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我到落雁城来的时候,”王彪说,“那天傍晚,我路过东岭十里坡,就在下坡的时候,有一个体格消瘦,身体长大的汉子,他手持一对判官笔,带着几个山寨喽啰,拦住我的去路,说什么‘此路是他开,此树是他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那你给他留下买路财了没有?”佘刚忽然饶有兴致地问。
“留了,”王彪说,“我给了他几拳头,把他打翻在地就走了!”
大伙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说来,东岭十里坡的强盗们也都下山了!”杜辉雄说着,愁眉紧锁。
“没错!他们的确倾巢出动了。”吴双说,“刚才我在百乐桥就和他们动过手了!”于是他将刚才百乐桥的一幕告诉了大家。
听了吴双的讲述后,王彪率先说。
“这么说,你对这群强盗倒是有恩!”
“我并不期待他们有所感恩,”吴双说,“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会水的人也都会这么做!”
“也许看得见的强盗,还不是最可怕的强盗,”王彪忽然神情凝重地说。
“哦!你又有什么感触?”吴双问。
“今天落雁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莫非今天还会有比我们俩比武更大的事情?”
“它没有我们比武的事情更大,但是,却要比我们比武的事情更可怕,更让人惊恐万分!”王彪说。
无双惊讶他的问。
“那会是什么事?”
“就在这一天内,整个落雁城失踪了十个妙龄女子,”王彪说,“难道你们就没有听到一点儿消息!”
“我倒是听庄上人说起过,”张威说,“只不过今天咱们庄上的事情太多,我们都没有在意!”
“那这件事会是谁干的呢?”佘刚嘀咕着。
“一天内失踪十个女子,绝非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吴双说。
“没错,这绝对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一个团伙行动!”王彪肯定地说。
“这件事会不会就是东岭十里坡的那帮强盗所为?”张威嘀咕着。
“应该不会!”杜辉雄说,“据我了解,那群强盗们虽然名声不太好,可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们从来不会欺压百姓,鱼肉善良;这些年来人们也就听说,他们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他们打劫的尽是一些贪官污吏和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土豪。”
无双点点头说。
“的确,就刚在百乐桥上发生的事来看,他们同心同德,患难以共,的确是很讲道义的一群人。”
继而,他又转移了话题说:“如果大家都无心睡眠,不妨去庄上喝杯茶,或是喝杯酒,我身上现在还滴着水哩!”他举起湿淋淋的袖子给大家看。
“嵩山庄园富美天下,想必名酒名茶也应有尽有,”王彪说,“我当然更愿意品着香茗,吃着中秋爽口的月饼与我们的吴庄主说说话了!”
“那就赶紧走吧!”呵秋!吴双打了一个喷嚏,仿佛身体有些伤风的征兆。
“不早说,你看都感冒了!”张威走在吴双的身后关切地说。那种语调就仿佛是在和自己的弟弟讲话。
吴双的卧室的确不能说不优雅,进门就看见他的廊檐下挂着一串——陶都景德镇产的精美彩绘陶瓷风铃,那纤薄的瓷片画上了百花争艳,绘上了群山峥嵘,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大大小小垂在一处,就像倒挂着一束清香袭人的百合花,在微风中优雅地轻轻摇曳着,发出连绵不绝的叮铃当啷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天籁的琴声,又像是山谷里水流石罅时发出的妙音,悦耳动心,妙不可言。
他卧室的空间也的确不能说不宽敞,宽大的床榻被雕花隔扇挡在后面;大气的花梨木椅和精美的楠木茶座,气派庄严,古香古色,仿佛坐在如此精美宽敞的名木椅子上只为喝一杯茶,说两句话,也显得太过奢侈!于是,吴双也很少一个人独自在这个房间喝茶;他认为一个人享用这么奢华的东西太过浪费,所以今晚他把三位总管和王彪都请进来,似乎奢华的东西,众人一起分享,也就不至于让自己的良心产生过于浪费的负罪感了!
除此之外,搁几上有纯净如羊脂的白芙蓉寿山石雕,白壁上有唐寅的《山路松声图》,靠窗下盆栽里桂花飘香,沁人心脾……这些精美的装饰当然不是吴双的本意,他的事务纷繁应接不暇,似乎很少有这些闲情雅趣,但是这些绝妙的陈设,又似乎或多或少为他繁忙的心绪,厘清了一片净土,疏通了一处静宁。
香茗已经沏好,每个人也都在品味。
“我们是不是该为落雁城的百姓做点好事了?”吴双忽然打破沉静。
“非常有必要!”王彪放下茶杯说。
“现在,那些失踪了女儿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吴双又说。
“那还用说,生离死别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王彪说。
“庄主那我们应该怎么去帮他们呢?”佘刚焦急地问。
“明察暗访,把失踪的人找回来!”
“但是,我们这些人在落雁城太显眼了,”杜辉雄说,“这些做坏事的人,一旦看见我们在干预此事,当然会避而远之,所以要查清这件事,恐怕也非常困难!”
“这是肯定的。”吴双微笑着说,“但是,我现在有了一个好主意!”
“说来听听!”王彪说。
“有一群人,他们是落雁城新来的客人,只要把他们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