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的时间是漫长而又折磨人的,尤其是等待一个杀人计划的未知结果,这种等待更可怕,更撩人心炫——王百万昨夜就是在这种可怕的等待中度过的。
昨晚,漆黑的夜。张威三人离开吴双后,便来到了王百万的卧室。往往巨大的灾难降临之前,当事人都会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当时的王百万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不祥之兆。因此,他的心情极度不安,他感觉今晚将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所以,尽管夜深人静他仍没有丝毫睡意。他熄了灯一个人坐在孤寂的黑暗的卧室里,关上门,关上窗,甚至连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
黑夜,它尽管没有像白昼那样受到人们的赞许和推崇,甚至还受到了人们的无情诋毁和厌恶;但是,黑夜自有一种比白天更像一个思想深邃的智者那样——有担当有责任。如果说白天是一幅迷人的画卷,那么黑夜就是承载这幅迷人画卷的那堵墙壁,任凭钉子打在它身上,它只默默承受。当无数赏画的人对画卷大赞特赞的时候,被忽略的这堵承载画卷的墙壁,它也丝毫没有怨尤,也丝毫没有减弱它对这幅画卷的付出。人,往往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黑夜就成了他厌恶攻击的对象,人们习惯把一切苦难和不幸都拿来与黑夜作比较;因此,长此以往黑夜在人们的心目中也就成了邪恶、肮脏的同义词。但是,当一个人处在绝境的时候,又往往只有黑夜才能给他带来安慰,给他提供更可靠的安全感。现在的王百万就有这种体会,当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把卧室所有灯光都点着,他喜欢在灯光下欣赏卧室里温馨典雅的铺排,他喜欢让别人看见他卧室里宽大的床榻,精致的座椅,美轮美奂的陈设和那价值连城的古董及收藏的名画;可是,今晚当他的心情处于极度的恐慌和不安的时候,他甚至连一盏仅供照明的青灯都不需要,他甚至把户外的夜色仅有的一丝模糊的亮光都用窗帘将它阻挡在外。他现在瘫坐在卧室里的宽大的靠背椅上,任由极黑将他围裹。因为,他感到只有这样他的环境才更安全、更可靠。
忽然,卧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但他没有急着去开门。因为,他怕亮光透进来的同时也会将危险一并带进来。于是,他等待第一轮敲门声过后,第二轮敲门声响起的三四秒钟之后才胆战心惊地低声询问了一句:“谁?”
来人回答:“我,杜辉雄。”
当他确认刚才听到的的确是管家杜辉雄的声音后,他才缓慢地从黑暗中穿过去,将卧室的门缓慢地打开来。于是,他的三个得力的管家走了进来。
此时,将近三更,三人带着浓浓的酒气来到了他的卧室,结果给他带来了一个十分惊悚的消息。
三人一进门,王百万便急切的问:“事情干得怎样?”
三人同声说:“很糟糕!我们失败了。”
王百万跌坐在椅子上,他自言自语喃喃的说:“那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张威说:“吴双给了我们三个选择。”
王百万抬起头,惊恐万状的问。“哪三个选择?”
张威说:“第一个选择把你杀死。”
王百万的脸色像死人的脸色一样惨白。
杜辉雄说:“第二个选择请你离开嵩山庄园,并且从此消失不要再让吴庄主看见,否则他的剑下不留活口。”
王百万睁大了眼睛,就好像面前这三个管家他从来没有见过,他感觉这三个人变了,瞬间变成了野兽,陌生的野兽、无情的野兽、恐惧的野兽、张牙舞爪的野兽。
“那第三个选择呢?”王百万垂头丧气地问。他多么希望吴双提的第三个条件是一个美好的条件。可是听了佘刚的回答,他更绝望了。佘刚说:“第三个条件:这件事我们三个若是办不好,他就保证我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家看向窗外,此时东方的天幕已现白光,太阳就要出山了,它那美丽的光芒是多么温暖、迷人——它是万物的生命之光!
早上醒来,白雪见吴双睡在自己身旁,于是她便举目四望,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睡在吴双的客房里。她悄悄揭开被角,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好像还有些惊喜。她在想,昨晚面前这个叫吴双的男人一定占尽了她的便宜,要不现在他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她端详着吴双的睡姿,那匀称的睫毛原本只有少女才有的专利,可生长在这个男人的剑眉下也自有一份抵挡不住的风采;他的面庞轮廓鲜明而富于情感,纵然熟睡也仿佛在对你会心的微笑;他的嘴唇鲜艳而红润,昭示着生机勃勃的青春活力。她吃惊地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么英俊!
忽然,吴双动了一下,看那样子他是要醒来了。见此白雪却疾忙躺下,不知为什么她要佯装睡着的样子;啊!女人,你的心事就是这样,往往当你遇上让你怦然心动的男人的时候,你的行为总是会让人捉摸不透。
吴双醒来了,他翻起身,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转身看看熟睡的白雪。见她的手臂裸露在被子外面,他就轻轻掀开被角,将她青葱般的玉手悄悄放进温暖的被窝。接着他又在她红润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之后,他才下床穿衣。可是,当他转过身来,他便瞥见白雪从床上爬起来。她不着一丝,胴体火辣迷人,饱满的****富于摄人心魄的弹性,仿佛弹指即破;她大大方方走下床,那修长的yù_tuǐ,精致的脚趾,洁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