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纯净芳香的美酒,就像山涧泉流一样泄进了张山的酒碗里,同时,也让佘刚闻到了足以让他流口水的浓烈酒香;继而,他又将美酒倒入吴双的酒碗。真没想到,他倒酒的技术就是那么精湛,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吴双的眼睛,而酒坛里的美酒,却一点也没有溢出桌面,这样的倒酒技术,能不让人扼腕叫绝吗?
酒已倒好,在放下酒坛子的时候,张山端起了酒碗,并将它举起来,邀请吴双一齐干杯:
“老朋友,我们是不是应该碰一杯!”
“是的!”吴双也端起了酒碗,可是他的眼睛,从张山拧起酒坛子倒酒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张山也丝毫不去在乎,也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偶尔带着惊慌的神色,从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中一扫而过。
俩人都站了起来,俩人的酒碗,也都端到口边,可是吴双还在盯着他看,于是,张山就这样说:
“你要看一看,我是怎样喝酒的吗?”
“是的!”吴双只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那好,那你可要看仔细了!”张山说着,一仰脖子,吱啦一声,便喝干了碗里的酒;可是,佘刚却看得非常气愤,因为,在他看来,张山哪里是喝酒啊!简直是在洗衣服,并且,他还在心里骂张山:
“小气鬼,自己又不懂喝,却还舍不得给我喝!”
紧接着,张山抹一抹嘴,咂咂嘴说:
“哇!好酒,真香。”他又抬起眼皮看了看吴双说,“朋友,该你了!”
于是,吴双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仰脖子,也像他一样,吱啦一声,将一碗酒喝得一滴不剩!可是,佘刚却更加愤怒了,就连他最敬慕的庄主,此刻喝点酒也是天一半地一半,将衣服浇得湿淋淋一片。那一刻,他真恨不得,伸手去接他下巴下,流下来的残酒,也好过把干瘾哩!
可就在此时,佘刚忽然惊奇地看见,他的庄主吴双,竟突然失去了知觉,就像是患困的孩子,一下子轰然一声,翻下了凳子,倒在了地上;于是,佘刚大惊失色,回头看向张山,大声惊叫着:
“张山,你在酒里下毒!”
“没错!你很聪明。”
佘刚一拍桌子,一下子便立起身来,他正要去扯打张山,却听张山呵呵大笑着说:
“你以为啊!我在狗肉里面也下了毒呢!”
此刻,任何人的正常反应都会这样,当听见人说,他刚吃进去的食物,被人下过毒,都会恐惧万分,并且,也会立即感觉到胃里翻滚;现在佘刚就是这样,他感到自己的胃部正在翻江倒海,很不平静,于是,他想低头呕吐,妄图将有毒的狗肉吐出来,就在他低下头去的时候,也好像是毒性发作了,佘刚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见他俩个都双双倒在了地上,张山很是高兴,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说:
“臭小子,怎么样,今天终于给我放翻了么!”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门里拍着巴掌走了进来,在灯光下张山看得很清楚。那个身穿蓝袍的矮汉子面黑短髭,此刻正带着十分兴奋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并且,他的腰里还别着一把阔叶大屠刀。
而另外一个,身材也像他一样矮挫,只不过他的脑袋要比前一个显得长一些,脸上的皮肉也显得极为凶悍,脸颊上有些撒乱的短髭,不修边幅,杂乱无章,往往这样的人,他的粗鲁要多于智慧,他的手上提着一柄单刀,也就是刚才将刀架在张山脖子上的那个人了!
见他们拍着手掌,走进来,张山笑一笑说:
“两位好汉,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你们应该兑现承诺了吧!”
“是的,”走在前面的杨鑫,忽然停下了步子,并向他身后的施举山摆了一下头,做了一个示意他走向张山的动作,并冷笑着说,“去,兑现我们的诺言!”
于是,施举山提刀走上来,张山见此,连连后退,他惊慌地指着他们俩个阴恻恻的人说:
“你们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杨鑫大笑着说:
“你真聪明,连这么困难的问题,都被你想到了!”
“你们言而无信!”张山惊恐万状地说。
“言而无信!”杨鑫重复着他的话,之后,他又冷笑一声说,“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最讲信用的人!”
“那你们答应我的事情,为什么反悔?”
“我答应你什么了?”
“六千两银子!”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事成之后付六千俩银子给你!”
“那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谁说我说话不算数,我只不过是要等你死后一并烧给你罢了!”
“你们俩个恶魔!”张山最后歇士底里叫着!而此刻,施举山已经提着刀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朝张山恶狠狠地笑一笑说:
“去死吧!”说着,照准张山的脑袋就是一刀。
可是,当的一声响亮,他的刀竟被飞来的某个物体震落于地,于是俩人吃了一惊,杨鑫脱口惊叫:
“什么情况?”
因此,施举山在地上看见一颗正在旋转的小东西,过了一会儿,那颗旋转的小东西才慢慢停下来,俩人惊讶地发现,又是一粒小花生米!
施举山从地上捻起来一看,惊叫着:
“怎么又是花生米?”
这一刻,俩人的神情万分恐慌,他们四处张望,就在这时,他们一齐看见,吴双和佘刚从地上拍一拍手,跳了起来,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