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嘴角翕翕,口口声声皇帝封的新化郡王,你亲爹都反了皇帝你知道不啊?
这位二爷是真二,全天下都知道秦王反了,就他还这儿扯着他爹的死对头在这儿跟他们狐假虎威。这,让他们这些属下说什么好?
侍卫心里瞧不起赵潘,可话上却不落人话柄,只道世子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他长能耐了啊?”赵潘惊诧,他爹是有多偏心眼?他纳个村姑做妾横挡竖拦,他宝贝的嫡子世子将个有夫之妇接进王府,还派侍卫守着,倒不见有人跳出来指责他道德败坏。心眼偏到胳肢窝了!
“我爹呢,就不管管?”他道:“柴夫人好歹是有夫之妇,他这么做是想让爹遗臭万年啊?不行,我要告诉我爹!而首先,你先让开,我要见柴夫人她妹妹!赵嘉到底什么意思,和柴夫人有首尾干什么把顾三姑娘也弄进来——”
赵潘忽然心生警惕,恶狠狠地瞪着侍卫:“赵嘉别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姐妹俩全收入囊中吧?!”
怪道当初柴夫人一状告到秦王妃面前,赵嘉可着劲儿地贬低他,若是他当时能说上两句好话,他相信顾三姑娘早就让他收进房里了。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卑鄙啊太卑鄙啊,好歹是姐妹俩!做那事多恶心啊!
赵潘站在道德的高地在心里鄙视了赵嘉一番,心里也明镜似的,如果赵嘉真存了二女共侍一夫之心,那还真没他什么事。
尽管他已经是御封的郡王,可在他爹心里就只宝贝赵嘉一人。同样是儿子,他就像外边抱来的一样。
顶好是和赵嘉商量商量,把顾三姑娘给了他,哥俩好……姐俩也好。
赵潘打定主意,也不和那些侍卫硬来了,只道:“我不进去也行,你叫顾三姑娘出来,我问她句话。”
说的好像他俩多熟似的,顾静姝在屋里听着脑袋没气冒烟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饭也吃不下去了。
若不是让秦王府囚在这里怕给自家大姐惹事,她都想提桶泔水往他身上泼。
臭不要脸的,还没完没了了。
心里又气,又有些怕,以前好歹在丁字巷好歹自己还有还手之力,秦王府还顾忌着名声,现在秦王都反了,他们被关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却又被这无赖给粘上了。
她心中打定主意,万一秦王世子磨不过这无赖,真将她给出去,她就趁着无人的时候找个茶盏摔碎了一瓷片给他割喉放血,大不了一拍两散!
只是,若然如此,大姐又该如何自处……
顾静姝为了还没发生的事左右为难,外面的争吵俨然已经成了赵潘的独角戏:
“要么给我让开,要么去给我叫人,你们俩像个石头柱子似的杵这里,是想闹的阖府上下都知道你们世子殿下藏了个有夫之妇吗?他脸面往哪里放?”
“——您要不这么嚷嚷,估计没多少人知道。”侍卫嘟哝,不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哟,你还敢顶嘴了,信不信我告诉赵嘉你对我不敬!?”赵潘气的跳脚,抬腿就踹跟在身边的俩小厮:“你俩是木头人?看着你家郡王在这儿跟泼妇骂街似的,你们也不知道一起上?我要你们何用!?”
俩小厮讷讷地被踢到前方,好悬和守卫的侍卫嘴对嘴来个亲密接触。
“呸呸呸呸呸!”侍卫一跳三丈远,气急败坏地道。“你他娘跟咱玩儿阴的!”骂娘的话自然是对小厮说的。
小厮脸吓的煞白,连连摆手往后退,一人一脚就踩赵潘身上了,赵潘疼的唉哟哟直叫。
可是再往前推俩人,俩人就真跟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笑话,上次和二公子去抢亲的还有一个是他心腹呢,事情扯到王爷那里,二公子不过禁闭了个把月,铁柱和铁蛋可都给杖毙了,连命都没留下。
连身边人都保不住,他们活腻歪了还替他打前战?
侍卫不想和这位夹缠不清的新化郡王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触了世子殿下的霉头他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使了个眼色,其中被险些被亲的那人转身就去找他们侍卫长出头。
留下另一个个子高的侍卫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赵潘气的连连踹身边的小厮,现在他们以三敌一哪怕打不过,也能闯进去壮个声势,偏这俩人木呆呆不作为。
当下抱着肩膀抬高了下巴:“我等赵嘉过来!我倒要和他说道说道!”说不好,他就去父王那里告状。让他知道知道他风光霁月的儿子背地里是有多不堪。
谁知赵嘉没等到,却见董行之带着一队人过来了。
“三弟呢?”赵潘问。
董行之怒极反笑,这位关键时刻半点忙都帮不上,反在这里添乱。说是新化郡王,每天醉生梦死躲自己院子里挨个姨娘小妾那里厮混,也真是出息。
他爹造、反他不知道,世子抓了顾氏姐妹这阵风倒是刮进他耳朵里。跟狗闻着肉狗头似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蹿出来了。
秦王连这么大的事都能瞒着他,显然是根本没将这儿子看在眼里。
董行之也懒得跟他口舌,这事若是闹到世子那里,倒是他办事不利,显得他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若事成,秦王世子板上钉钉的未来太子,将来天子,他有从龙之功,难道还在乎赵潘这糊不上墙的烂泥吗?
他一个眼色,身边侍卫便了然,上去两人一边一个就将赵潘给架起来了。
赵潘大惊,“董行之,你要造、反啊?我是新化