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的归途朱棣并不打算原路返回,而是准备绕到吕宋再经过济州岛和古朝国,这样的航程可就很远了。唐明虽极力反对,但皇上执意如此他也没办法,只能咬牙照办。
外海的的风浪可不比内海,费信就算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此刻他也显得小心翼翼,谁叫现在船上有朱棣这个皇上存在,他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朱高炽很无聊,外海的航行什么都看不到,每天一瞧外面就只有海,先前的兴奋劲早已过去,剩下的只有无聊。
在内海的时候还能时不时见到一些域外的番船,但在这里已经航行了两天,连个鬼影都没见到。他现在每天的消遣就只剩下吃,这不,他现在就拉着唐明弄了点小菜提了壶好酒,坐于船首的甲板上。
朱高炽小酌一口酒,哈出一口酒气,望着不知思绪飘到何处的唐明,笑言道:“我说你最近怎么老是无精打采的,父皇不就是要你绕远路回去而已,你至于要表现得这样苦大仇深的吗?”
唐明有时真的很羡慕朱高炽的没心没肺,怪不得都说心宽体胖,看来朱高炽能有这副好身材,与他这性格脱不了干系。
“你以为在海上航行,尤其是这样的外海很轻松很惬意?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这大海上的天气多变,像这会还阳光普照,说不定下一秒就可能会狂风暴雨,未知的危险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这只船队周围缠绕,一步小心我们都得葬身大海成为鱼口中的食物。”
唐明心里在想什么,自然不会告诉朱高炽,两人的关系虽称兄道弟,但身份上的原因致使唐明无法跟朱高炽掏心掏肺。
朱高炽此时才想起自己从北平坐船来南京时,所经历的那场暴风雨,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望了望平静的海面,他有点后怕的说:“你会不会觉得这两天的航行有些平静得过份,虽说这里是外海船只和遇到人的几率大大减少,但这两天我可是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再说这平静得有些过份,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被唐明这样一说,朱高炽立刻变得神经质起来,刚才那份闲情逸致的安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慌张。
朱高炽是假紧张还是真紧张,唐明不知道,但他这番表演倒是让唐明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可还没来得及取笑朱高炽两句,诡杆上负责瞭望的哨兵突然大喊着有不明船队正在靠近。
这里已经很接近吕宋的海域,因此唐明并不担心,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吕宋的船队才是。诡杆上的哨兵因为有望远镜所以能先发现对方的船队,而对方此时定然还没发现自己,所以对方继续向自己的船队靠近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等到他们发现船队高悬着的大明旗帜,他们自然不敢再靠过来。
不止唐明有这样的想法,就连航海经验丰富的费信也是这般的想法,因此接到哨兵的警报,费信只下令继续观察后便没有了下文。
船队依然保持着松懈的阵型前行,没有人为那些即将要相遇的船队感到担忧。就连哨兵也同样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保持着观察的态度,也没有了开始时的紧张感。
很快,诡杆上的哨兵渐渐发现不对劲,对方明显已经靠得足够近,目测的话应该能看到自己船队高高飘扬着的大明旗帜,可对方视而不见,只顾埋头前行,此时双方的距离单凭肉眼便可看到,但他们明知前面有船队,却还是速度不减似有一头扎进自己船队的势头。
见此,哨兵再也淡定不了,再次向脚下的人发出示警,已经无需他再示警,费信自己早已看了个一清二楚。快速接近而来的船队,其上面飘扬着的旗帜,他并不认识,但这只船队足有几十艘,外表看起来是商船。
但他从望远镜中仔细观察的时候,很快便发现并不是这样,那些船绝对是战船,因为费信可以清楚的看到其船两边的舷窗露出了黑黝黝的火炮口。
费信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个时候想要变幻队形已经来不及,为了确保皇上的安全,他只能命令十几艘战舰护卫在宝船的左侧,让他们来阻止不明船队的冲击。
别人不知道突然出现的船队是何势力,唐明却从其旗帜看穿其身份,这只船队目测应该有一百艘左右,虽船型参差不齐,但此刻他们前冲的队形却保持良好。
在这片海域目前最强大也是最厉害的一股力量,当属荷兰商船队。他们在这一片海域向来横行霸道,由于其船坚炮利,没有人敢与他们对抗,普通商人碰见他们都会乖乖的奉上银两,低声下气的祈求对方不要伤及船员的生命。
这是一只雄霸这片海域已久的海盗船队,他们依靠抢劫路过这片海域的商船,积累了雄厚的资金,势力也在不断的增大,船和炮更是目前的顶尖水平,倭寇的船队如果遇上他们都要退避三舍。
两天前这伙海盗已经收到眼线的报告,说是有一只从大明出发而来的船队,两百艘战舰和十五艘宝船。海盗头子一般不会对大明的官船起念头,平时在海上遇到了,彼此都会避开对方。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次海盗头子却动了歪念,因为那十五艘宝船的确令他很是心动。大明的宝船远近闻名,所有的海盗都不已拥有一艘宝船而自得。
海盗头子深知,如果这次能顺利拿下这十五艘宝船,那他的实力将十倍增长都不止,横扫整个太平洋也不是不可能。在衡量自己目前的实力之后,海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