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楼幕遥不知为什么突然很心疼眼前这个小女人,尽管她就像风一样善变,一会儿待你冷若冰霜,一会儿待你温柔似水。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明明才见面不到一天,但是他知道,他可能是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子了。尽管连他自己都感觉难以置信,一见钟情,真的是会发生的。
“清水,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手心里还带着那冰凉小手的余温,恋恋不舍的转身,他竟然有些离不开她了!妖界不染铅尘的楼先生,动了凡心。
“好啊!你这回又要翻窗子?”清水一笑,她总觉得楼幕遥翻窗翻墙有种十分不协调的感觉。
楼幕遥刚要飞身出去,他注意到了清水房间里燃的香。
“你点的什么香?”他站在窗台上,夜风吹起他的衣角,飘然若仙,清水站在床边看着楼幕遥,这才发现楼幕遥真的挺帅的。
他的容貌不似其他男子粗狂,倒是极细致,仿佛上帝在造就他时格外下功夫,一张秀美而淡漠的面容,总是以温柔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他却对清水另眼相待,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薄厚适中的嘴唇,一个不小心就会使人深陷其中,清水这才明白玉璃那小妮子为什么这么迷恋楼幕遥楼大先生。
“听玉璃说是忘忧。怎么?”清水一挑眉,那娇俏的样子像猫一样撩人。
“我那里有一种香,你要不要试一下,我瞧着这忘忧并没有让你忘却忧愁。”楼幕遥建议道。
“不必…”还未说完,就听那人说,“你等着,我这就取来。”一眨眼人就不见踪影。
清水愣愣地看着摇曳的窗叶,忽然想起自家哥哥也是这般说风就是雨。
不到一炷香,那人就又出现在清水的闺房。自顾自地把忘忧倒了,又把自己的香重新点上。清水闻到一股很清新的花香,说不出是哪种花,不浓郁,闻着让人心神愉悦。
“你这香倒是好闻,叫什么?哪得来的?”清水闭着眼睛,忘忧总是让她犯困,可是这种香却让她身心舒畅。
“我自己调的,叫百濯。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送些来,这忘忧闻着不错,可否让我带回去研究研究,调出更好的香?”
“好啊,你要就都拿走吧。”清水把剩下的忘忧通通给了楼幕遥。
“对了,你怎么会有这忘忧?”
“好像是奚曜给的,怎么了?”清水把他给的香放了起来。
“没事,你早些休息吧。”说完就飞身离开。
楼幕遥在自己的清秋阁里盯着忘忧出神,奚曜为什么要给清水这个?他究竟想干什么?清水时不时的情绪失控可能也是忘忧所致。虽然名叫忘忧,可是却恰恰相反,它会把人心底最深处伤痛回放甚至放大,让人痛不欲生,就算心肠再软的人也会变得冷血无情。
看清水的样子也才刚刚使用不久,若不是他发现的早,后果只怕不堪设想。不管如何,他要护清水周全,即便是尊贵如狐王,他也要拼上一拼!
善缘寺住持禅房中依旧灯火通明。
“师父,您歇歇吧,日日诵经,您的身子都吃不消了,如果清水…”还未说完就住了嘴,清水和师父莫名其妙失踪三天之后,只剩下师父一个人狼狈的回来,八戒从未见过师父那般失魂落魄,就好像是遗失了最珍贵的东西,清水也成了不能再提的禁忌。
八戒想着是不是清水惹师父生气了?不然师父脸上为什么再也没有出现过笑颜,现在的师父,已经全身心的皈依了佛祖,倒不似以前那般活佛一样的人了。
“八戒,你回去歇息吧,为师再念一会儿就歇了。”说完闭起眼坐在蒲团上念起了经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嘴上虽然在念经,可是心里却在想着:清水,你过得如何?你找到了你的归属,那我的又在哪里?我愧对佛祖,我也愧对我的心。
清水,你只怕不知道,那****幻化成人重现在我眼前,我有多开心!出家人忌讳贪、嗔、痴、恨、爱、恶、欲,可是静檀却频频犯戒,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心如明镜的静檀了。
我只愿你此生无忧,无愁,无伤,无痛,无病,无灾。
忽然,一只蓝色的蝴蝶停在静檀指尖,静檀睁开眼,一笑:“阿弥陀佛,万物皆有灵性,你难不成也是一心向佛?善哉善哉,贫僧念一段金刚经与你听吧。”
那只蝴蝶便是闪儿,自从清水离开后,闪儿便一直陪伴在静檀身边,尽管她渺小如蝴蝶,弱小如蝴蝶,可是,她还是希望伴君身侧,日日不离。
黎明咬破夜的唇。
“小姐,小姐,该起了,卯时了。”一夜好眠,清水竟然破天荒的伸了一个懒腰,摸了摸胸前的海棠,不再刺痛,间歇性神经敏感?
“玉璃,今日是谁给我上课?”清水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今日玉璃给她准备的是翡翠烟罗绮云裙,梳的是灵蛇髻,眉心画的花钿是丹脂云纹样式,整个人娇艳似朝霞,清丽如菡萏,把这两种气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却丝毫不给人怪异之感。
玉璃在铜镜前边欣慰边感叹:“小姐美貌,便是妖界第一的狐族圣女来了也可与其平分秋色!”
“是你的手巧,”一顿,“今日为何要这般隆重?我可是去上课,可不是去选美,这样会不会遭人口舌?”清水看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