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延屏连忙制止道:“都冷静点,没事。”说着扭头看着冼英道:“在下是听说有一伙贼人盯上了这里,回来洗劫此地,因为担心姑娘的安慰,所以才带人前来帮忙的,看来是我多虑了。”谁知冼英走上前还是那样冷若冰霜的说道:“你没有多虑,刚才的确有一伙贼人来我这庄子上闹事,但是都已经被我拿下。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要求教将军。”
柴延屏见她刚刚跟自己说话居然破天荒的笑了一下,心里简直狂喜不已,于是连忙恭敬的说道:“请教不敢当,在下定是知无不言为姑娘解惑。”冼英冷笑一下然后气势逼人的问道:“请问将军,你是如何知道有贼人来我庄上闹事,谁告诉你的?莫非你跟这伙贼人有什么关系?”
柴延屏被她的机智打败了,这娘们太聪明了,看来自己这边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于是连忙辩解道:“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好歹也是正经官宦出身,我怎么可能跟这伙贼人有关系?”说着走到柴荣面前一把把他提起来丢到前面说到:“是这厮告诉我的,那伙贼人跟他是朋友。”
冼英当即抽出宝剑一下子架在他脖子上,怒喝道:“说,你跟那伙山贼什么关系,不说实话,我一剑把你的舌头切下来喂狗。”柴荣这下脸色比苦瓜还要苦,且不说柴延屏重色轻友出卖自己,就单说冼英现在这幅怒发冲冠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就是长得再美,他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这个脾气要是当了自己的少夫人,那还能有他的好?
柴荣赶忙向身后的柴延屏求救道:“公子你快救我啊,我什么不都不知道,怎么就说我跟山贼是一伙的呢?”冼英跟柴延屏同时大声呵斥他道:“还狡辩!”说完两人都呆了一下,特别是冼英,她的嫩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柴荣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两人根本不需要别人撮合做媒,他们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专门来欺负、坑自己的天煞。
柴荣只好实话实说道:“小的见我家公子对姑娘仰慕已久,却又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小的作为一起跟着公子长大的下人,自然心里也跟着难受,正好我认识百里外的一个山贼朋友,于是想让他假装成来此地打劫,而我们公子出手相助,这样,你们就可以……”
柴延屏听到这里也是很不好意思,觉得下面的话实在不能让他再说了,于是喝止道:“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我都知道了。”可是冼英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那个山贼朋友的确没什么用,两三下就被我的手下制服了,就这样还敢占山为王。”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后那个女将一脸的得意骄傲神色,估计就是她打败了那伙山贼。
这时庄子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笑着说道:“小姐,太爷说请这位将军进去说话。”柴延屏一听原来里面还有主事的人,他很想进去看看,特别是冼英生活的地方,他很期盼。于是没等冼英开口,自己就上前施礼道:“原来还有位太公,那在下真要进去拜访一下。”说完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往里走。
冼英在身后一声站住,管家跟柴延屏都愣住了,冼英很霸道的说道:“进去可以,但是只能你自己进去,谁知道你这些部下里有没有跟山贼一伙的?”管家有点为难的看着柴延屏,因为冼英毕竟是主人,柴延屏倒是无所谓的说道:“好,可以。”转身对柴荣道:“你们在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柴荣心道你倒是好命,被人请进去喝茶,我们挨了打还要在这里等你。柴延屏心情很好的跟着管理进到庄子里。一进大门就看到庄子两边前后都是农舍裁员,很有一个村寨的味道,正中央正对着大门不远处,一座高楼大院赫然在目,管家带着他往那座宅院走去。一路上尽是围观的百姓居民。宅子的门前拴马的桩子上困着几个人,这几个人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估计就是柴荣请来助阵的那几个山贼朋友。
柴延屏也没问管家也没说,两人当着这几个人的面前自顾自的进到宅院里。一进大门只见正厅里早就迎出来以为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虽然头发花白,可是精神很好,面色红润,只见他哈哈大笑走过来说道:“久仰柴将军大名,老夫失敬失敬了。”柴延屏听他声音洪亮很有穿透力,心道这人估计也是个练家子,当即拱手答礼道:“在下柴延屏见过太公。”
这时冼英带着一众女将也回到宅子里,路过柴延屏身边时,理也没理他径直进了客厅,一众女将倒是对他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窃窃私语。老者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孩子从小跟着我长大,老夫也是对她过于溺爱,疏于管教,还请将军不要见怪。”柴延屏看着冼英说道:“老丈说哪里话,在下对冼姑娘的为人早就钦佩不已。”老头于是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来来来,里面请用茶。”
柴延屏跟着老者进来客厅,只见里面陈设都是古香古色的藤木桌椅,四面墙脚各自摆放厅里很有生气。客厅正中央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中正传家四个大字。两边墙上挂着一些名人字画,不过都是仿古的作品。因为柴延屏在自己家中见过这些东西的真品,所以能看出来。
管家奉上茶水和糕点。柴延屏于是转首对着老者施礼问道:“在下虽然初到此地,但是家离此地也不远,可是从未听说这一代有什么庄子,不知老丈如何称呼?”老者呵呵一笑说道:“老夫姓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