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我倒是没留意,铺子里那些客人说起来,也都是怪人来怪人去的,都不说名字的,现在只要一说起怪人,都知道指的是哪位,”说到这里棠儿忽然重新掀开车帘子,“牛三叔,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
“那娃子好像姓黎,叫什么……我想想,好像听杨老哥提起过,名字里有个‘青’字,杨老哥以前那个可怜的娃子名字里也有个‘青’字,两个人眉眼之间又有七八分相像,杨老哥这才当他是个宝贝,说是上苍可怜他,把他失去的那个娃子又给送回来了……”
刚才棠儿说得义愤填膺,声音极大,坐在前头赶车的牛老三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所以棠儿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倒不需要多解释。
正说着,牛老三突然扯了扯手中缰绳,嘴里发出一个拖着长音的“驭——”,马儿伸了伸脖子,往前又行了几步,这才停下。
牛老三手一指前面:“二小姐,你还是自个儿问他吧,那边树底下那个,不正是你方才说了半天的那个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