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傍晚的时候住进来的!”骑都尉莫四江说。
这时,楼下那个长得体态丰盈的女招待跑上楼来问一声:
“三爷叫我有事?”
“傍晚的时候,可有俩个姑娘住进我们客栈吗?”崔州平非常严肃的问她。
“有啊!有,有。”女招待坦然说。
骑都尉莫四江一脸惊喜,脱口说: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怎么,莫将军这样着急!”崔州平朝他笑一笑,以此冲淡严肃的气氛,他说,“莫非这两位女子中,还有一位将军夫人?”
现在莫四江的紧张心情消除了许多,他便也报以一笑说:
“托三爷吉言,但愿我能与其中一位终成眷属。”
说着就要女招待带他去看。
临别,崔州平向他拱手施礼说:
“那我就不打扰将军的雅兴,如果待会儿将军方便的话,请赏个脸,我们略饮几杯小酒!”
“讨扰,讨扰!”
莫四江带着一伙军士,跟着女招待下了楼,崔州平立在他们身后,阴恻恻地笑了笑。之后,他将地上的尸首踢了一脚,便快速沿着过道朝前走去。
骑都尉莫四江跟着女招待下了楼梯,穿过一扇通往后院的门,又沿着一条穿山游廊,来到一排客房的走廊上。走到第五间房门,女招待敲了敲门,说一声:
“俩位客官,你们的朋友找你!”
门吱呀一声开了,俩个身穿睡袍的女客笑吟吟地走出来,问女招待:
“我们的朋友在哪儿呢?”
俩位女客也都十八九岁,一个圆脸,一个锥子脸,但都不是莫四江要找的人。
“莫将军,是这两位女客吗?”女招待故意问他。
莫四江的脸色顿时大变,怨愤地自言自语的说:
“老东西,竟敢戏弄我!”
他又朝军士们喝一声说:
“把客栈给我搜个底朝天,务必要将三小姐和香儿俩人找到!”
一时间,军士们四散开来,就像忙碌的蚁群涌进了每一栋楼层的每一个房间。把满客栈的客人,闹得鸡飞狗跳,有的从梦想里被吵醒,有的正在浴桶里泡澡被赶了出来,也有的正在和妓女云翻覆雨让军士们给揪了出来;客人们怨声载道,都在抱怨客栈里的态度太差,并且都喧闹着向客栈招待们要求退房,退钱。
而此时,崔州平就站在客栈三楼会边上,看着院子里骑都尉莫四江幺三喝六地东西指挥他的那些部下。崔州平的脸色非常难看,怒火中烧,他忽然头也不回地与立在他身后的邙山五岳——五兄弟说:
“这小子不上当,看来得将那俩个丫头转移到别处去才成!”
“转移倒哪里!三爷?”杨鑫问。
“先离开客栈再说,”崔州平说,“必要的话,就藏到胡二哥的府上去!”
“那必须用一辆马车!”
“可以。”崔州平果断地说,“抓紧时间!”
于是,杨鑫带着四个兄弟飞奔而去。
将约一盏茶的功夫,军士们几乎搜遍了所有客房,都不曾见到徐紫萱主仆俩的踪影。莫四江又问那些军士们:
“后院搜了吗?地下室搜了吗?”
一个军士说:
“莫将军,现在只剩后院一栋房子没有搜!”
“为什么?”
“那里面的人说,屋里都是崔三爷的家眷,并无外人,所以我们就没有进去!”
莫四江眼睛一扫,目光如刀,严厉地看向他说:
“少屁话!给我搜!”
因此,军士们都一窝蜂地涌向后院去。
而邙山五岳也正从后院的一个房间里,将俩位姑娘扭出大门,正准备弄上马车,军士们就来了。军士们见他们扭着俩位姑娘正好出门,马车也就停在路边。大家都发一声喊,叫嚣着说:
“恶贼,哪里去,快把三小姐主仆俩留下!”
莫四江听得说,骤马横枪就冲了过去,只见邙山五岳已经和军士们拼杀起来了!他知道这帮恶贼都不是善类;因此,叫住一个军士吩咐说:
“你去海王街,狗肉坊告诉老板张山,我在这里与人厮杀!”
军士领命仓皇奔去。
莫四江吼一声我来也,向着邙山五岳之首杨鑫捻枪便刺。
杨鑫正砍得起劲,哪里想到后面更有强敌,听得破风声响,叫一声,啊呀!就地一滚,滚到石级边上,翻身一看,却原来见过的。因此,便笑一声说:
“老朋友,许久不见,原来你还健在!”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莫四江更不打话,挥枪便刺,并咒骂着说:
“去死吧!”转瞬间朝杨鑫刺出了七枪。而杨鑫也只有闪避逃窜的分了。毕竟这里不像在黑风林,树多林茂,几个人左躲右闪,前冲后突,就把个莫四江折腾得筋疲力尽。而在这里,地势开阔,闪避物少,加之莫四江枪急马快,一时间也把他们几个逼得节节败退了。
只是军士们都不经挨,一个个相继伤的伤,死的死!而客栈里的打手,也纷纷涌来,看这形势,久斗下去,莫四江又是一场惨败了。
莫四江心急如焚,一心只要救出三小姐和香儿,却又近不了她们的身。徐紫萱主仆俩此时,都被绳子反绑着双手,口中用白布堵住,不能说话。但是,莫四江从她们惊恐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痛苦和折磨。
却说,张山正准备关门打烊,忽然看见一个军士,火急火燎跑过来,喘着粗气问:
“这里可是狗肉坊?”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