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少爷,马县丞带着一大帮的人过来了,不但有衙役,而且还有许多马家的家丁,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儿,您还是趁早拿个注意吧!”。小七正在迟疑不定的时候玲珑传来了消息。
“莫不是事发了吧,不知道马小姐到底如何了?”。小七顿时失去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很想知道事态的进展,但是也知道,一旦自己出去了,马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甚至连李家也要跟着担责任。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从后门走啊,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让马县丞捉到了,你还有命在?”李凌赶紧推了小七一把,让他悄悄的从后门溜走。
明朝礼教甚严,非常注重男女大防,出了这种事情,那是家门不幸,也是地方上的耻/辱,一般来说可以任由女方家族施为,地方上的官员是可以不闻不问的,真的要了小七的性命也在情理当中。
“大少爷麻烦你以后多多留意马家的消息,也帮我照顾一下父母,小七感激不尽,来世结草衔环再报答您的恩情!”。
小七给李凌下跪,却被他制止了,现在已经到了十分危机的时刻,还哪里顾的上这种虚礼?将小七打发走以后才对玲珑说道:“你到上房去将事情告诉我父亲,别让他太担心,我到前面去应付一下”。
“少爷小心!”。所有的官吏都是横行霸道的,她十分担心自家少爷的处境。
支走小七和玲珑,李凌还没有走出烟雨楼,却听得一阵喧哗,马县丞带着许多差役闯了进来。
“李凌,你也是秀才出身,忝列大明士子之林,怎么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今日是你和我一起到衙门交代清楚,还是让衙役们动手?”
马县丞气不打一处来,李凌非但不念自己不追究周同的恩义,还将自家独有的查帐方法交给了衙门的师爷,让他陷入了被动之中,若不是他靠山强硬,只怕县令早拿自己动手了。
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坏了自己女儿的清白,让他在宗师大人面前失了信义。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只怕自己的仕途真的到头了。
“马县丞,你也知道我有功名在身?那你应该知道,别说是你,即便是见了坐师大人我也不需要大礼参拜的,你居然敢带人私闯民宅,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不怕大明的王法吗?”。李凌冷笑了一声回答道。
他根本就不相信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马县丞能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即便是他知道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又如何,他又和此事无关。
“私闯民宅?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敢抵赖?我可是是有证据的,这件事情就算是闹到应天府或者刑部去,我也理直气壮!”。马县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招手,马文采就从自己身上拿出一绢手帕,走到了李凌的跟前。
马文采将手帕展开了,李凌才看清楚原来上面绣了一副鸳鸯戏水图,在旁边还有一行提字。“马氏文凤增于李郎..”。
马小姐的手工并不是很好,鸳鸯戏水图也有些粗糙,不过却可以从密密麻麻的针脚当中看出她对情郎的一番心意。
李凌还留意到这次马县丞带人过来,其目标并不是小七,而是他自己,看来马小姐并没有出卖小七,马县丞从一个李字上面就妄断自己就是毁了他女儿名节的人,他是无意中替小七顶了雷。
虽然希望小七平安无事,但是这个罪名他是不会承认的,看到马家手上只有一副刺绣,而上面的字迹十分的模糊,他反而有些平静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大人好大的官威,既然知道我有秀才的功名,做事还这么事无忌惮?仅仅凭借一副刺绣,就敢断人罪过,你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任你巧言善辩,今天也难逃罪责,你若是拿不出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我现在就可以拿你回衙门!”。马县丞大声的说道,
他虽然心中对李凌存有芥蒂,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个精明的人,在本县,也只有李家所在的李姓一脉才勉强称的上是望族,难道自己的女儿能委身一个穷小子不成?
“马大人既然要证据,我给你就是了,大人请看,这李郎的后面还有文字,想是令爱所喜之人的名讳,想是他还没有完成这个副刺绣,大家都看的清楚,后面的字却是一横,这显然不是凌字的起手,不知道马大人如何解释?”。
小七的名字叫做李松,只因为在弟兄当中排行第七,才得了这个称呼,李凌自然知道后面的是个松字,所以他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这..”。马县丞不由得沉吟起来,心中开始犹豫,自己这事做的是不是太卤莽了,他一见手帕上那个李字就断定事情是李凌做的,现在想起来,当时却是对他的嫉恨之心在作祟。
李凌的问责使马县丞很是难勘,若他真的是肇事者还好说,若非如此,则马家就有以权谋私的嫌疑了,这让一向爱惜羽毛的马大人很不自在,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李凌,你先别得意,不要以为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一旦我们查实了事情跟你有关系马家不会放过你的!”。马文采见自己父亲难以下定决心便开口给他解围。
李家乃是大族,他们不可能舍弃此地的基业,他根本就不相信堂堂李家大少爷会逃脱责任。
马县丞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李家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他自然愿意多花一些时间却收集证据,这样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