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哈哈大笑道:“看来太子殿下很中意这个舞姬,来来来,让她给你斟酒。”说着那个女子真的翩翩而至飞一样来到科罗身边,科罗就觉得自己的鼻子里温傲一种花香和草精水的味道,混合这处子身上的幽香,这哥们差点没把持住,只见那女子款款的给他手里的空酒杯斟满美酒,看他那副痴呆的样子,一掩嘴笑着又回到舞池中央,继续舞蹈。
赵公明也没有料到科罗这么禁不起女色的诱惑,眼看着他要中了宇文护的桃色陷阱,赵公明赶紧起身道:“相国,诸位大人,我等连日来一路奔波,跋山涉水到了此地,加上这舟车劳顿,确实有点困乏,我们太子殿下也不胜酒力,今日暂且先回驿馆休息,明天早早的议事如何?”
宇文护不想强人所难,因为只要是他们仍在长安,一些事情肯定是可以搞定的。但是科罗有点不理解赵公明的意思,抗议的说道:“我没感觉有什么疲劳的,这点酒对我来说完全没问题。”赵公明脸上刷的一声就红了,当即拉着他轻声说道:“太子,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咱们不是来吃喝玩乐的,可汗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
阿史那科罗有点不高兴了,当即有点生气的说道:“我好歹也是可汗的儿子,你不要一天到晚总是拿我父亲来压我,还有此地里王庭那么远,我就是放松一个晚上又有何妨?你何必这么不近人情?”赵公明心里那个委屈和生气啊,心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们突厥人吗!你倒好还埋怨我。
宇文护见气愤有点尴尬,于是出来打圆场道:“哈哈哈,我看这样吧,今日呢太子殿下就先住在我这相国府,我等下就派人送特使阁下回驿馆,你们意下如何?”赵公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科罗到时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当即爽快的答应道:“如此安排正合我意。”
赵公明见他完全被宇文护玩弄于股掌之间,心里那个气啊,一甩袖子当即起身道:“那小人就不奉陪,先行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座出门而去。阿史那科罗还替赵公明跟宇文护致歉:“我们位特使就是这样,平时跟我父汗也是这样的随意,还请相国不要介意。”
宇文护心道:我介意个屁,你们君臣脑的不愉快,正和我心意。我倒是希望你们天天整的这样,我才好下手啊。嘴上连连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说哪里的话,我能理解特使的意思,他或许的确是累了,也罢让他早些去歇息,来来来,太子今日你我二人不醉不归。说罢就举起酒杯,科罗也端起酒杯笑道:“我们同饮此杯。”解司春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那边苏绰此时郁闷的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看来不只是突厥人没有处理好内部关系,宇文护自己的内部关系也是捉襟见肘十分难做。苏绰一开始以为自己跟着宇文泰少说也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但是他没有想到宇文护上台以后完全不理会自己之前的功绩,将他束之高阁,这多让人寒心。他是没有底盘没有兵,不然早就反戈投靠高欢去了。
今天的宴会原本宇文护也不想请他的,可是解司春说苏绰这个人是前朝忠臣,不能一下子就隔绝他,会让其他宇文泰朝的老臣们寒心,如今拉拢人心不易,而轻易的得罪一个人却很简单,没有必要这样做。宇文护想了想觉得这个新任的军师祭酒的话有道理,所以把苏绰也列在了名单里。
苏绰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名字是这样被写进宴会名单的,心里又气又恨,脸上挂不住,他甚至想过不去参加这个捞什子的宴会,他还真不信了,这个世上离开他宇文护自己没有出头之日?他心里堵着气被解司春知道后,亲自前往苏府去劝解他,希望他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
苏绰坐在床上装病道:“什么叫大局为重,什么叫意气用事,我不明白。以前你我跟着宇文天王一起打天下治天下,何尝有过今日这般的待遇?天王哪次不是待我们如同手足,车同鸾,吃同住。现在他宇文护上台了就喜新厌旧,不需要我们这些老臣了。只要他说一声,我立马辞官,这样对我又是何苦?”
解司春摇头叹气道:“贤弟啊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我切不可再拿以往的资历来说事,如今就是谁掌权谁说了算了,我们这些在下面做事的人只有惟命是从,你又何必去跟他计较这些东西,真要是有一天,我们都被辞官回乡,做一个不受束缚的闲云野鹤也是自在!”苏绰没有说话,心道事情没在你身上,你倒是看的开。
此刻宴会也差不多了,很多官员纷纷起身离场告辞。解司春走到苏绰面前道:“怎么样?我送你回去吧?”苏绰喝的是闷酒,心情更加糟糕。此刻看到解司春,心里的怒气顺着酒气往外冒,他桌子和解司春的鼻子笑骂道:“你这个见风使舵的狗腿子,少来扰我清净,还不快去服侍你的新主子,兴许他心情好赏你一块骨头。”
他这话说的解司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场的人都被苏绰的话所吸引过来,连宇文护都听到了,觉得这话十分刺耳。解司春一脸愠怒的表情看着他道:“你这厮,在下也是一番好意,不想苏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也罢就当在下什么都没说,告辞。”一拱手转身扭头就走。
苏绰在他身后哈哈大笑道:“快滚吧,滚去给你的新主子提鞋吧!”这几句话虽然是醉话可是的确挺伤面子的,何况解司春原本就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