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姐忽然脸色一变,生气的说道:“说了没有就没有,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请留我独自在这里。”宇文导看着她的眼神一眨不眨,似乎想从这女人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破绽来。可是金三姐完全不惧怕她的眼神,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意的瞪着眼。
宇文导忽然没有了底气,低下头去叹了口气道:“唉,算了如果我宇文导命中注定会死在这里,我也不怪谁,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够死在你的手里,因为你毕竟是我真爱过的女人,就算有天你真的背叛我,我也相信你有必定有你的苦衷。我真的不怪你。”这个时候要是宇文导跟她闹跟她吵,她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可是看着宇文导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卑鄙,对不起这个男人。
金三姐有点于心不忍的说道:“我说了要是我背叛了你,就让我死在你的面前,也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迹。”这话说得很重,以死明志在宇文导看来很让他内心出动,此刻无论眼前这个女人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会选择相信,因为他真的是爱上了这个女人,虽然他的心里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宇文导缓缓道:“你也不用说那么重的毒誓,我是相信你的,我说了就算真有那天你要背叛我,我不会怪你,毕竟对你也是真心的。”两个人再度陷入无言的沉默中,人在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往往会想起很多是来,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到临头了宇文导想到的都是这辈子自己做的不好的事情,这是绝望的时候人们普遍的一种心里想法。
金三姐看看窗外的天色,此刻估计也是早上五六点种,她起身对宇文导说道:“你再睡会,今晚还有要事需要你强打精神,我去做早饭,一会喊你起来吃。”宇文导没有说话,站起来往床上一躺,连衣服也没脱,直挺挺的像一具死尸一样躺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心乱如麻,哪里还睡得着。
金三姐看看他也没说话,出去关上门自己就在院子的厨房开始做早点,她也是心不在焉的摊煎饼做韭菜盒子,煎饼糊了都没发现,满屋子的烧焦味才让她猛然醒悟过来,韭菜盒子也是火太大油都面粉炸糊了她才反应过来,一早上就摊了两张煎饼三个韭菜盒子。接着她又心神不宁的做了一碗胡辣汤,咸味很重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等到宇文导端起来喝了一口直接吐了。
金三姐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吃吗?”宇文导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慢慢的用勺子蒯了一勺慢慢放到嘴边一点一点的吃进去,然后喝了口水。金三姐做的早餐再难吃他也要吃掉,过了今天估计以后想吃也吃不到了,他心里其实此刻也已经猜到自己估计活不过今晚。
就在两人默默无语的吃着早餐想着各自的心思,忽然院门开了进来几个兵丁,带头的人直接领着手下往里闯。金三姐一看来人了,连忙起身迎出去问道:“几位军爷,你们找谁?”领头的那人看着金三姐一脸淫笑的说道:“我去啊没想到在这小院里还有这么俊俏的小娘子,妹妹你是哪家的?哥哥我晚上来找你。”
金三姐一听他说话满嘴下流言辞,很生气的说道:“几位军爷,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刺史大人的贵客宇文大将军的住所。你们要没事的话赶紧离开。”领头的兵丁一声冷哼道:“我知道这里是哪,不用你提醒我,我们及时奉命前来带大将军去一个地方的,说,他人在哪?”
金三姐一看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心说糟糕难道事情有变化,可是现在还没到天黑呢,她哪里知道高宾早就安排下去要改变计划,找来一个身形外貌和宇文导差不多的人打算假扮成他的样子半夜诓一下韩雄。这时宇文导自己站出来了,换做平时他是绝对不敢出来的,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此刻他对很多事情都看开了,一个人如果说连死都不怕了,那他肯定是无所畏惧的,至少眼前几个跳梁小丑无法恐吓他。
宇文导:“大声道:“不要吵,本官在此!你们哪来的闲杂人等,有高刺史的手谕吗?”领头的那人被他站出来一吼吓了一跳,再一看救他一个人,随即胆子又大起来,张口说道:“大将军您也别为难小的们,我们就是奉命行事,上司说让我们来拿人,我们就来,至于手谕不手谕的我们也不清楚,要不您跟我们走一趟自己回去问一下我的上司?”
宇文导看他们几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善茬,于是冷笑一声道:“也罢,那我就去会会你们的上司,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前面带路!”领头的上前道:“哎这就对了,您也别为难的小的们,来呀,给我上枷锁。”说着身后几个兵丁拿着枷锁手铐铰链等刑具就要往宇文导身上套。
宇文导连忙往后提,生气的怒喝道:“放肆,你们这是要干嘛,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随你们去见上司可以,但是没有犯罪,凭什么给我上刑具?”领头的那个兵丁为难的笑着说道:“哎呀我说大将军,您老人家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说要给您上五大件,这可不是小人我的意思,是上方的命令,你老人家多多包涵。”一回头喊道:“来呀,给我戴上。”
他这一吆喝身后几个兵丁就如狼似虎的冲上来给宇文导戴上手铐铰链和枷锁,金三姐此时也着急了,之前说好的是让宇文导半夜出城引诱韩雄进城来,好关门打狗一举拿下他,可是现在还没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