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泥沼之境的前辈了,本来我这个小辈,站在这里指手画脚也不太合适。”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君离这是要唱哪出,为何感觉气氛有几分奇怪呢。
不对,不是奇怪,简直是诡异了,无双二老都没说什么,淡定的喝着茶,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呢?
“四位族长今天来这里的意思,我心里也是清楚的。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怎么进来,又准确寻找到目标的?”
几人心下大惊,难道那些黑衣人的攻击目标是君离?结果攻击不成,反被击杀了?
“你胡说,那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
邢铁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立刻停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但现在,已经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了。
其他三大部落族长眼中的不解,君离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无双二老眼中的厉色,像是一个漩涡,将他紧紧包裹在其中,一时间,竟是有了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我。”邢铁有些语无伦次,大厅的一侧,一只香炉里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一只熏香,此刻,香灰掉落在香炉中,熏香上的红光闪了闪,熄灭了。
“邢族长,似乎有话要说?”
梦上前走了几步,绕到邢铁的椅子背后,轻轻开口,却让邢铁更加坐立不安。
邢铁有些懊悔,在那些人找到他时,君离还没有展露他的一手毒术,否则就是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答应啊。
本想着先斩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再掐灭了这颗新上的星星,谁知道,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很好。既然邢族长不好意思说,那我就替您老说了。”
“前几日,一批突然降临在泥沼之境的黑衣人找上你,目的是要苏清最近的行踪,对吗?”
“你忌恨于我,想着若是除了苏清,我便少了一个得力帮手,你也好对我下手,所以将苏清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那批人,目的就是要了苏清的命,是吗?”
君离的语气中透出阵阵寒意,哪怕是针对她,她恐怕都不会如此生气,愤怒,偏偏这批人,要碰她的逆鳞!
“可惜啊,那些人没有如你的愿,不但没有伤了苏清,反而搭上了他们的性命啊。”
“哼,一群废物!”邢铁突然暴怒,踢翻椅子瞪着梦,“都是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泥沼之境,泥沼之境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我的邢氏部落,怎么会那么凋零?连一些嫡系的弟子,都不肯留下,反而要跟你去那什么破赌坊!”
梦摇摇头,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为人阴险毒辣,还怪别人选择了更好的路,若不是他平日里做了那么多招人恨的事情,梦死赌场也不会有那么多帮手。
“所以,你现在已经失去四大部落之一族长的地位了。”
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邢铁,能够对苏清下手的人,她是绝不可能姑息的!
“呵呵,你说不是就不是?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邢铁不怒反笑,一身气势凌厉而出,与梦针锋相对。
而反观那白衣少年,除了脸色更加冰寒,竟是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外泄,让其余的几位族长不由得暗叹,这小子,有点底蕴!
“是吗?”原本脸色冰寒的君离突然笑出了声,“邢族长,你难免太高看自己了。”
“高看不高看,不是你能评定的,老子纵横泥沼之境那会儿,你爷爷都还没出生呢!”
君离也不反驳,只是盯着邢铁笑,让邢铁心中难免发毛,这小子,笑得怎么那般奇怪?!
“我说过的话,一般不会有假。”
笑吟吟说出这句话后,邢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想他在江湖上纵横多年,杀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仇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进入泥沼之境了,可从来没有哪一个,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邢铁大喝,“看招!”
其他人皆是提起戒备,小心围观着两人的动静,生怕一不小心就波及到了自己。
可是邢铁这招却只见雷声不见雨,大喝一声后,使出的招数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那气势也开始变得微弱,渐渐消逝在空气之中。
握了握拳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毫发无损的君离,邢铁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慌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其他三位族长也是大惊,赶忙查看自己丹田之中的力量是否还在,直到看到那充盈的光芒时,才稍稍松下了一口气。
“这,才刚刚开始。”
丝毫不带感情的放下这句话,重新走回大厅中央,背对着邢铁,不担心他会偷袭,毕竟自己的本事,自己最清楚。
“你对我做了什么?”邢铁表情狰狞地死死瞪着梦,恨不得一口吃掉。右手捂着腹部,那里似乎有虫子在咬一般,钻心之痛一阵一阵袭来。
“好好感受你死亡的过程。毕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与苏清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信任,以及理解。
那原本弯着腰的邢铁突然跪坐在地上,头发披散,脸色苍白,汗水如雨一般挥洒下来,整个人像是一只熟透的大虾,被一股火热的能量从内到外不断灼烧着,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慢慢地,邢铁开始痛苦地呻吟起来,叫声充盈着整个大殿,其余三位族长,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地上瘫坐着的邢铁,没有人出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