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延屏也皱着眉头,心说这个老头花样真多。马福荣看着他们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我摘了就是。”说罢自己解开那些绑在身上的火药,马安立刻上前帮忙。“这时外面人马嘈杂很明显是贺拔胜来了。柴延屏和张俊两人立刻来到门口迎接,果然贺拔胜带着一众武将精神抖擞的过来了。
柴延屏和张俊来到门前纷纷对着贺拔胜施礼,柴延屏道:“禀报大将军,马福荣府邸已经被我军占领。”话音刚落马福荣就从里面连滚带牌的出来哭喊道:“罪臣接驾来迟还请大将军恕罪啊。”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后面马安跟着跑出来也跪在道旁,马府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
贺拔胜下马笑着扶起马福荣来说道:“马公不必如此,想当初你我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今日到此我是奉承皇命,你呢理当早些出来与我相见才是。”马福荣磕头小鸡啄米一般连连谢罪。贺拔胜扶起他笑着说道:“既然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也无需在纠结什么,为庆贺这样好事咱们今日一醉方休,传我得令下去,部下入城不得惊扰百姓,我们自备酒水,全城军民都有,咱们今日普天同庆。”
羊坤是大军的后勤官,此刻应声传令下去。马福荣汗颜道:“在下现在身无一职,不能擅自调用府库的东西,但是我马某人对于自己家中的财物还是有权利支配的,今晚就在这府里,我宴请诸位将军,就当是我马某人给各位赔罪了。”贺拔胜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马福荣这样的好日子过了不几天了,只要他投降了,那他就要被送往邺城,这一路上从西北到河北几千里地,凶多吉少。
这时马汉升从后面走上来看到马福荣先行跪拜大礼。马福荣一看到他冷哼一声不愿意搭理他,但是贺拔胜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这样见外记仇,再说汉升也是识时务者,有弃暗投明之意,希望马公不要将此事放在心里。”马福荣知道这件事情现在肯定不能跟马汉升计较,搞不好他跟贺拔胜之间甚至有秘密的约定也未可知,再说了现在他也弃暗投明了自己更加没有资格去说他,所以只好悻悻然的点头道:“他是我的亲侄儿,我如何能怪他,只是怨我自己没想清楚。”马汉升闻言跪拜哭泣。
邵龙带着人路过晋昌的时候手下人问他要不要去跟赫九濂打个招呼,邵龙想了一下说道:“这孙子比我还要心狠手辣,我们身上带着重宝,只怕进了晋昌就出来了,这小子肯定把我抓起来送给朝廷领赏,我看还是算了。”手下几个心腹点头道:“还是主公有见地,那我们直接去敦煌吧,只要出了敦煌就没人能找到我们了。”邵龙说道:“咱们可以进入敦煌捞一把,这张俊老儿此刻还在张掖鞭长莫及顾不过来。”
一个小头目问道:“主公,咱们是要进去抢劫他们吗?”邵龙没好气的说道:“笨蛋,以我和张俊关系还需要抢劫吗?忽悠一下就能把张俊他老婆们的钱财都骗出来。”几个小头目都露出贪婪的目光,张俊这些年在敦煌肯定没少捞油水,家里和府库里肯定有大量的金银财宝。邵龙逃走这次连自己的老婆都没带上,就带了一个心爱的小妾,他没有儿子,人们都知道他阳痿不育,要是那个姨太太怀孕了,那才叫凄惨。
他回到酒泉匆匆携带黄金珠宝玉器这些便以携带的财宝,手下的亲随就有两百多人。一路上骆驼和马匹就准备了三百多匹。整个队伍延绵不绝。赫九濂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他的出身还算正规,也算是科班考取功名的,但是这个人却有着一副狼子野心秃鹫一样贪婪的心肠,做事情老练狠辣。
他要是知道邵龙带着这么多钱从他眼皮子底下经过,肯定会想方设法给他留住吞掉。邵龙这个人也是鸡贼,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也没打算和他深交,所以直接绕过晋昌来到了敦煌。敦煌城,丝绸之路上最后一个汉人控制的城池,过了敦煌在往西走就彻底进入了三十六国的势力范围。
邵龙早年未曾起家就是在三十六国混迹,后来因为在河西一带颇有名望,因为捐了一个县令的官职,慢慢的他靠着贿赂和拿人把柄升迁,一路做到了酒泉太守,有一阵子他在长安运作了一下想当甘州刺史,后来因为关中局势动荡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现在高欢要收回河西走廊,邵龙只能放弃到手的地位和财富,回到自己熟悉的三十六国去流浪。
来到敦煌城外的时候已经天色近黄昏,只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卫兵巡逻,邵龙的人马来到城下大声呼喊开门,没过一会儿张俊的儿子张隽带着侍卫上了楼说道:“城下何人叫门?”邵龙拍马上前拱手道:“在下酒泉太守邵龙,要带几句话给你家城主,还请开门接纳。”张隽说道:“家父带兵不是和您一道帮助马刺史抵抗官军吗?他此刻不在城内您应该知道啊。”
邵龙说道:“原来是大侄子,我知道你父亲不在城内,我是要带话给你,还请开门让我等进去相谈,否则拖延时间太晚令尊恐怕凶多吉少。”张隽在城楼上看的真切,他之前跟邵龙见过一面,所以认识本人,于是下令打开城门放邵龙等人进城。邵龙带着人一路来到张府门前,张隽已经等候于此,邵龙一下马就立刻着急的说道:“大侄子,你父亲现在身陷险境,特意让我来找你,你最好给他准备一点钱财。”
张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