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执剑在手,锋芒毕露。 一种若有若无的光华,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单凭气势,就让人心折。 饮血剑在杨灿手中,发出青蒙蒙的光芒,给他增添一种,异样的神采。 沈璞又是恐惧,又是惊慌,蓦地如狼一般的扑过来,大声吼道:“你还我的剑。” “有本事,你就夺回去。”杨灿长剑一挥,青光暴涨,凌厉的剑意,让每个人心寒。 这是暴雨梨花般的剑招,饮血剑大开大阖,化成一道道的青色剑光。 沈璞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打死他都想不到,杨灿的剑术,如此高明。 比起在府武院风云榜时,杨灿的表现,就如脱胎换骨。 沈璞只能后退,他唯恐杨灿杀意过盛,将他给一剑斩了。 结果,沈璞退几步,杨灿就跟几步,始终如影随形,牢牢地粘住沈璞不放。 如果杨灿想取沈璞性命,只怕早就斩了七八回,可是他偏不,精心练习一下太极的粘术。 这种令人发自内心的恐惧,让沈璞觉得,他游走在鬼门关,无时无刻,都有可能丧命。 沈璞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他风一般的速度,如今却无法摆脱杨灿,这让他,极为沮丧。 “你的风凌丹呢?你的疾风狮兽核呢?”杨灿冷冷地道,“都吃到狗身上去了?” 这样的话,真是太伤人了,沈璞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给我躺下,打个滚。”杨灿大吼一声,长剑凌厉如风。 沈璞有心不听话,可是没办法,他为了保命,只得在地上滚了出去。 可怜沈璞一个爱洁的人,衣服之上,沾满尘土,神形有着,从未有过的狼狈。 “别动!” 杨灿嗤的一剑飞出,架在沈璞的脖子上,令他的神情,顿时僵了起来。 “你说这把剑,能不能饮光你的血?”杨灿冷笑一声。 沈璞脸色极度难看,可是他一动都不敢动,杨灿只要用手一旋,他的脑袋,就会飞落。 “做人,有点自知之明,更好一点。”杨灿用长剑,在沈璞脸颊上各拍一下,以示警告。 沈璞只觉脸颊发凉,用手一摸,全是鲜血,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望着杨灿的背影,沈璞很想出手暗算,可是他不敢,杨灿神奇莫测的剑术,彻底让他,没了出手的勇气。 “这到底是什么剑术?”一群人纷纷地议论起来。 这些人只看到,杨灿的长剑,在不停地划圈子,大圈套小圈,首尾相连,但是威力,为什么就这么大? “哈哈,真是没想到,你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害得我们,白白担心了一场。”梁庸喜出望外,大声地道。 叶辰脸上满是笑意:“我倒是猜到了,因为我知道,杨灿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奇迹,真是奇迹啊。”燕南松和南宫断齐声感叹道,“以后就算我们拍马,都赶不上你的项背了。” 本来藏在梁庸诸人心头的阴翳,顿时扫荡一空,神情都显得极为兴奋。 一群人都用羡慕和崇敬的神情,望着杨灿,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是立身的根本。 杨灿能够察觉到,在饮血剑上,有着一种顽抗的意志,想必是属于沈璞的。 懂得阴阳之术,杨灿对于抹掉这些意志,最为得心应手,片刻之间,就将沈璞的意志,抹杀一空。 沈璞自得到饮血剑以后,日夜温养,好不容易,才与饮血剑,产生血肉联系。 这对于沈璞使用饮血剑,有着绝大的好处,如今全没了。 “你还我的剑,还我的饮血剑。”沈璞就象发疯的怨妇,拼命叫嚷道,那还有丝毫贵公子的模样和风度。 “凭你,还不配,使用这把饮血剑。”杨灿冷笑道,“再敢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给你一剑。” 沈璞闭上了嘴,可是他眼中的愤恨和怨毒,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到,怕是将杨灿,恨到了骨头里。 眼睁睁地看着饮血剑,从三尺青锋,变成三寸大小,然后被杨灿,收入口袋,沈璞只觉得,心中如欲滴血。 在沈璞心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后悔,他恨自己,为什么,在没有摸清杨灿底细前,就擅自出场。 如今,不但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被当成傻子一样,而且,还丢了最心爱的宝剑。 此恨,无时能休。 沈璞牙齿咬得咯崩乱响,眼中尽是不善的眼神,看到谁都想咬一口。 “冷公子,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沈璞走到冷骁面前,蓦地一揖到地,苦苦哀求道。 冷骁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看到杨灿实力这么强,他自然是满心不痛快。 瞧到沈璞这样,冷骁内心的火,一下子冲到头顶,这小子,真是个混蛋。 本来杨灿在明,冷家在暗,想要对付他,可以有多种手段。 如今沈璞来这么一出,令得冷家,被动许多,让冷骁,只恨得牙根痒痒。 “滚,你这个混蛋。”冷骁猛地一脚,就将沈璞踢了出去。 沈璞额头都跌破了,整个人彻底愣住,不明白,冷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火气。 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冷骁的怒火,吓得不敢胡乱发言。 棋公子一双眼睛,不停地在杨灿身上打转,没想到这个对头,有着连他都看不透的实力。 楼兰王呵呵地笑了,他不笑的时候,非常地威严,一旦笑起来,就象个和蔼的老人。 “沈公子,你虽然输了,可是,我依旧感觉到了,你的实力和勇气。这一件宝器,就赐给你了,请到后院休息。” 楼兰王用手一指,一件光华灿烂的宝器,就到了沈璞的手中。 这是一柄青铜剑,上面有着玄奥难解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