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双重伤在逃的消息传开,全洛阳都城的百姓都轰动了,他们为这样一个浑身是胆的英雄,感到振奋激动;为他不惧豪强,敢于挺身而出的英勇气概所折服。他们认为吴双的正义,也正是多数被压迫的苦难大众所向往的正义和勇敢。因此,吴双、佘刚、靳水良和郝振强这四个人,很快便成为了洛阳都城,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人物。茶余饭后,人们谈兴正浓!
这个消息当然也在洛阳都城,每一个朝廷大臣的家中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们四个是英雄,有人说他们是个是江洋大盗;并且还有俩个,是被当今皇上钦敕过京城捕快的俩个捕头!因此,人们就这样理解,这俩个捕头其实就是潜伏在官府多年的俩个江洋大盗;也真佩服他们的能耐,就连当今皇上都骗过了!
然而,这个消息传到太师府的时候,却使太师府上的三小姐徐紫萱愁肠百结,寝食难安了。当她了解到,这份捉拿吴双四人的海捕文书,还是她父亲徐良太师批准的,她的心情就更加抑怏不安。当然,她自己说不出为什么,会对这个救过一命的男子这么关心备至,为他的安危寝食难安;她从来就没敢去正视自己内心迸发出来的这股涌动的力量——她也不知道,原来这股力量就叫爱情!
为了说服父亲赦免吴双四人的罪过,她绞尽脑汁,苦思幂想。最后,她决定联合母亲的力量,去迫使父亲接受她们的劝解。毕竟,回朝那天,在黑风林相遇山贼,被吴双搭救时母亲也亲身经历了,这对她说服父亲的决定无疑是一个有利条件。
于是,她便一大早兴冲冲跑去母亲的卧室,找她商量此事。
她母亲是一个虔诚朝佛的老妇人,雍容平和,温良恭俭,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女人。此刻,她正在房间里修早课,捻着数珠静坐默祷。
徐紫萱便悄悄推开母亲的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不料,却逃不过母亲敏捷的耳朵。
“萱儿,这一大早,你不去园子里走动走动,跑我这儿来有什么事吗?”她母亲盘坐在绣墩上,依然没有睁开眼睛说。
徐紫萱嘻嘻一笑,就跑去偎在母亲怀里,激动地说:
“娘,那个吴双你还记得吗?”
“吴双——哪个吴双?”老夫人睁开眼睛,带着慈爱的微笑看着女儿问。
“就是我们回朝时,在黑风林……”
“哦!我想起来了,”不等她说完,老夫人便说,“那个穿白袍的救命恩人!”
见母亲一下子便想起此事,徐紫萱激动地拍起手来,说:
“我娘记性真好!”
“怎么啦!”老夫人问,“你怎么会突然向我提起他的名字来!”
徐紫萱见母亲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便像做了贼被当场逮到了一般,登时羞红了脸;于是,她便想在母亲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她的言语还是依然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说:
“娘,吴双他被我父亲当成江洋大盗,并且发出海捕文书,天下通缉了呢!”
“哦!竟会有这样的事!”老妇人依然带着慈爱的微笑看着女儿说,“你怎么会知道他叫吴双?我记得那天黑风林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姓名!”
“我,我……”她被母亲的问话难住了,好在急中生智,她又想起这样的解释来,“我是,昨天看了父亲发布的海捕文书上的画像,才知道的嘛!”
“莫非,是个形貌相似的人!”
“哪儿会啊!,娘!”徐紫萱对母亲的质疑很是焦急,她摇着母亲的臂膀说,“前番在爹爹的书房里刺死那个刺客的人就是他呢!”
老夫人看着女儿,眼神中忽然带着一种疑问的神色,正探寻着她的心中秘密。之后,才又微笑着与女儿说:
“你父亲不是说,那个人的行踪也很古怪吗?”
“一点都不古怪!”徐紫萱冲口就说了出来,“他是来告诉我爹一件重要的机密事的!”
“哦!”老夫人很明智地发现了女儿话中的破绽,但是她为了顾全女儿的面子,便也装作毫无察觉似的说,“他要告诉你爹一件什么事呢?”
“告诉我爹,他的处境很危险,甘尚书和胡员外与九王爷密谋造反,正在对父亲构成威胁!”
“好了!不要再说了。”老夫人突然神情严肃地看着女儿说,“一个江湖术士的话,我们随便就相信了,这样只会影响你爹在朝与同僚之间的友好!”
徐紫萱见母亲义正辞严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这使她既焦急,又屈辱。她几乎急得跺起脚来:
“娘!你不相信女儿说的话吗?”
“我相信你爹处理的事情不会有错!”老夫人又合起眼睛来,捻着手中的念珠说,“那俩个恩人有机会我们会报答他们的!”
徐紫萱见母亲这种态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不知该如何使她相信,一味地扭着母亲的胳膊哀求说,“娘!这都是真的。”
“萱儿,听为娘的话孩子,”老夫人再次睁开眼睛来,看着她严肃地说,“你还小,不会理解你爹在朝中做官的那档子事情!乖了,听话就是好孩子知道嘛!至于那个吴双……”老夫人怜惜地看着女儿说,“他只是一个江湖游士,没必要念念不忘!”
她的话很明显,旨在告诉女儿不要为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子,让费感情和时间,我和你爹是不会同意的。
这样的时候,往往听弦辨音,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见母亲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