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葛多尔喝了几口水,含糊不清的说道:“小个子,水里好难受,我想上岸。”
将头露出水面,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见一切安好,我才恼怒的瞪了一眼葛多尔,说道:“赶快把头埋入水里,等天黑我们再上岸。”
“哦!”葛多尔缓缓的沉了下去,只是……
“特么的,我让你头下去,没让你屁股撅起来,你要死吗?”
我都快气炸了,一个头,一个屁股,特么的就不能一齐放入水里吗?非得让两者之一露出来,真特么笨的可以了。
再一次扑上葛多尔的******,将之按入水中,然后一路下沉,直到水底。
见我和葛多尔沉入水底,温斯特和卡洛儿赶紧将固定在水底的绳索绑在葛多尔脚上。
我对两人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一切安好,然后几人回归平静,不一会的功夫,水面也平静下来,只有偶尔一两个小泡浮出水面,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水中可以冒泡的东西多着呢,没人会在意这些。
此时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达隆米尔湖的一条靠近亡灵壁垒的支流中,水流不算清澈但也不浑浊,正好让我们藏身。
一天,整整一天时间我们都在逃亡,直到今天黎明时分,借着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间我们才摆脱追兵跳入这片水域中。
事实上,在离开阿基巴德没多久我们就迷路了,这不但是我、葛多尔、卡洛儿迷路,就连温斯特都搞不清方向了。
但没有人会怪罪温斯特,一路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再加上天色阴沉,能一路逃到这里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方向神马的早已不在重要。
其实偌大的森林中不光有数之不清的天灾亡灵,被遗忘者同样很多,在昨天下午时分,森林中的被遗忘者就渐渐多了起来,有三五成群的冒险小队,也有十数人乃至数十人的被遗忘者军队。
所有的队伍都在和敌人作战,亦在寻找我们。
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往往都是数倍的天灾亡灵在围攻被遗忘者,能自保就已经不错了,想要将我们护住简直太难,更别说绝大多数被遗忘者小队都不认识我,仅凭一两张画像……
好吧,在我看来画像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了,想想看,哪一个亡灵不被瘟疫疾病搞得面目全非,一个个都跟鬼怪差不多,想从画像找到我,无疑是痴人说梦。
虽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得到了我的画像与命令信笺,但我还真不敢和路途中的被遗忘者小队会合。
这并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我太能“招蜂引蝶”了,一旦敢在某地停留片刻,保证就有大量的天灾亡灵朝我这边汇集来。
其中就有一次和一队冒险小队合兵,非但没有冲出重围,就连那队冒险小队也死的一干二净。
天灾亡灵接到的命令是活捉我,以及不能杀死温斯特三人,但对于别的被遗忘者,他们可真是下狠手打啊,连撕带咬的,不将他们完全杀死,根本就停不下来。
其战斗意志令我咂舌。
就这样,我们一路夺命狂逃,经历了白天,又历经了夜晚,终于在黎明时分暂时摆脱了追兵,并跳入这条达隆米尔湖的支流之中。
黎明时分跳入水中,现在却已经是下午时分,也就是说我们窝在水底已经有八九个小时了,在这八九个小时中,我的身体基本已经完全恢复,这主要归功于我自身从死亡之海拉扯出的纯粹死气,至于伊凡夫控制的恢复图腾早在昨天中午时就已经歇菜了。
准确来说,歇菜的不是图腾柱,而是伊凡夫。图腾柱挂在腰上与放在地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需要伊凡夫可劲的控制,后者则如打开水龙头般就可源源不断产生精纯的恢复死气。
所以,伊凡夫累毙了,到现在还都缓不过劲,窝在我的腐肉中闭目养神。
如果伊凡夫还能动,我们的情况还能好些,起码可以让他出去侦察敌情,可现在我们就不得不跟缩头乌龟似的,待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含葛多尔,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自从进入水中就没有安静过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这不,刚刚将他按入水底,他又不老实了。
咕!咕!咕!
葛多尔喝了几大口水,呜哩呜喇半天我们是一句也没听懂,只不过从他伸出的大手和他脸上渴求的表情看……
这丫的又再向我讨要“精华”了。
“咋就没喝死你啊!”我心里暗骂一句,然后凝聚出三颗拳头大小的死气球,分别递给葛多尔三人。
咕!咕!咕!
葛多尔咧嘴一笑,大量湖水灌入口中,又从没有皮肉的大肚子中流了出来,看的我一阵阵扶额叹息。
温斯特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卡洛儿抿嘴露出一个恐怖的笑脸。
关于我的纯粹死气的问题,早在昨天上午逃亡之时,我就将我的一切向他们和盘托出,共同经历生死之后,纯粹死气已经不用再向他们保密了。
更何况,为了保证几人随时都处于巅峰之中,我的纯粹死气更是不可或缺。
扑通!扑通!
突然,一阵落水声将我们惊醒。
打眼看去,隐约间可以看到离我们不远处有几个身影正在水中奋力“拼搏”。
不好,被发现了,我和温斯特脸上同时露出惊容。好不容快挨到天黑,居然被发现了,点子也太背了。
如果趁着天黑,再加上这儿离亡灵壁垒只有不足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