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同时看到白面弟子被妖风夺去性命,都惊恐异常,尤其是银月观的另外死人,几乎无法接受眼前的惨状,要知道就在刚才,他们五人还在这静谧的密林之中盘膝修炼,一如过去在观中一样。
白面弟子突遭横死,这对于此时的四人来说不可不谓是场灾难,毕竟他的修为和法力在五人中算是上乘,此次下山寻宝肩负责任重大,如今仙林都还没进,便送了命,任其他四个人,谁也觉得这是飞来的横祸。
这四个人中,那个身形瘦小的弟子,平日在观里多得这位白面弟子的照顾,修炼上才日益精进,其他师兄弟们见有人罩着他也才慢慢鲜少欺侮他。所以在这个小个子弟子心中十分感念他这位白面师兄,而现在看见他这师兄就惨死眼前,不禁悲从中来,满面泪痕,再一想到此行全因左天佑夺甲而起,更是悲愤不已,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左天佑和矮子对众师兄们道:“绝不能放过那小子!为二师兄报仇!”
矮子劝左天佑说撤的话音还未落,身形瘦小的弟子的怒吼就已经传来,左天佑一听冷笑了一声,对矮子道:“五爷,我跟他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他们是为了跟我才进了这片荒林的,现在他们的同门惨死在这儿,不会善罢甘休,你与此事无关,还是快快闪开,免得伤了你的性命。”
左天佑知道矮子进林子是有自己私心的,无非是为了他手里那把青霜剑,可是矮子没料到他看中的买主是个麻烦缠身的人,若是为了这笔买卖而丢了性命,左天佑觉得这样的交易不做也罢。
此时银月观的人明显要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他身上,而且几个人同时上来,不像在仙人口只有白面弟子一人跟他起冲突,这架势左天佑觉得抵挡起来颇为费力,胜算很小,而且现在入夜天黑,密林难行,躲也很难躲得开。真开打了只怕还有性命之忧。自己是为了兽甲而跟银月观的人厮杀,可矮子和他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扯进来的话就太冤了,所以左天佑此时希望矮子尽快闪远些,趁自己跟那四个比试,赶紧出去重回仙人口后尽快离开。
矮子听了左天佑的话,又看了看对面的四个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气得大声一“呸”指着银月观的人骂道:“你们的同门乃是妖物索命,关我这兄弟何事?你们四个打我兄弟一个,这也忒不要脸了吧!”说完手中一运气,“呼”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他的那把青霜剑,拉开了架势,做样子要开打。
左天佑没想到矮子来了这么一出,禁不住呵呵一乐,扭头劝道:“五爷,他们是跟我有过节,真的与你无关,你何苦卷进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快些走吧!”
矮子拿着那剑“唰唰”舞了两下,对左天佑道:“爷我不管你们的恩怨,就是见不得以多欺少,再者昨天就说给你瞧瞧咱这剑的神妙,此时正是时候,你等着!”
说完,已经“哇呀呀”招呼着出去了,左天佑在其身后一惊,觉得这矮子真是一把年纪还这么愣头青,见他持剑的右手都在微抖,知道他对此剑还驾驭不了,赶紧几步从后面追上,冲他喊道:“你使不惯这剑,丢与我来!”
矮子一听真是感激涕零,因为这剑看着剑身轻薄如水,其实握着非常沉重,修为太低的修士只怕端都端不起来。
左天佑眼看矮子“呼”地一声将剑丢了过来,抬手一把接住,在手里掂了掂心想,果然是把好剑,这分量和手感绝不是普通刀剑能比得了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神奇之处,现在情形危急没那功夫研究,先对付了眼前这四个再说吧。
矮子也拿神识细看了看对面四个,低声对左天佑道:“他们四个,咱们两人,得想点法子才行。”
左天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在树上时曾用神识观察过这四人的修炼,其中一个年龄颇大的弟子修炼时所散发的气晕最为强劲,除了此以外就数白面弟子的气晕霸道,一股气流有直冲云霄的劲头。想到这里,左天佑对矮子道:“那个白面弟子修为不浅,不过已经死了,他们剩下四人中只有那个年龄大的颇难对付,等会儿你我分工,我手里有剑专门对付那个老的,你想办法引开另外三人就行。尤其那个小个子弟子,年龄小好冲动,你只引开他,其他两个就好对付了。”
矮子听得明白,又用神识把人物认了一遍,冲左天佑低声道:“我引开他们,你专心对战,咱们战完再聚。”说罢,第一个冲了出去,连打出两个真气团。
对面四个里,那个高壮弟子听了他师弟一声怒吼,也立刻对其他两个同门道:“师弟说得是,咱们就为追这小子,一路进到这么个鬼地方,现在二师弟竟然在这里枉送了性命,怎么能就此罢休!还不杀了这厮来祭奠二师弟的亡魂!”
另一个叫明远的弟子虽然也被白面弟子的死相惊得浑身发寒,可是一想到半夜在林中与人恶斗,便一把拦住道:“二师兄是被妖物所杀,并非对面那小子所为,你若为了取兽甲与他争抢一番也就罢了,要是为了报仇那还得寻那妖物去。”
那高壮弟子听了把眼睛一瞪怒道:“明远,你什么意思?难道二师兄之死和那小子无关吗?咱们既然要夺回兽甲,何必手下留情!杀了也好解了心头只恨!”
身形瘦小的师弟边哭边道:“二师兄死得蹊跷,焉知不是那夺甲的小子所为!我定要杀了他,扒了他的皮给师兄报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