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妍告诉大陶氏:“老太太说什么不要理她,就拿她当空气,反正她也不敢动手打你,你就拿她当那些劫匪看,总比那些劫匪好对付,有对付劫匪那个胆子就什么也不怕了!陶家不是没有人,我们拿她怎么样不了,她要是伤害你,舅父舅母可不会对她客气。”要不是有陶家的后盾,老太太说不定会亲自下手,她自己没有那个胆子,就放纵小陶氏胡作非为。
盛锦妍有些后悔,不该心慈面软,她中~毒死了活该,看在她是祖母的份上,救她的命,可是她没有把亲人当亲人。
给她下~毒~的人她当知心人,把救她的人当成仇家,好歹不分,四六不懂,一个劲儿地往变态里长,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大陶氏知道女儿惦记自己,在皇宫待着也不心安:“妍儿,你放心待在皇宫~里,娘亲不是怕她,认为她是婆婆,就要尊敬她。
小陶氏和林姨娘也是个好的,我的嫁妆就是给了她们我也不是不舍得。
你那么多钱,别说是给她们十万,就是给二十万也穷不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把钱给害我们的人,难道我们喜欢她们害吗?
她也不拍拍良心问问自己,让她把钱给她的仇人她干不干。”
“她干?她这么喜欢她那两个孙女,她为什么不把手里的十万给她们?”盛锦妍看透了,老太太对那两个也不是真的好,她就是借她们的理由坑自己母女,就是看她们不顺眼,想让她们穷困潦倒,想让她们在这个世界消失。
有她们活着她心里不痛快。
死老太太纯变态!
嘱咐了母亲几句,盛锦妍既然回家,就得给老太太请安,踏进益寿院,小陶氏母女三人,林姨娘母女二人在屋里跟老太太说的正热闹,听说是盛锦妍来了,笑声就戛然而止。
盛锦妍进屋给老太太行了一个大礼,当面不会让她挑出毛病,盛锦妍不愿意跟老太太犯唇舌。
“祖母大好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孙女就要告辞了,盛锦妍懒得在老太太的屋里待,打个卯就走。”
“你娘跟你说了吗?”老太太忍不住问出来。
盛锦妍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才不会给她搞那么明白:“说什么?”
盛锦妍这样说,老太太一股怒气冲上了头:“我说的,把你的钱给你俩妹妹添妆每人二十万。”
五个母女精神大振,眼里都放出贪婪的绿光,眼里都窜着小飞刀,恨不得把盛锦妍剁烂糊,她那么多钱,早就把她们气死了。
“为什么?”盛锦妍装傻看向老太太。
“你是她们的姐姐,你有那么多钱,不扶持自己的妹妹,给侯府长长脸,也让妹妹有点风光!”老太太说的冠冕堂皇。
盛锦妍就笑了,笑得冷如冰:“谁是我妹妹?我是谁姐姐?”盛锦妍满脸的都是讥笑。
“你是进~宫成了女官,可是要六亲不认了?”老太太眼里厉色闪闪。
“谁和我亲,谁和我近?怎么您才五十岁,眼睛倍儿亮,耳不聋眼不花,听着看着是不是很真切?
从我进门,有谁跟我打了招呼,有一个叫我姐姐的吗,有谁拿正眼看我了?
我哪里来的妹妹,我没有贱的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你面前两位长辈你见礼了吗?”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责问盛锦妍。
“两个~贱~妾而已,我御前一品女官上赶着巴结两个贱~妾,我没有那么掉价,我都嫌给皇上丢人。”
五个人气得脸绿!
“祖母,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糊涂,怎么连尊卑也不分了?”盛锦妍满脸的讥讽,嘴角都是冷意。
“她们都是平妻,也就是你的母亲,你这样对待她们就是不孝,皇帝知道你这样,也不会用你这个女官!”老太太出言威胁了。
盛锦妍冷笑:“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一家出三个主母,岂不是乱套,她们不受法律承认,也没有府衙的案底,只是祖母以自己的喜恶嘴随便说的,她们的过不了明路的。
她们既然都是平妻,安乐王为什么不娶她们的女儿做正妃,主母的嫡女侯府的千金,作践去给人做妾,这两个平妻做得不是正大光明吧?”盛锦妍说得老太太哑口无言。
就是她自封的平妻,为了给儿媳添堵,那样的恶婆婆用来恶心儿媳的,平妻不会被世人承认,也就是用来压服嫡妻的。
盛锦妍说了一声:“告辞!”神色鄙夷地往外走。盛锦玉气得大叫:“我娘就是平妻,我就要做正妃!”
盛锦妍差点儿笑喷,小陶氏等着丢人吧,她丢人现眼的日子还在后头,就一个盛锦玉就会给她捅破天。
污蔑别人失贞失节的,就等着看她的女儿失贞失节吧!
小陶氏气得翻白儿,这个女儿真是让她操心。
林姨娘偷笑小陶氏,一个聪明极度的人尖子,怎么养出了一个二货?
林姨娘一脸讥笑,被小陶氏看见了,林姨娘现在也不怕她,老太太把她抬上了平妻的位子,比她一点儿也不低,就差没有一个贵人的妹妹,她要想法把自己的侄女送进~宫,斗垮陶贵人,斗垮盛锦妍,看看自己能不能夺得曲阳侯府的嫡妻之位?
林姨娘心里的算盘打得好,她的女儿嫁进安乐王府,她也是皇亲国戚了,再把侄女献给皇上,她就会飞上枝头了啊!
小陶氏看林姨娘美滋滋地偷笑,心里不禁的鄙夷,一个~贱~妾,也想飞上枝头,好像林姨娘想的什么小陶氏扒开她是脑子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