几两银子了。
徐福凑上前,在身后轻轻的拉了拉莫友的衣袖,莫友回头一看不解的问道:“啥事,别跟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是不是没银子了?”徐福正发愁如何开口跟他借钱,谁想这莫友如此体谅别人一眼看出自己的难处,当下就说道:“今日运气似乎不太好,一上午就输掉十两银子,没钱翻本就跟莫兄你借点,沾你的运气。”
莫友笑道:“赌场里最忌讳的就是相互借钱,你这不是找我晦气吗?”看出徐福面露羞愤的神色,木有心生一计又开口道:“这样吧,兄弟。一会我带你去后面找赌档把头一枝花,看看能不能借支一点银子。”徐福只能点点头,让在一旁等他赌完。
原本这一枝花不愿意再借钱给徐福,因为这小子的固定资产早就输的倾家荡产没什么可以抵押的了。但是莫友心狠手辣想要彻底搞垮徐家,所以私下里跟一枝花说:“他家有个娘子柳氏,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如果徐福真要是还不上钱,就把娘子弄来玩玩,然后卖到妓院挣钱。”一枝花一听当时就淫笑这答应了。
徐福拿着借来的高利贷五十两银子继续在赌场厮混,到傍晚天黑的时候倒是真的赢了三两银子,徐福想把这五十两高利贷还给一枝花,大家想想看这高利贷俗称滚地龙,一进一出就是利息和本金,那一枝花又不是什么慈善家,当时就跟徐福算账,临了算完他还倒欠一枝花二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借一个白天就是五两银子的利,所以说哪个时代没有吃人的老虎?
徐福满心委屈的回到家,柳氏早早的备好饭菜等他,那个时代女人几乎没有地位,再贤惠持家品德淑良的女人也不过是男人的私有物品,家里男人是天,就算这个男人再没用再没出息,吃饭洗脚伺候睡觉一样都不能少,这就叫妇德,
看着弟弟徐隆之也坐在一旁拿着书等他一起吃饭,徐福心里的怒气就冲他发泄出来:“读读读,一天到晚就知道读书,你要是能出来帮我挣点钱养家,给你自己攒点钱娶媳妇,我就烧高香了。没出息的东西,还不给我把书扔了没滚过来吃饭?!”
徐隆之红着脸低着头,他也是内心倔强的孩子,父母双亡,靠着哥哥嫂嫂支撑这个家他才能安心读书,可是这些日子哥哥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怎么看都不顺眼。自己好像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变成家里多余的人,要不是嫂嫂柳氏一直宽慰自己,叫他安心念书,他估计也就负气离家了。
此时哥哥莫名的对他发脾气,他不想跟他一起吃饭,拿起书本正要离开,嫂嫂柳氏连忙起身对他说道:“小叔不必理会你家哥哥,他今日在外面或许是遇到什么糟心的事了,胡乱找人发脾气,你吃你的,不要听他胡噙。”说罢转身来到饭桌前给徐福的酒杯里倒上酒,对他有点生气的说道:“在外面遭罪了如何回家拿自己家人撒气?你这个当哥哥的还有点样子吗?”
徐福本来还想发脾气的,可是一看柳氏嗔怒的样子,他有点心虚,因为直到现在家里人还不知道他把田产宅契全部输掉的事情,所以当下只能低头喝着闷酒,心情糟糕透了,这眼看还款日期临近,自己手上根本没钱拿来还债,天天在赌场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厮混让他回家后心情更加糟糕,还不敢跟柳氏说。
徐隆之匆匆吃完晚饭就跟徐福和柳氏告辞,转身回自己的屋里去了。柳氏还没好气的埋怨他:“自己兄弟被你天天挤兑,外面那个叫什么莫友的你却好的像亲哥两,天天一起厮混,我可听人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少跟他来往。”这徐福本来就心塞,听柳氏这样唠叨就不耐烦的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男人的事是你关的吗?”柳氏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说多了也是气。
刚吃完饭,柳氏正在让仆妇收拾桌子,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接着有人十分用力的嘭嘭嘭砸门,徐福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低声问道:“快去看看谁在外面砸门?”柳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