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蛊雕双目微阖,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声音甚低,左天佑听不清它具体在说什么样的心诀。
念了几句,蛊雕睁开眼睛,小眉头一皱颇有些为难地对左天佑道:“那司空仁使的是什么术法?解不开啊!”
左天佑有点不太相信,盯着蛊雕半天才说:“他一个高阶修士想必是功力深厚,术法精深,不是你我能解得开的。”
蛊雕一听左天佑这话,嘴一撇气哼哼道:“他不过一介凡人修仙问道,就是根骨好些,也比不过我去!”说完重又闭目,再次开始施法。
左天佑看着蛊雕那被激怒的样子,嘴角轻轻一挑,一丝微笑从面上拂过。
这小神兽自上古而来,自负得很,自然禁不住左天佑这样的激将,左天佑这点早已参得透彻。
不过,经过几番尝试,左天佑也看出司空仁施的术法确实不太一般。蛊雕念了几次心诀都没成功,最后累得干脆飞到左天佑的肩头歇脚喘息。
“真有那么难解开?”左天佑看出蛊雕是已经尽了力的。
“是啊!我试了几种这类的心诀,你看完全没有反应。”蛊雕很是郁闷,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上古神兽会被一个修仙的凡人使的术法难住。
左天佑拿着那块灵晶,在手里来回摩挲着,看着里面的降心草那样的新鲜舒展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它掰开取出。
“算了吧,天佑。也许这女修命本该如此,你何必强求呢?”蛊雕有些语重心长地劝说左天佑,虽然它也知道左天佑不一定听得进去。
确实蛊雕的话几乎一个字都没有进到左天佑的耳朵里去,他看到蛊雕都无计可施,只好自己努力去想办法。
地洞中的光线比之前亮了些,嶙峋的山石间暗影憧憧,一股许久没有闻到过的青草香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左天佑狠狠吸了一口,灵台上突然一片清明。
他转身搜寻了一下自己的四周,在最近处发现了一块表面还算平整的石块儿,他两步走了过去,把灵晶放在了上面。
“你要干吗?”蛊雕感到左天佑要干些不同寻常可又让它无法接受的事情,十分紧张。
左天佑根本头也不回,抬手使出真气刀,瞅准了灵晶,一刀劈了下去。
“你的功力这么低怎么可能劈得开!别犯傻了!”蛊雕没想到左天佑竟然使上蛮力,松了口气之余,觉得他有些傻得不计后果。
果然,左天佑一刀下去,劈得火光四射,可一停下来再看,灵晶还是原封不动,依旧那么璀璨动人。
左天佑深呼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脸色愈加不好的女修,再度使出真气刀连劈了几次下去,用力十分狠辣,弄得蛊雕飞到半空中叫唤道:“左天佑,你疯了吗?你这样会伤着自己的!”
这句话的话音还没落下来,一块被劈下来的石头片就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在左天佑右手的手腕猛地闪过,划出了一条殷红色的伤口。顿时,鲜红的血一下就从伤口处流了出来,沿着手腕快速汇聚到一起,凝成血滴后“啪”地一声滴在了下面的灵晶上。
蛊雕被左天佑一系列动作彻底搞晕了,一个晃神儿差点儿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看到左天佑手腕受伤,既有些着急又有些埋怨,气哼哼道:“看!怎么样!伤着了吧!就是不听劝!”它话还没说完,左天佑突然一抬手,示意让它别吭声。蛊雕有些迷惑,看到左天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上的灵晶。
原来,左天佑手腕上流下的血滴正准确无误地滴在了灵晶上,殷红色的血滴没有四散开再慢慢流下来,而是在灵晶上保持着水滴的形态,并且一点点在缩小,仿佛灵晶正在吸收这滴血,所以使得它变得越来越少。可是当左天佑伏近身子细细去看,才发现血滴并没有被灵晶吸收掉,而是凝成了更浓的血滴,已经渐渐显出了紫红的色泽。
“左天佑,你这是在使什么妖术啊?”蛊雕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觉得眼前这一切妖异异常,忍不住质问起左天佑来。
左天佑身形不动,毫不在意道:“以前偶然听来客栈喝茶的客人说起过,说是有的人的血有开启法器的功能。难道我的血也有这样的奇效?”左天佑说完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蛊雕,笑道:“你别说,仿佛真有效验呢。”
果真,那凝做极小的一滴的血,此时已经化作一个黑色的小点,只见小点周围,晶莹剔透的灵晶上正快速延展出一条条不规则的细纹,随着细纹的增多,灵晶的透明度在快速下降,一两口茶的功夫,灵晶通体已经白蒙蒙地再也看不清里面的乾坤了。
“快,试试能掰开吗?别把降心草伤着了!”蛊雕反应略快了一步,看到左天佑还在为这神奇的一幕发呆,赶紧提醒他取东西。
左天佑听到提醒也立马伸出双手,只轻轻一掰,降心草便显了出来。
“真厉害啊!左天佑,你的血确实有神力啊!”蛊雕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默默无闻的年轻散修竟然有这样的力量。
左天佑也很是惊奇,原本这个滴血的法子是张小胖伺候客人时听来的新鲜事,后来转述给左天佑纯是为了觉得新奇,可能这事张小胖当时实在是描述地绘声绘色,让左天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刚在集中全力去破开灵晶时,猛然弄伤自己把血滴在灵晶上时,才恍然记起这桩旧事。万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意外竟然真的打开了灵晶,左天佑脸上也展开了一丝难得的笑颜。
取出降心草,左天佑把这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