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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终于开演,她等好久了。
贵妃笑,她惧秦王世子以势压人,惧朱家商界世擎,他个机关算尽的手下败将,想在她这里玩儿满血复活,做梦都不会做个靠谱点的。
玩儿心眼,耍诡计,她可不惧任何一个人。
“大姐夫,何出此言?当初这事儿闹的明阳城沸沸扬扬,关于饕餮小店受损的名誉的金钱我也没有追究,想的就是咱们都是一家人,既然是有误会,解除也就好了。大姐夫那边受了什么损失……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懂这也能算到我头上吗?”
是我求你算计我的?贵妃赤果果的眼神发问。
“对啊,是你们看阿美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你们就眼红了,给人下药不说,还抹黑人家一状告到巡抚那儿——这幸亏巡抚是咱爹的旧友,不然万一真信了你们,不得把阿美抓去坐牢啊!”柴二嫂憋不住了。
她嘴是不好,可好赖人还是分得清的。
贵妃好,大家都好;柴银杏好,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要说柴银杏发家可十来年,比贵妃时间久的多,家里人可没沾上半点儿光。还是阿美人美心好,自己好不是真的好,钱要大家一起赚,柴家这儿媳妇可比大姑娘要强得多。
“你们现在扯什么高抬贵手,当初你们想什么了?那可是往死里坑人家啊——”
“行了,大过年的。”柴二哥在桌下直拉她,没看娘的脸都黑了吗?就不会少说几句?
“我说错了吗?”柴二嫂一甩手,可不管他家老二。
她现在可不怕柴银杏,憋了这么多年她还嫌她说的少了呢。“干的事儿多缺德啊,现在又跑来说三道四。大过年的,我知道大过年的啊,他们怕是不知道,来家里就让人不痛快,说话竟往人心窝子里杵,到底是来过节的,还是来胳应人的?”
世界上没有人是没有用,只要用对了地方,那是如有神助啊。
这就是贵妃还愿意交好柴二嫂的原因,她的嘴就是一柄利器,人家是指哪儿打哪儿,她根本就是横扫一片,寸草不生。
所有她不便说的,柴二嫂那张嘴都完美地pēn_shè出去了。
“有你什么事儿?!”柴银杏不干了,正主还没说话呢,倒让她来溜须拍马。
无耻小人!
生个闺女半卖半送和县令家结个亲就了不得了,眼睛长脑袋顶上了,也敢这么和她说话?
柴二嫂把筷子往桌上一递,脸上挂着冷笑。“怎么,你们做得,我说不得?”
“好了!你们有完没完?!”柴老太太这顿饭吃的这叫一个窝心,姑娘儿子媳妇女婿,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终于在重重打击之下,她也怒了。
“再吵,这年也都别过了,都给我滚!”
“娘,你这是说我呢呗!”柴银杏忍了一天,连自己亲娘也这么说,她忍不住了,想当初她可是她娘手心里的宝儿。
说的是都滚,可这家里除了她,大家都住一起,话摆明了就是说她啊!
柴银杏战斗力十足,柴老太太一句话又冲柴老太太去了。
“以前我带着孩子来,你们嫌陈虎不跟来,这回陈虎跟我回来一块儿过年,你们又要往外赶我们——”
“你这孩子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柴老太太牙都要咬碎了,属疯狗的啊,得谁咬谁?
她那是要赶她走?分明是要把事儿给压下去!
“银杏,还不快给娘赔不是!”陈虎心里骂了柴家十八代祖宗,可是面上并不显,反而低斥为自己说话的自家婆娘。
没办法,这样的家庭他也只敢说说自家婆娘了。
“娘可不是要撵咱们,你别又使小性子。以前你刚嫁到陈家,咱们家饭都吃不上,不全靠岳父岳母明里暗里的接济。别说娘没骂我们,就是骂,我们都活该受着,本就是我们不对。咱是一家团圆来了,不是打嘴仗来了。”
陈虎目光阴沉,冲着柴银杏皱了皱眉。
他们来可不是扯闲皮来了,正主抱着肩膀看好戏,他们自己就是各种跑偏。
明里?还暗里?公婆那些年是搭了多少东西?!
柴二嫂心里泛起了酸,说出的话更酸:“爹娘搭自家闺女也是应该的,谁让你们当初过的不好,穷的叮当乱响。可是,你们过好了,可没想着任何人,爹娘也没见你们孝敬多少。”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柴二哥低声斥道。
其实他心里是暗暗给自家媳妇点赞的,可是看着柴老太太那脸阴沉沉的看着怪渗人,连忙拦了下,怕柴老太太下不来台,那股邪火就发他们身上了。
桌上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以至于菜都凉了愣是没人吃上一口。
“我说错了吗?”柴二嫂冷笑。这也就是柴家自己的闺女,换成她们儿媳妇试试,早把她们给赶出家门了。
“弟妹这话倒是没说错。”一向沉默不语,好似饭桌上就没她这人的柴大嫂终于也发声了:“大姑子,这事儿的确是你们不对。”
柴大嫂向来不掺和柴银杏的事儿,主要是这大姑子战斗力太强,还有柴家二老金光护体,她自动退避三舍。
可今天明显柴银杏两口子来者不善,她受了贵妃的恩惠,再不出头显得太不仗义。
柴银杏心头一口老血几乎喷出来,怎的,这显然变成她的批判大会了?
她怒火中烧,顾不得频频向她使眼色的陈虎,正要嘴炮轰回去,柴老爷子忽然重重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