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断的深入洛丹伦,周围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再不复城门口时的那种小打小闹,而是各种强力兵种联合对决。
身穿盔甲的骷髅被憎恶一拳打飞,手持法杖的骷髅法师对敌人发出一记阴冷的寒冰箭,行尸手持兵器,飞速的在战场中来回穿插,收割者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然而,更多的却是数名亡灵大喊着“希尔瓦娜斯女王万岁”,围攻一个凶残暴戾的恶魔。
……
终于,我也迎来了我的首战,这时,妮可拉和奥克塔薇儿已经被别的敌人缠住,眼前的这个长着一对翅膀全身发红的恶魔需要我独自面对。
“哦?这不是跟在希尔瓦娜斯身边的小行尸吗?哈哈,我们可真有缘啊,你说呢,小行尸?”眼前的恶魔肆意大笑,笑到最后,眼泪都彪射出来。
请原谅我的脸盲症吧,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原来就是我初入提瑞斯法林地时碰到的那支恶魔小队的首领——卡尔文,一个背叛了艾瑞达的曼阿瑞。
一下子,我被惊的差点连手中的阔剑——一把在来时路上捡的阔剑——都拿不稳了。
我咋就这么命背呢,遇到谁不行,为啥偏偏遇到这家伙呢?还记得当初我把他讽刺的连他妈都快认不得他了——脸叫那个红呀。
他心里一定是恨死我了吧,我瞅着卡尔文默默地想道。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你的‘老朋友’了?”卡尔文把“老朋友”三字咬得极重,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哼,当初你跟在希尔瓦娜斯身边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可现在,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卡尔文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角,露出残忍妖邪的笑容。
茫茫尸海,为啥偏要我碰见这个杀星呢?妮可拉?奥克塔薇儿?说好的保护我来着的,你们两个跑哪“鬼混”去了呀,关键时刻咋就找不到你们了呢?
呼!
就在我眼珠乱转,寻找妮可拉和奥克塔薇儿之时,卡尔文双翅一扇,贴地朝我飞驰而来,嘴上还残忍的大笑道:“不用害怕,小宝贝,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的,我会好好的折磨你、蹂躏你,让你尝遍世间所有的痛苦,然后再在悔恨中死去。”
尼玛的,不就是说道了你两句吗,至于这么大的仇恨吗?堂堂一个四五六阶的大恶魔,居然这么记仇,真是太有失身份了,我一边暗暗嘀咕,一边双手横举阔剑,抵挡对方的攻击。
砰!
一股巨力从阔剑传来,我手臂一软,自己的剑锋朝着自己的脖颈退来,我双眼一闭,这死法可真够憋屈的啊。
咚!
就在剑锋即将到达脖颈之时,卡尔文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直接将我踢出了十米开外,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脚,免去了我被自己的阔剑割断脖颈的悲惨命运。
“呵呵,真是幼稚的防守啊,上万年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被自己的武器差点断头,不过,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我绝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所以,不要再用这种自杀式的防守来防御我的攻击了,这会让我很难办的,真的。”
仰卧在地上,听着卡尔文的嘲讽,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卡尔文,你欺人太甚了。
捡起地上的阔剑,我一个鲤鱼打滚站起身来,长剑指向达尔文,脚下迈着坚实的步伐朝他冲去。
不就一死嘛,真当我还怕你了?
心里憋着一股怒气,我奋力的跳了起来,双手紧握阔剑,对着卡尔文顺劈下去。
砰!
卡尔文单手举起武器,轻松自在的挡下我的进攻,接着旋转长剑,以手宽的剑身朝我抽来。
啪!
剑身抽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眼中涌出憋屈的泪珠,恶狠狠的看向卡尔文。
“眼神挺犀利的,不过你的剑却那么的软弱无力。”达尔文一边戏谑着,一边轻轻的挥动长剑,如同舞姬跳舞一般,“瞧,就是这个样子,这样的攻击怎么能上战场呢?应该去演艺才对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我大吼着,举起武器再次朝达尔文冲去。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的剑与剑相交的铿锵声,而我却不断的被达尔文击退,然后,再冲上去,再击退……
随着铿锵声,达尔文满是嘲讽和戏谑的话也不断在我耳边响起。
“不够,力量还是太小了,难道你妈妈在你小时候没喂足你奶水吗?”
卡尔文一记侧踹将我踢上天空。
“哦,哈哈,居然差点伤了我,不错,不错,只是还不够,这点攻击可是远远不行的。”
又是横剑猛抽,我只觉得身体都快散了架。
“你瞧瞧你这剑,为什么就像三岁幼童举着几十斤的大铁锤一样,难道这么快你就没有力气了吗?”
这一次,卡尔文举起拳头,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脸上,将我击飞。
……
随着一次次猛冲,又一次次被卡尔文击飞,我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被打倒、击飞,甚至有时候我都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长着一副奇奇怪怪的翅膀,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但我牢记一点,这是敌人,这是我必须击败的敌人。
渐渐的,身体变得麻木,我有些感觉不到疼痛,但很巧妙的是,随着身体越来越麻木,我却对体内的死气感知的越来越清晰。
一股股死气从异位面拉扯而来,它们想要出逃,想要逃出我的身体,去领略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