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件事你肯定有点不信,你们互相喜欢,我是知道的,但是何嬷嬷知道吗?她不知道!她的侄子是个书生,与玉烟简直是绝配,而你呢?大字不识一个就算了,双手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鲜血,到时候你们两个一对比,你说她心里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然后何嬷嬷再在一旁各种夸赞她侄子的好,你有谁夸?”
飘云开始苦口婆心。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的玉烟会变心?”遁地顿时不爽。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飘云耸肩,表示不关自己的事情。
遁地捏紧拳头,有些怒气,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既然你认为这是事实,那你就闭嘴不要说,就当你没在绣房里看见那劳什子嫁衣!”遁地衣袖一甩,摔门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确认遁地是真的离开后,飘云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他根本没有看清绣房里在干什么,就被何嬷嬷拉到一旁捋那乱七八糟的丝线了,至于什么嫁衣之类的完全是他瞎编来刺激遁地,让遁地心里不好受。他经历昨天大半晚捋丝线的时间也是想通了遁地就是为了忽悠他去绣房才说冷香喜欢手绢,那他怎么就不能忽悠遁地,让遁地心中扎上一根刺呢?
看遁地最后那吃了隔夜屎的表情,他原本还郁闷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清爽。
敢忽悠他,就要做好被忽悠回来的准备。
——
“西亚国太子妃死了?”雨生挑眉,看着一边正在专心致志的苍梓天。
“明面上是这样,实际情况怎么样你还不知道?”苍梓天放下手中的信笺,然后拆开另一封,随即眉头紧皱。
“东亚国的当权者也是个蠢,明摆着被人利用还不自知,高兴的替人数钱。”
“骚动了?”雨生问。
“嗯,东亚每年冬天都会缺粮食,虽然跟西亚国有结盟关系,但是西亚国的皇帝和太子明显一个比一个贼,根本不会接济他们多少。”苍梓天冷笑一声。
“所以赵飞霖他们就暗示东亚国打过来?”雨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对啊。”
“赵飞霖不是个傻缺,这样各有心思的合作明显的不能长久,若他真的想好好的利用东亚国这条狗,总归不会这么鲁莽吧?”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走一步给出一颗糖,让东亚国自认为占到了便宜,实则上东亚国付出的劳动力远远地超出了一颗糖的价值,但是明显的,东亚把西亚当成队友,但是西亚只是把他们当成守门的狗,等到那狗真的咬伤了敌人,他们再出马收拾,若狗没有咬伤,他们也能全身而退。”他用食指敲打着桌面,沉闷而有节奏。
“看样子我们要有一场硬站要打?”她有些担忧,朝廷中文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武官…自从易家倒台,那大将军之名,已经没有人能胜任。
“不一定。”苍梓天摇头,“他们两个国家的合作看似如壁垒,实则风一吹就能倒塌,若不是赵飞霖有手段一直在叼着东亚,东亚才将心中的不满压在肚子里。但是用利益换来的盟友关系,别人自然能用更大的利益将之换走。”
他这样一说,雨生就懂了,“所以东亚这条狗,就看谁扔出的狗骨头香又多,就能成为谁的守门犬。”
苍梓天点头笑。
“不过,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出马。”雨生眼睛一转,心中一计生成。
“哦?”苍梓天挑眉,期待的看着雨生。
“南亚国被人虎视眈眈,宇文炎说什么都不能袖手旁观,我在北亚国的生意所上交的税,够他扔出骨头了。”雨生笑得眉眼弯弯,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苍梓天“扑哧”一下子笑出声来,他的生生,还真是一点儿便宜都不让人家占了去。
宇文炎一开始都打算着不参与这些事情来,他觉得太繁琐,加之相信苍梓天的能力,也不需要他的帮忙,所以对于西亚会针对南亚这件事,他处于袖手旁观的立场。但是现在他的事不关己的态度,就要引文雨生的话而有变化了。
一旦宇文炎出动粮食接济东亚,就是在向东亚示好,有结盟之意,若是这个时候他出招让东亚毁掉与西亚的盟约,东亚就算当时不同意,但只要他放出更大的利益,那些纸张上的誓言不过是一阵风,吹了就散了。
但这也意味着他北亚国站在与西北对立的角度,再也不是之前的中立,西亚为了面子,也要对付北亚,这就将宇文炎推到了风浪尖的位置。
但雨生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这一方的人,宇文炎能全身而退,但是北亚的百姓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运。以防万一,先将靠近战场的百姓挪到安全区域。
赵飞霖想借东亚的手来打南亚,雨生就借北亚的手阻挡东亚。还有他赵飞霖,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他野心这么大,干脆送他上天与太阳并肩得了。
“那你打算怎么与宇文炎说?”苍梓天看着雨生,丝毫没有因为女人而卖了自己好友的罪恶感。
“飞鸽传书啊,不然怎么说。”说罢她就打了个响指,便听得“咕咕咕”的声音出现在窗边,苍梓天顺着声音望去,就见窗边出现一只浑身纯白的鸽子,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他一动不动。
他挑眉,想起来了,这鸽子是生生基地院子里养的。
鸽子明显是认得雨生的,盯了苍梓天一会儿,就跳进来,一路慢腾腾的走到雨生身边,然后窝在她腿间,舒服的闭上了眼开始打盹。
苍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