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来天地皆同力。 杨灿所有青铜棋子,都露出狰狞神态,一副纵横天地间,无所匹敌的样子。 一道澎湃的战意,从杨灿心中升腾而起,使得他的眼眸,闪着利刃般的寒光。 青铜战车一出,无物可挡,沿途所经的一切,尽数碾压粉碎。 两座青铜大炮,不时腾空,深长的炮筒里面,藏着无尽的杀气。 一头昂天长啸的青铜巨马,春风得意马蹄疾,如同横跨空中的天马,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它的放荡无羁。 棋公子庞大的白银战车,没有了丝毫锋芒,龟缩在它的本土内,如同被拔去利爪的老虎。 不但白银战车如此,所有白银棋子,都带着惊慌失措的神色,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惶恐。 杨灿眼神冷峻,指挥若定,他的青铜大军一出,步步杀机,没给棋公子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 “杀得太惨了。”一个棋痴在一旁不住地摇头,“就算是高手对低手,都不应该有,这样的惨状。” “真是心狠手辣。这是一丝一毫的面子,都不打算给留啊。” 这个棋手的语调很奇怪,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幸灾乐祸。 “不忍卒看!不忍卒看!”一个老年棋手连声叹息,“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早就认输了。” 棋公子面如死灰,耳边一声声的叹息,化成无边嘲弄,不停地钻入他的耳鼓,如同巨锤,狠狠敲打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师傅怎么会下出这样的棋来?”棋公子的小弟子,一脸茫然的问道,话语中充满了无助。 所有师兄弟们,都在面面相觑,这个问题,除了棋公子,只怕没人能回答他。 “怪不得我一看到这个杨灿,就觉得浑身直冒冷汗。棋如其人,这家伙的凶悍,简直就没了边际。” 这是棋公子弟子里面,一个胆子较小的人,他曾经看过,杨灿一巴掌打飞唐川,从此以后,心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都别说了。上次我和晋文,一起去送挑战书。看到他露出来的笑容,我觉得,就象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身上的冷汗,直到现在,都没完全消退呢……” 唐川哭丧着脸,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连身旁的人看到了,都觉得怕怕的。 晋文怒了:“我让你别提上次的事情,怎么还说?害得我回来以后,连续地做恶梦,吓得我如今,都不敢睡觉了。” 众师兄弟面面相觑,他们都已经定下心来,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 可是棋公子不认。 这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结果,他连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别人,在众目睽睽下,逼成这样。 “给我杀!” 棋公子大吼一声,指挥着他的白银战车,向着前方猛冲。 结果,棋公子的手指过去了,可是白银战车,却是一动没动。 “给我杀呀,蠢货!” 棋公子面孔极度扭曲,唾沫星子乱溅,他想将自身的杀气,都移到白银战车身上。 嗖! 白银战车,陡然间转了方向,直指棋公子,一道森然杀机,瞬间将他锁定。 棋公子万万没有料到,白银战车居然想在场中倒戈,更没有想到,战车的威力这么大,让他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栗。 本来棋公子还想强硬下去,可是瞧到白银战车森然杀机,他还是打消反抗的念头。 想要棋公子,向白银战车屈服,他还不会,只是冷冷地盯着那辆战车。 这场面,完全出乎众人的预料之外,没想到这些庞大棋子,都有了一丝人性。 碍于棋局规则。 白银战车只得转了个圈,嗡的一声,按照棋公子的指挥,向前冲了过去。 只是在急怒之下,白银战车差一点没走错位置,幸好它及时停止,从半空中,直落到那匹青铜战马前,想要挺车杀马。 如果那匹青铜战马,如此容易就范,那就太脱离它的本性了。 还没等杨灿有所表示,那匹青铜战马,就发出一声仰天长鸣,化成一道青影,迎风窜了出去。 没想到,眼前的棋局,居然自动进行演练,连杨灿心中,都有了极度的诧异。 不过,青铜战马的去向,正是杨灿心中所想,一切,都在若和节拍。 往下的棋局,完全就是戏剧性的。 棋公子气急败坏,只想着能够拣漏,完全没了,一个棋道高手应有的风度。 而杨灿,表情显得轻松至极,青铜棋子如同有了灵性,自动地开始运作。 “棋局通灵了?” 远在高山顶上,白须老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容。 黑须老者叹道:“这小子的棋力,真的不差,我竟然在其中,看到一丝丝,大道的痕迹。” “如果这小子,肯用心钻研,将来说不定,能以棋入圣。”白须老者言语中,大有期许之意。 黑须老者冷哼一声:“如果他肯潜心棋道,那么或可大有成就,但是这家伙,********,都在武道上。误入歧途,犹不自知,可惜了他的棋道天赋。” 兵败如山倒。 就算棋公子有通天本领,在棋道规则下,他都无力回天。 大兵压境。 杨灿的青铜子力,一个个呼啸着冲了过去,以席卷天下之势,冲到了棋公子九宫城下。 眼看只要三两步,就可以形成绝杀,杨灿各个子力的气势,更是达到顶点。 自江州城主以下,一群人感觉浓郁到极点的杀气,脸色都不由地变了。 如今只要懂棋的都知道,棋公子的棋局,已进入死势,只要对方,不出明显大漏着,结果已然无法改变。 棋公子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不断地变幻,显示了他极度复杂的神情。 黑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