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万是你的舅舅!”对方嘀咕着,似乎感到很意外。但是他立即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冷笑一声说。
“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们都有一战!”
“为什么?”吴双依然冷冷地问。
“杀一个人有时候也可以不需要理由!”
“但你不像。”
“哦!”对方一愣,忽然又问,“那我像什么?”
“你像一个很善良的人,”吴双说,“完全不像一个杀人不讲道理的人!”
对方,微笑起来,他说:“善恶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当然,”吴双说,“有时候却可以用心来感觉得到!”
“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的剑都不会迟疑!”
“也就是说,你非杀我不可?”吴双问。
“很正确。”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吴双又问。
“我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那人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那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请你把嵩山庄园还给王百万,之后赶紧藏起来!”
“那第二个选择呢?”
“回去带上你的剑,我在落雁城的枫树林等你。”
对方说完就走了。
吴双同样头也不回地向嵩山庄园的南大门走去。
嵩山庄园的南大门,一年四季时时刻刻都有几个身手不凡的人把守着;这一刻,张威有事不在,但是他的得力助手韩笑必定会坚守岗位。
见吴庄主走来,韩笑远远地就十分恭敬地立在大门的一旁,他在恭候着庄主的来到。他是一个十分尽职尽责的人,几天前就是他第一个将吴双来到落雁城的消息告诉了全嵩山庄园的人,也是他第一个全神戒备,做好了与吴双恶战一场的准备。
可是,今天一切都变了,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他前几天还当成大敌的人,今天却成为了他的主人。他的心情是否和嵩山庄园所有的人一样都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拷问和挣扎?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他选择了继续留在这个岗位上,那么他也就选择了忠诚和恪尽职守。
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敢作敢为的人,他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现在他看见吴双朝门口走来,他的神情是那样恭肃、严谨、虔敬,遗憾的是,他天生有一张肃杀的脸,无论是喜是悲,也无论是贵是贱,他面对的同样都是一脸肃杀之相。
——韩笑从来不笑。
吴双知道他一向都是个严谨的人,也知道他此刻恭肃的神情对他有多么虔敬,所以,当他走进大门时,在经过韩笑身边的时候,也不忘及时点了点头,以此表示对这种崇高的尊敬做出相应的回应。
一刻钟后,韩笑又看见他们的庄主向大门口走了出来,而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柄剑——一柄他来到落雁城时就带在身边的黑鞘长剑。
庄主又来到了门口,而这一次韩笑却发现庄主的神情异常沉重;因此,他也预感到了,庄主带剑出门一定是有什么非常难办的事情,需要他带剑亲自去处理。
当庄主再次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依然恭敬地肃立一旁以示尊敬;可是,这一回,他连自己也没有想到,竟会突然跟庄主说了一句话。
“庄主,需要派些人手吗?”
吴双闻言止步,他转过身来,用欣慰的目光,微笑地看着他说。
“不用,谢谢兄弟。”
他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他又迟疑地停了下来,继而他又与韩笑说。
“兄弟,张总管忙别事去了吗?”
“是的庄主。”韩笑说,“决斗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张总管去安排接待来客的具体事项!”
“哦!”吴双点点头。
他忽而又说:“麻烦兄弟一件事,好吗!”他以极其委婉的商量口吻说,丝毫没有半点强制的意思。
“请庄主尽管吩咐!”
“待会见了三位总管,向他们转告一声,”说着,他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继而接着又说,“如果,在太阳落山之前,我还没有回来,请他们把我舅舅王百万继续请回来做嵩山庄园的庄主。”
“庄主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韩笑郑重地询问。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吴双平静地说,“你相信我会把一切事务都处理好的!”说着他转身离去,可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并且又转过身来,他依然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韩笑说。
“兄弟,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
“庄主尽管吩咐就是!”
“要是我在日落前没有回来,你还要帮我转告张总管一声,凤鸣客栈有个伙计叫毛小二,他为人忠厚老实,勤劳上进,是个很不错的人;你告诉张总管,咱们庄上养马的姚伯,正有一个好女儿还未曾许配,这件事情就请张总管极力撮合撮合!”
“明白,庄主。我一定转告!”
这一次,韩笑和几个同伴看见吴庄主,决然转身朝街口西面方向走去;并且,他还叫了一辆迎面而来的简易马车。他一个箭步钻进了马车,接着韩笑和同伴们便看见他们的吴庄主坐着那辆简易的马车一直向西疾驶而去。
所谓简易马车,就是由车轮、车轴、龙骨和车辕组成的简陋马车;这种马车,在龙骨和横梁构成的稳固平板上,牢固地安放了一张双人靠背木椅;它的四面用方木架子和帷幔做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车壁厢。这种简单壁厢的作用,可以使乘客在遇到小雨和微风的日子不至于淋湿衣服;然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