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所说的也都是自己近期所遇见的,这样一来,莫四江的心情一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再次确定,三小姐对他与吴双之间的事情一清二楚。他问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毕竟,三小姐对自己一向挺好,我何不请教她一下,给我出出主意呢!因此,她忽然又朝三小姐拱手施礼说:
“三小姐,你果真请末将来有何指教?”
“谈不上指教!”徐紫萱说,“就是想请莫将军帮帮忙,在家父面前,为我们的恩人吴双说几句好话,以使家父改变对他们错误的看法!”
“原来是这样!”莫四江喃喃地说,心下却轻松了许多,但是,刚才三小姐说的这些话,可又都是他所知道的,这是怎么回事呢?真教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三小姐你刚才说的这些事,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呢?”
“这是吴大侠亲自告诉小姐的!”一旁的丫鬟香儿终于忍不住,插上一句说。
“哦!”莫四江迅疾看了她一眼,那种神情仿佛在问,是不是真的。他又回过头去看着三小姐,问,“那三小姐想必一定知道吴双现在的处境喽?”他说这句话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香儿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不料,三小姐却直言不讳,她说:
“告诉你也不妨!那天吴双后,我请他到我房里喝了杯茶,因此他把这些事情都尽数对我说了;只是,我父亲眼下还认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盗贼。”她的这句话的确很高明,将吴双昏倒在她闺阁门前的事情,掩饰得一干二净。
她最后,满面忧戚地说:
“只不过,那一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见她说出了全部详情来,莫四江如释重负,笑一声说:
“原来如此,我刚才还以为,三小姐看见我做了这些事情,要帮太师大人审问罪过哩!”
一旁的香儿听他这么说,噗嗤一声就笑起来,说:
“难怪!看你今天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倒没了一点昔日将军的风采了,原来你是怕我家小姐查问你的过失呵!”
莫四江尴尬一笑。
“刚才这件事情,莫将军认为有困难吗?”徐紫萱忧心忡忡地问。
“困难倒是没有!”莫四江说,“只是,太师要是顺藤摸瓜地问下去,我又该如何作答呢?”
“你就说在某某饭馆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那好,也只能这样回答了!”莫四江说,他忽然又想,三小姐既然这样关心吴大哥,想必她也一定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了,因问,“三小姐也可知道,当前我们的大恩人吴双的境况么?”
“听说他们大闹了刑部衙门,却不知结果怎样?”
莫四江在心里想,这么说三小姐还是不知道吴大哥当前的危难处境了!看她这么关心他,不如我就将吴大哥当前的状况告诉她,让她急一急,也好去太师面前说说情面。他说:
“我听说,我们的恩人吴大侠,在刑部衙门受了危重的刀伤,眼下生死未卜呢!”
不料,徐紫萱一听花容失色,突然就泪流雨下起来,把个骑都尉莫四江和丫鬟香儿都吓一大跳,香儿连忙劝慰说:
“小姐,不用担心,想必吴大侠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了!”
徐紫萱哪里听得见安慰的话,只恍恍惚惚地说了一个字:
“走!”
“去哪儿小姐?”香儿焦心地问。
“去找吴双!”三小姐徐紫萱说着便走下亭子去。
莫四江自知失言闯了大祸,把个三小姐急成这样,要是太师问起来,那可真要大发雷霆了!正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香儿在亭子下面叫他:
“呆子,还愣着干么,劝劝小姐不要焦急啊!”
“三小姐,茫茫人海你上哪儿去找得到他!”莫四江跑到她面前说。
“只要他在洛阳,我就能找得到他!”她坚定的说。
“就算是要去找,我们也得从长计议!”丫鬟香儿说,“路上饥餐渴饮,总也得带些盘缠吧!”
而莫四江却立在原地,左思右想,该不该将吴双的藏身之所告诉她。可是,等他一抬头,俩位姑娘已经离开了花园。他心想,三小姐也是一时冲动,待香儿跟着劝解劝解也就会慢慢平息,打消这个草率的决定了。这样一想,便也不以为意。
可是,到了晚饭的时候,一家人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女儿来吃饭。因此,太师夫妇便叫一个女仆,去女儿房间里找。不一会儿,女仆慌慌张张跑来禀告,并将一张写着字的便签交给徐太师手中说:
“老爷,小姐不在房间,这是我刚才在小姐关着的房门上看到的一张字笺!”
太师接过一看,只见这些字,字迹纤秀、洁净,的确是女儿的手笔,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父亲、母亲:当你们看见这张字笺的时候,我已经和丫鬟香儿踏上了去寻找,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吴双他们去了!父亲,您从小就告诉女儿,人要知恩图报,通情达理。如今,救命恩人就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却恩将仇报,将他反诬成罪,处处迫害。我听说,他在刑部衙门,以一人之力,威武不屈,同三百多名刀斧手展开厮杀,而他处处留情,并未妄杀一人,目的就是要向公正威严的刑部衙门,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最终,他力不从心,身披重伤,却被俩个凌然大义的捕快看不过去,出手相救!如今恩人亡命天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