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反正一时半会儿跑不了......”
“一块儿想啊!去哪儿?”
“做证人。”牛犇头也不回说道。
......
......
到了约定的时间,牛犇联系唐彬一块儿去了至今未撤的调查科,找到相关人员解释那支枪。因有刀仔可以作为旁证,这件事情并不为难,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负责调查的周蜜居然是个年轻的漂亮女人,只是态度相当冷漠,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如今那支枪已经不重要,针对刘铮阳的调查不会因为牛犇的证言终止。
不仅如此,她还要求牛犇配合调查,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既然他当初不肯告知别人自己有枪,理应心内有所怀疑......他怀疑谁,理由是什么,有没有结论等等。
这些也算分内事,牛犇诚恳地一一作出解答,脑子里始终盘旋着疑问。
难道,刘铮阳真的有问题?
仔细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事,牛犇得不出更多结论,只是觉得不太愿意接受;快要离开的时候,他向调查人员提出,能否和刘铮阳见个面。
听到牛犇的请求,周蜜沉默片刻,微讽说道:“怎么,联邦英雄不信任国安局的工作?”
牛犇有些不明白这人为何对自己抱有敌意,诚恳说道:“只是想看看他,与你们的工作没有关联。”
周蜜冷笑说道:“刘铮阳是重点怀疑对象,有叛国嫌疑。他的事情,与我们的工作没有关联?”
牛犇无奈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不会和他谈山里的事情,不会影响你们的调查。”
周蜜看他的眼睛说道:“为什么不谈山里的事情,心虚?”
这话从何说起。
牛犇微微皱眉,问道:“你是不是怀疑我?”
周蜜面无表情说道:“不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牛犇神情渐渐转淡,想了想,索性直接问道:“我不认识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你的哪位朋友?”
周蜜脸色忽变,寒声道:“你说我公报私仇!”
牛犇平静说道:“难道不是?”
“别这样啊,大家都是为了找出真相。”
看到这种情况,旁边唐彬赶紧打圆场,解释几句“纯为同窗友谊”之类的话。
周蜜冷笑不语,牛犇不想闹下去,起身说道:“不同意算了,我们走吧。”
“同意,干吗不同意。”周蜜起身冷漠说道:“但要提醒一下,我会全程监控。”
“随你。”
牛犇默默摇头,心里仍觉得莫名其妙。
......
......
四面白墙,白灯刺眼,一张行军床,再无余物。
刘铮阳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形容,一方面,十几岁的他被关押这么久,而且顶的是“叛国”嫌疑,浮躁、愤怒可想而知,人也非常憔悴。另一方面,牛犇又觉得他的状况还不错,能吃能喝,据说睡眠也不错。
照理能做到这样的人都有一颗大心脏,轻易不会被击垮;本次对他的调查虽紧,但一直没用过刑,为何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很多,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充满阳光,牛犇险些认不出来。
“这就是国安局怀疑我的原因。”
见到牛犇,刘铮阳很开心,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他们说间谍都这样,审讯的时候看起来可怜,心里其实一点没事,逮住机会就能逃跑。”
看他还能笑出来,牛犇叹息说道:“他们讲的没错。”
“你怎么知道?”刘铮阳有些惊奇。
“我受过训。”牛犇老实回答道。
“间谍训练?”刘铮阳大为吃惊。
“算不上,只停留在理论阶段......说你,感觉怎么样?”
“撑不住了。”刘铮阳打着哈欠说道:“再这样下去,我准备承认。”
“承认什么?”
“让我承认什么就承认什么。”刘铮阳没精打采说道:“不然不让睡觉。”
“不让睡觉?”牛犇抬起头对着那盏灯,觉得好生刺目。
“也不是一点都不让。”刘铮阳看着他吃惊说道:“不怕伤到眼睛?”
“呵呵。”牛犇笑了笑,起身道:“我走了。”
“啊?”刘铮阳大失所望,叫道:“就走?你不是来帮我出去的吗?出个主意啊!”
牛犇回头看着他说道:“我没办法帮你出去,况且你不是准备承认了吗?”
“我......不承认怎么办?”
“不承认就只能忍着。”
“忍不住怎么办?”
“忍不住就哭,哭完了闹,闹完了找点事情做,做不下去的时候接着忍。”
“......这算什么主意?”
“受制于人的时候,原本就不会有什么主意。”
言罢,牛犇径直出门,留下刘铮阳一个人费劲儿思索。
周蜜早已带人恭候,“你故意让我知道你受过间谍训练?”
“不可以吗?”
“你鼓动刘铮阳不要招供?”
“是的。”
“你还教了他对抗审讯。”
“是的。”
“你!”周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真把自己当成联邦英雄,就算你是......”
牛犇打断她说道:“你要抓我?”
周蜜厉声喝道:“你以为我不敢!”
“我相信你敢,但不相信你能拿到批捕文书。”
说着牛犇伸手推开她到一边,在周围人的怒目而视中扬长而去。
......
......
上午一场莫名其妙的灾难,下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